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划以火云岭原有的护山大阵为基,利用其残阵根基,在外围布下一方云波罩海阵,此阵可以幻术扰敌,便有人来攻,也辨不清方位,且阵基牢固,金丹高手也无法轻易破去,更关键的是,此阵与你们火云岭原来的护山大阵性质暗合,可以省下不少的资原来……”
“水木相依,云波罩海阵乃是水属大阵,利用此阵的性质,便可以在中间布下一道青藤四御阵,可收可放,可困敌,亦可伤敌,而借了这青藤四御阵的木属之性,又可以在最中间,布下八方火龙阵作为主阵之核,借助火云岭的火属灵脉,护住你们火云岭的主殿,若有人来攻时,三道大阵环环相生,运转由心,你们火云岭借此大阵护持,便可后顾无忧了……”
正式开始布阵之前,方原将所有的阵图都摆了出来,与许清盈和李长老等人交待。 ̄︶︺a
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情平淡,心里却在暗暗打鼓。
之前他在这火云岭少门主和长老面前,可一直都是深不可测的高人模样,如今想拿人家的护山大阵练手,如今是第一次给人直接交待阵图,若让人瞧出了破绽,可就尴尬了!
不过,就连他也没想到的是,那火云岭少门主与那位长老两个,仔仔细细的推敲了一番阵图,却是越推敲,心里越惊,到了最后时,齐齐放下了阵图,向着方原深恭一礼。
许清盈叹道:“火云岭竟能得到了前辈这等尽心相助,晚辈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李长老也道:“唉,老夫之前还以井底之言乱提建议,真是怡笑大方了……”
“……”
方原轻轻咳了一声,淡淡道:“你们倒还有几分眼光!”
既然阵图确定,那便开始着手,火云岭早就将方原所需的材料采买了回来,又专挑了一百位弟子随时听候方原差谴,在挑一个黄道吉日之后祭过了历代先祖之后,便已开始布阵。
先破去一部分护山大阵,埋下新阵根基,然后一点一点,向外扩散了去。
这却不是个轻松的活计,非是一天两天便能搞定,好在方原对于这第一个由自己负责推衍并着手布置的大阵,很是感兴趣,前前后后,都推衍到位,然后让那李长老带着一百火云岭弟子去布阵,自己也会过去看看进程,解决一些临时出现的问题,检测大阵威力等。
如是过了几天,他在那火云岭诸人心间,委实已有了几分深不可测的高人意味了!
尤其是对于这火云岭的少门主许清盈而言。
初时她贪图那玉罗山散修传承,结果被方原制住,当时真个已经绝望,只求得可以换条生路便很好了,但没有想到,这位年青的阵师,虽然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却也被她抛出来的异宝所吸引,答应了帮她一把,也是借着这人的光,她才收伏了李长老,平息了内患!
但在这时候,她的性命,毕竟还是握在了那年青阵师的手里的,人家若是内中还有什么图谋,甚至是想要了她的身子,占了她们火云岭历代积累了下来的基业,她也没有办法!
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但人家居然看不上……
要知道自己媚功从来都是十拿九稳,连李长老这等朽朽老者会不自觉的受到影响的啊!
可是这阵师,分明是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偏偏让她屡次破功。
这倒使得她一而再的受到打击,有时候忍不住怀疑自己修炼的媚功是不是有问题!
……若不是自己的媚功有问题,那就一定是那个阵师有问题!
不过,她一开始总是想在方原面前晃悠几圈,无非是因为她心里太没安全感。
总想着将阵师迷住了,才能稍稍掌握一下自己的命运。
可如今看看,似乎倒不必如此了。
人家明显看不上自己,而这火云岭的基业……似乎也看不上!
哪怕是天外雷石,已经交到了对方手里,对方也没有表现出进一度的贪婪,或是甩手离开之意,而是真的如他所言,帮助火云岭布下这样一方全新的护山大阵,以还因果。
就连阵图,也是一道一道交代的明白,布阵之时用的都是她火云岭的人,这还担忧什么!
这个阵师,还真不是一个喜欢让人吃亏的人啊……
到了这一步,就连这火云岭少门主许清盈,都觉得心间有些钦佩了!
生于乌迟国这等近乎蛮荒的地方,她从小到大,也是见惯了为得一点利益打破头颅的修行中人,甚至说,连从小将她看到大的李长老,之前都起了叛乱之心,而在她看来,这一切也都是理所应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被人算计了,除了算自己不小心还能怎样?
可面对着这位年青阵师的做派,许清盈却觉得自己前所未见。
利己必要损人么?
人家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就算需要什么东西,也有足够的本领去赚回来!
不是不敢让人吃亏,是没必要啊!
“高人子弟,便如天上神龙,果然不是我们这等腌臜心思所能揣测的……”
抱着这种想法,对方原便更是小心侍奉了起来。
不过对于许清盈的这种心情变化,方原却是没有发现,或者说并不在意。
在火云岭呆的这段时日里,他也收获不小。
布置火云岭这等规模的护山大阵,实在让他收获了不少阵术一道经验,宝贵异常。
更关键的是,他所需要做试验的一应材料,也都通过火云岭买了回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