“你们四个人的工作就是这些,本官能说的也都说了!”刘丛文欠身微笑,“至于其他一些事情,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本官!”
“大人,我们新入文院,一些规矩上的事情,还不是很懂。”秦奕拱手,他想要具体的了解文院的规矩,这些事情,刘丛文并没有提到,“还请大人示下,以免我等将来处理事情的时候,遭遇一些尴尬的局面!”
他们四人,毕竟是打短工的编修职官,可是头顶上的乌纱帽,却是在时刻的提醒着他们,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官场,而不是普通生活。不管是多么小的职官,哪怕是没有进入品级的,他们所处的环境,都是与平日有所不同的。
也许,平日里大家在一起,开开玩笑,放轻松一下是可以的,但若是将这种态度,带到官场上,与人打交道,却是犯了大忌。秦奕问的规矩,实际上指的就是官场之上与人打交道注意点。他们毕竟是新人,依旧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刘丛文听着秦奕这么问话,眉头不由得向上挑了挑。这个秦奕,倒是不一般的聪明,也难怪,毕竟人家是葛文秋看好的学子,又是夺得了院考的头名。此时的表现,算得上是名副其实了。他自然听得出来,秦奕的真实意图:“秦大人说笑了,文院之中都是平民百姓般的人物,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这‘规矩’,也就不同太麻烦了,一切照旧即可!”
他的这句话,像是在给秦奕指点,但又像是在陈述某些事情,仿佛在告诉秦奕,文院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复杂。
“多谢大人指点!”
“我等初入官场,的的确确是需要在很多方面注意一下,尽管文院只是我们人生的第一个为官地点,但也算是一份实实在在的经历!”
童灿等人感慨,他们说着自己的感受,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秦奕对他们的话,自然也是表示赞同的。毕竟,无论如何,新官上任的感觉,都是大同小异的。
数人聊了半晌,时间已然是正午时分了。这期间,秦奕将彼此负责的主要部分,与童灿等人沟通,并得到刘丛文应允后,便是以文书的形式制定了下来。其中,秦奕与童灿负责外出收集诗词文章,石敖负责校对,至于单鹏,则是负责整理诗词策论。
不过,对于单鹏的工作,秦奕还要额外关注,虽然是整理诗词、策论等,但毕竟是有好有坏的。要知道,榜单上的人,水平都是参差不齐的,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完美。且如果其中有些人的策论写的并不好,在经过评议之后,甚至是会被删除掉。当然,这一切都得等秦奕亲自审阅之后,才会做决定。
外出收集策论诗词的时间,秦奕也和众人商议了一下,刘丛文点头之后,算是定了下来。十一月十日,便是秦奕和童灿,外出收集诗词文章的时间。
“几位大人,文院中已经布置下了筵席,今儿个是你们新官上任的日子,理当庆祝一下!”正午时分,所有的事情交代完以后,刘丛文便是顺势拱手,做出了邀请,“以后《百策集》的编纂,还得依仗几位!”
“大人客气了!”
秦奕四人虽然嘴上客气,但心里却清楚,这是每一个官员上任时候的流程之一。先将彼此之间的工作安排下来,再之后便是一场筵席,主要是为了能够让新官与上司有着日常沟通,再往后便是与所在职官体系中的吏员沟通交流。
总之,新官上任的第一天,要干的活,就是这些。现在,只不过是第二步。
刘丛文听着几人如此所,嘴上笑了笑,摆了摆手后,便是做出了“请”的姿势,示意众人一同赴宴。
众人也不推辞,便是随他一道去了。席间,自然是五人把盏,彼此交流着,欢愉之至,自不必多说。
下午时分,秦奕领了自己的官服,换上之后,便是与童灿三人一道,和自己属下的十数名吏员相见。同时,秦奕作为总编修,也要来了其他职官之下吏员的花名册。编纂《百策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故而,四人所属的吏员数量,是绝对不够的,经过刘丛文的同意,秦奕才会选择调用其他部门的吏员。
毕竟,编纂《百策集》,乃是士学司亲自抓的一件大事。
当然,花名册之中,有着张九的名字。这的确是秦奕刻意为之,并不是他小肚鸡肠,而是秦奕觉得,张九以貌取人的毛病,会在之后阻碍他们编修工作的进行。他对于这一个人的印象并不好,从张九表现出来的点点滴滴,就能够看出来,此人的品性。
要知道,事实上前来文院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衣着光鲜的,仍然是有许多的寒门子弟,衣衫破烂。若是任由张九呆在长吏的位置上,恐怕很多出自于寒门自己的诗词文章,就送不进文院了。
只不过,这一件事情,当张九知道的时候,对他进行重新安排工作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了。此时正是十月二十一日,也就是秦奕上任的第二天。
秦奕处理张九的方法很简单,你不是喜欢以貌取人吗?那就让你去修改《百策集》之中的人物插画,让你把人家的样貌看个够!
尽管张九机灵行事的作风,深得刘丛文喜欢,但这是正常的工作安排,刘丛文在秦奕的说服之下,便是答应了。更何况,修改人物插画这件事情,要远比长吏所做工作来得轻松。
不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受到别人的羞辱,并不一定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