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绍文慧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是我没长眼。”
武音点头:“你知道就好,我劝过你的。”
绍文慧说:“不止这件事。”
武音皱眉:“还有什么?”
在她看来最严重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人骗钱骗色了,就绍文慧而言两者来说还是前者更严重些,毕竟按后者来说得是她骗他色。
“我在别处借了钱。”她说。
武音:“借了多少?”
“很多。”
“多少?”
绍文慧快速看了她一眼:“两亿多。”
武音陡然睁大眼,音量瞬时拔高:“你说多少?”
绍文慧一见她如此反应,连忙焦急的解释:“我不单单是买股票,我主要还投了酒庄,近些年酒庄盈利都不错的,只是现在还在补损阶段,过几年就能赚了。”
武音说:“你还懂酒庄啊?”
“武音啊……”
“你这么能还来找我干嘛?”武音失态的冲她吼道,“你知道两亿是个什么数?你让我去哪弄两个亿给你?”
绍文慧瞬间就哭了:“武音啊,你帮帮妈妈,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你不帮我,我就真完了。”
武音脱口而出就想说你直接完吧你,可看着绍文慧哭的跟什么似的,硬生生把这话给忍了。
绍文慧:“你帮帮我,你一定得帮帮我,否则我得去坐牢。”
“那你就去坐牢!”
“不要!”绍文慧立时就激动了,涕泪横流的绕过来拽着武音就要跪到地上去,“武音,你救救妈妈,我以后不敢了,你救救我!”
就餐客人不少,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连带服务员都过来歉意的表示她们的动静已经打扰了别人进餐。
武音说了声抱歉带着绍文慧走了出去,她们走到马路边上,绍文慧还在哭,满脸的狼狈不堪。
“叶行舟呢,他应该也有钱吧,你让他也想想办法行不行?”绍文慧攀着武音的胳膊说。
“你别打他主意!”武音厉声喝道,“你要敢找他说一个字,你就直接蹲牢房去吧你!”
“我不去,我不去!”绍文慧连忙摇头,也顾不上武音此时语气的放肆,卑微祈求的说,“只要别让我去坐牢,我以后真的再也不弄了。”
武音看着街头往来的车辆,内心也是六神无主,她能去哪弄这样的两个亿,就算把她自己卖了都不够。
而这件事她绝不能让叶行舟知道,她不能用这两个亿去毁了叶行舟好不容易起来的事业。
武音说:“谁借你的钱。”
“罗清培。”
武音赫然扭头看她:“你找罗清培借的钱?!”
绍文慧心虚的说:“只有他会借钱给我。”
这脑子到底是怎么生的?
武音真是疯了。
“他赌的够大,真是把全副身家都赔给你了。”
绍文慧又哭了:“我也是鬼迷心窍了。”
武音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
绍文慧死死的拽着她问:“会有办法的吧,武音,你会有办法的吧?”
“你让我去哪想办法?”
“他说只要你!”绍文慧飞快接口,“只要你跟他在一起就行,武音,罗清培人不错的,又是我一眼看着长大的,你……”
“够了!”武音厉声打断她,极为陌生的看着眼前的妇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要卖女求荣了?”
绍文慧苦着一个劲的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没办法了,我还能怎么办啊……”
武音转身就走。
当天回去后,武音心中都是这个事,难免有点神不守舍,叶行舟察觉到问她原因,武音摇摇头另外找了个借口做搪塞。
绍文慧开始不停打她电话,几乎要把她手机给打爆了,武音一个都没接,直到看到一条信息。
是绍文慧收到的法院传票内容。
这人是她的母亲,人生在世有很多东西是自己所无法选择的,比如说相貌,比如说家庭,还有父母。
叶行舟去上班了,武音没去上课留在了家里,她一个人呆呆的坐了一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给罗清培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了,两人一开始都没说话。
武音说:“我记得我手上还有一定的持股比例。”
公司危机时武音曾将手中的股份转了一部分到罗清培手上,现有的持股比例已经非常低。
罗清培应了声,说:“你的部分全部套现也不过两千多万。”
武音缓慢的闭了闭眼:“你故意的。”
罗清培没出声。
武音猛地吼道:“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给她设套,故意告她欺诈,你怎么不去死?!”
“我是故意的,”罗清培承认的很爽快,声音平静,“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得到你,只要你一句话,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武音气的直喘,浑身抖得要散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被你逼的。”
“罗清培!”
“哪怕你能给我一点点希望,我也不至于如此,你以为我看到现今模样心里舒服吗?”罗清培在那边低声说,“我比你更难受,可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男人走远,我宁愿就这么难受下去,大家都别好过。”
武音直接将手机给砸了。
叶行舟晚上回来看到四分五裂的手机也没说什么,第二天就新给她买了一只,顺便补了电话卡。
深夜,武音照例窝在叶行舟怀里,男人睡的很沉,她睁眼看着黑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