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和你有缘无份挽手跳了火海,今世何时峰回路转相拥热泪盈眶?
亚特斯特西之离极:离极与寒渊交界
离极国境里的净土,纯净的天空终年飘着大雪,寒霜纷飞,芳华树掉落了所有的树叶,一身绝望与荒凉。沧沧桑州,幽幽夜色,每一对离别的人都热泪盈眶,无数飞花牵扯着远方来人的心跳,命运千回百转,度过岔口,趟过深河,至此再也不见。
荒夜捂着断臂的伤口,洒下一路鲜血踉踉跄跄的走到枯树下,倚着树干顺势坐了下去。他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犹如雪雕冰砌煞白,走满银色纹路眼部面具的背后,是痛苦不堪,撕心裂肺的表情,他皱着眉头,嘴唇干裂,咬着后牙大口大口的呼吸,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部流下来,湿了大片衣服。
“这就是你没完成任务的代价!”滴血的鞭子无情的抽打着他的后背,皮开肉绽。
“这九千士兵你杀不了你就给我去死!”
“就当我从来没养过你!滚!”
荒夜倚着树干,闭着眼睛,回想着一句句冰冷的话,一次次痛苦不堪的经历,赴尘一次次的冷酷无情像一把尖刀忽然插进自己的心脏,窒息痛苦的感觉犹如万千针尖滑过血管,鲜血淋漓。
树枝上仅剩的几片枯叶随着风落到荒夜的身上,断臂伤口的血迹渐渐风干,几缕青黑的神祈之力在裸露的森白骨头处流窜,修复愈合被扯断的筋脉。他闭着眼睛,沉重的呼吸渐渐的平稳起来,另一只手无力的放到堆满落叶的地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天上的乌云渐渐聚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层层云,层层恨慢慢堆叠,流光电闪的青色闪电在天空隐隐流窜,逼下这密集的雨水从天空洋洋洒洒的坠落,落到地上,落到荒夜的身上,他睁开沾满雨水的双眼,脸上的雨珠不断滑落,凄艳的白色长发被雨水打湿,沾在背后,雨水重新沾湿伤口,又开始隐隐剧痛,他捂着伤口,试图站起来走到其他的地方去避雨,可是身体失去了大量的血液和神祈之力,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站起来。往时不可一世的冷酷杀手现在可怜的犹如一个迷路的无辜少年,背后的鞭痕,断臂的伤口,心头的仇恨才让他一步一步变的如此冰冷。
荒夜迷迷糊糊的靠着树干,额头开始滚烫,神志也开始不清,半闭的双眼在雨幕的远处隐隐约约看到来人的身影。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可是眼前是一片雨水和模糊。忽然,荒夜感觉到头顶没了雨水的淋漓,他抬起头看到一把雨伞打在自己的头顶。
“你……”无力的声音。
“呦!伤的这么重,谁给你下的这么重的手啊?”雨伞下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妖娆鬼魅,冰冷邪遂。她看着倚在树干的荒夜,媚眼低垂。
荒夜抬起头看着她,挣扎着一只手,多年的杀戮已经让他形成了无论是谁!靠近自己就要杀死的习惯。可是他唤不出一丝神祈之力。
“都要死了,杀气还这么重,真是不招人喜欢呢!”女人转了转雨伞,伞面的雨水旋转着飞出去:“虽然没见过你,还是算我倒霉吧,带你回去养伤好了。”女人嗔怪的语气穿透雨水,吹进荒夜的耳朵,他的心稍稍的沉下去一点,至少来人不是仇敌。
亚特斯特西之离极:西荒幻尘湖
凉凉的月色铺满一地,几只不知名的飞鸟从天空滑过,留下一丝悲哀嘹亮的余声在头顶,随着风飘到天边,飘到不知名的某处角落。北迁和阳欢静静的站在湖边,他的眼神充满着对未知的担心和恐惧,而他的眼睛仍然是不羁和冰冷。北迁抬起头望着纯白的月亮,嘴角轻轻的扬起一个迷人的角度,他煞黑的眼角透漏着一股邪魅强悍的气场,宽松的黑色斗篷随着夜风飘摇,手臂上的银色纹路神秘闪烁着古老的光泽,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阳欢:“一会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你身体的神祈之力没有完善,你刚刚却又强行唤出天秉伤了荒夜,现在,你恐怕连四国的士兵都抵挡不了,你一会如果遇到了危险,就吹响这根石哨。”北迁从脖子上摘下一支乌黑的石哨,放在手心递给阳欢:“记住,如果你遇到危险一定要吹响它。”
阳欢眨了眨眼睛,看着北迁煞黑的眼角走线,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一直他都是一身黑色的斗篷盖住双眼,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神秘游侠一直在背后保护着自己,阳欢接过石哨:“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你千万不能受伤,知道吗?”北迁一脸关怀的看着阳欢:“答应我!”
阳欢没有说话,毕竟要在不能使用神术的情况下抵挡万千士兵的确让他为难。
“答应我!”北迁晃着他的双肩,俯下身子认真的看着他。
“好。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会取下雷灵玉,你也要小心啊!”
“来了!”北迁和阳欢面对面站着,北迁看着阳欢的身后,忽然轻魅一笑,轻轻的对阳欢说:“来了!”
阳欢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北迁犹如天人的精致脸庞,一脸好奇的问他:“什么来了?”
“第一波!”北迁双手从背后撩过斗篷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双眼,衣角被夜风吹起,壮烈又荒凉,他与阳欢擦肩而过走向他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阳欢转过身子,朝着北迁的方向看去,远处黑压压一片,成千上万的士兵操戈持矛整齐的往这边走过来,北迁的孤独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