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要说但是。
周围突然议论声高起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黎若白，是因为她旁边的韩勠。
头微微低着，眉头皱着。视线别说平视了，只是看着地面朝前走。双手还下意识插兜。
宫璇本来也期待他们的出场，此刻看到这不由愣了。
神色异样看看周围的反应，又弯起嘴角。
秀场的路不短，但走个来回也不用一分钟。
转个弯往回走又回到出口，黎若白已经忍不住拽着他：“你疯了你？！怎么走的？！”
韩勠疑惑抬头，看看周围：“走完了？”
随即看着黎若白：“不是……走完了吗？”
“你……”
黎若白深吸口气，捶他胸口一下，站在一边不理他了。
王智走过来，干笑擦擦额头的汗：“你吓死我了。你敬业点好吗？就说你当初不喜欢进时尚圈不了解，如今已经接了，你不能再这么个随意态度哪能行？人家秀场很高端的，不比你综艺差。甚至更有地位，你眼里觉得好的，人家未必当回事。”
韩勠失笑：“什么和什么啊？”
王智示意：“你刚才怎么走秀的你不知道吗？”
“额……”
刚刚是有点走神，随即不确定看着王智：“很差劲吗？我的确没反应过来。”
王智叹口气：“低头，皱眉，手插兜。你真的……”
韩勠无奈，看看那边生闷气的黎若白，随即点头：“我认错。这次是我不对，一会我得去道歉。”
想想自己态度也是又问题，太装逼了。
如果说可接可不接，一直正常工作不在乎人家的态度，叫无欲则刚。但是你答应了，也出席活动有自己任务，没做好就不行了。那是态度和能力问题，这你没有辩解的。
韩勠示意王智：“这样。有损失的话，我们包赔吧。一会我去道歉，诚恳点。有什么咱们都接着，表达我们诚意。”
王智一愣：“倒也不用这么……”
韩勠回头上前，走到黎若白身边。黎若白靠在大巴车那抱肩不看他。
韩勠无奈：“你怎么代入感总是那么强？以前是乘风天下，现在是杜嘉班纳，总能为了他们跟我生气。”
黎若白瞪眼看着韩勠：“这是不是你的工作态度问题？！”
韩勠摊手：“我并没有说不是啊。那你犯错了对吧？给不给一个改的机会？我又不是故意的。”
黎若白扬头：“你开始就没在乎过。在那装，我那么辛苦得来的代言，在你眼里各种嫌弃。”
“哎？！”
韩勠开口：“我没嫌弃。我只是不太懂而已。我一会去道歉，而且损失我包赔，我以后尽力做好……不是。”
韩勠好奇：“就刚刚嘛，我有点失误。平时不管我什么态度，人家让脱衣服我都脱了。这还不配合吗？这还算态度有问题？！”
黎若白沉默片刻，皱眉摆手：“一会看看怎么和两位设计师说吧。”
说完推着韩勠：“要返场了。”
这个返场不是说相声的返场，是所有正规走秀结束后，模特重新排成一排走出来答谢。
两人本来就是倒数，在这聊这么久，已经全部走完。开始重新按照顺序排队进去。这次是单排，不是并排。韩勠在黎若白后面跟着走，结果刚走进去，突然两边就轻笑拍手，甚至有欢呼声。
韩勠不解。不过倒是提醒他了，趁机会挽回一下，一边跟着拍手，一边抬头挺胸带着笑容。一改之前低头皱眉手插兜的“失误”形象。
结果发现好像很多视线都是看向他带着善意和欣赏的笑容。
对了韩勠才想起，自己刚刚还失误来着。这或许是鼓励？看人家涵养多好？
“这是给谁鼓掌？安慰我吗？”
韩勠开玩笑跟走在前面的黎若白说。
正好往回走的拐弯两人能面对面一瞬间，黎若白也茫然：“看着好像是给你……”
“给你鼓掌的。”
一句中文传过来，两人看去，宫璇也笑着鼓掌对着韩勠。
果然，听到宫璇这么说，韩勠特地看向两边。鼓掌，微笑，甚至随着他的走动，头也转向他的方向。
韩勠就懵了，黎若白，比他还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