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聂羽谦和江白在虫鸣声中沉沉的睡去,他们并没有发觉丛林中一双绿色的眼睛。
聂羽谦睡得正香,突然他感觉心里一紧,猛然惊醒。这是他在经过父亲的残酷训练之后锻炼出的一种第六感,每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感觉。
果然聂羽谦的心中刚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帐篷突然被从中间切开。聂羽谦拉开帐篷翻身而起,旁边的江白也走了反应,翻身盯着不远处的树林,手中白雾在升腾。
“江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要出大事了。”
聂羽谦不明所以,但是看见江白如临大敌的表情,聂羽谦也渐渐地趴下身来,看着树林。同时他也看着背面,想要找到切开帐篷的东西,那东西应该不小。可是,聂羽谦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切开帐篷的东西。
“别找了,刚才切开帐篷的,应该是风刃”
风刃?什么鬼?学校派的人?用得着这么狠吗?
“不是学校的人,学校不会派人来,而且”
江白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聂羽谦一身闷哼,
“聂羽谦,你怎么了?”
聂羽谦现在没法回答江白,刚才一道风刃切在了他的背上,他这时候正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这时,聂羽谦听到一道破空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向他飞来。聂羽谦马上一滚撞在了江白身上,聂羽谦刚才趴的地方被切出深深的一道沟。
聂羽谦冷汗都流出来了,如果他不动,恐怕现在有两个聂羽谦了,聂羽谦左和聂羽谦右。
江白看不见聂羽谦那边的状况,正准备把聂羽谦推开。她的手刚碰到聂羽谦的背,他感觉摸到了温热的液体,同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聂羽谦,你……”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江白,在学校里还有生命危险吗?”
聂羽谦的声音有点颤抖,还夹杂着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学校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还把他们放在这里。
江白现在也慌了,冷漠也好,高傲也好,此时都不管用了,就算她一身从小练就的本事也没用了。她也没有面对过真正的敌人,真正的死亡。
“江白,我们快跑吧,难道在这里等死?”
聂羽谦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血,哪怕从小常常为了练武被老爸打的遍体鳞伤,但是这次他离死亡那么的近,他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流失。
江白没有说话,把医药箱拉过来,似乎是准备给聂羽谦包扎伤口,
“江白,你疯了吗?这时候还有空包扎伤口?”
江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她也开始害怕,害怕聂羽谦会死在她面前,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所以她看见聂羽谦流难么多的血,她慌忙的帮聂羽谦包扎,甚至忘记了藏在密林里的敌人。
聂羽谦也感觉到江白的害怕,她的手一直在抖,给他包扎的过程中几次碰触到了他的伤口。但是聂羽谦虽然很疼,但是他不敢叫出来,因为他也感受到了江白的紧张,他不敢叫出来,那样会让江白更紧张。
躲在暗处的敌人似乎在看一场游戏,他也没有再次发动攻击,就这样看着江白给聂羽谦包扎伤口。
“江白,你听我说,你能造盾吗?”
江白没有说话,默默的点头。
‘你的盾应该能阻挡一会儿,我们就跑’
江白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她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她其实不能确定她那在温室中练就的能力能不能在短时间里创造出足以阻挡的护盾,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种方法能让他们逃跑,她必须一试。聂羽谦也开始紧张起来了,他已经下了决心如果跑不掉的话,他会舍命让江白走,像江白这样优秀的人应该为了国家活下来,他家还有他姐姐在,聂家香火不会断。
江白马上就要为他包扎好了,聂羽谦觉得他和江白之间的气氛开始变了,成败在此一举,他和江白能不能逃出去就靠江白了。
就在江白为他包扎好的一瞬间,一道风刃带着破空声飞来,这一次如果命中,他和江白必然会被斩成两段。就在风刃即将斩在他们两人身上的时候,江白转身扔出一个比篮球稍大些的冰块。没错,就是冰块,江白觉得自己不能短时间内造出一面足够厚的盾牌,于是她采用了简单粗暴的方法。造盾牌考验江白对自己的异能的掌控能力,但是造一个足够大的冰块还不简单?
冰块与风刃触碰的瞬间,冰块破碎,风刃消散。聂羽谦和江白狂奔,就在江白抛出冰块的一瞬间,两人起身就跑。看见两人逃跑了,树林中传出一声惊叹声,似乎觉得他们的战略还不错。不过,随后又传来一声轻笑,“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雄浑好听的男中音,如果不是身后传来的破空声,聂羽谦会很乐意停下来和他交谈一下,但是现在不能,逃命要紧。一道身影从树林中飞射而出,急速向聂羽谦他们追来。江白突然停下双手往地上一按,地面突然被冰封。追来的身影踩在冰封的地面上脚底开始打滑,追逐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突然那道身影抬手,一道风刃飞来,比刚才的速度更快。江白迅速躲避,奈何那道风刃的速度太快,江白没能够成功的躲开,被风刃擦到,大腿上被切开一个口子。剧烈的疼痛让江白跪倒在地,聂羽谦也只好停下来。现在那道身影不急了,慢慢的向两人走来。
两人这时终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