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密宗虽强,却多在自身修为,此时结印讲法,对白夜造成的压力反而没有先前禅宗的大。
甚至不及一开始的净土一脉。
白夜正好趁此机会缓上一缓,毕竟就算是磨刀剑,也需养护,否则最后只会磨废了。
白夜磨砺自身大道同样如此,先前连受净宗、禅宗佛法冲击、洗练,虽然都凭自身之力抵挡住,且也收获不浅。
但是,自身消耗的心神、法力更多。
而且,阴阳劫大道历经磨砺,也需要调理、稳固。
趁此机会,白夜一面轻松抵挡密宗佛法冲击,一面犹有余力调养自身,恢复法力、精力,稳固自身大道。
时间一转,又是一天过去。
密宗和尚讲法完毕,下了法坛。
而后,登上法坛的却是一素衣女尼,面容虽是清理,却是板肃面容,尽显威严之态。
女尼登台,合十一礼,道:“贫尼净业寺戒相,今日所说乃是我佛门四律,戒法、戒体、戒行、戒相。”
显然这女尼是佛门律宗一脉,上台不说佛法,却是说起了佛门戒律来。
法坛四周僧人闻言,却都是面色一凛,俱都聚精会神、强振精神,个个面色肃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律宗一脉,在佛门之中地位有些特殊,它没有净宗、禅宗那样传播广、影响大,也没有密宗那样多的强者。
但是,律宗却是负责执掌佛门律令,督查所有僧人,但有违背佛门律令者,都逃不过他们的惩戒。
佛门僧人,面对律宗,便如凡人百姓面对刑狱衙门,天然的便要弱上三分。
是以,此时女尼登台,讲述佛门基本四律,四周僧人无人敢稍有懈怠,深恐现场便做了律宗整肃律令、警告众人的对象。
便是四周观礼的它道修士,也受现场气氛影响,纷纷整襟端坐,肃然恭闻。
而随着台上女尼讲述佛门律令渐入佳境,场上氛围也是越加肃然。
无论四周僧人还是观礼修士,大多身形战战,汗沁两鬓。
白夜此时也在细听佛门律令,结合前面净、禅、密三宗,却是渐渐有些明白过来。
佛门最大的四脉,净、禅、密、律四脉,净、禅两脉可以说体现的是佛门广大、慈悲为怀,让人对佛门心生向往之意。
而密、律二脉,体现的却是佛门之威与严,让人对佛门产生敬畏之心。
用一句话说,就是佛门既有慈悲心肠,也有金刚怒目。
时间转眼到了第三日,戒相女尼也已说完四律,下了法坛。
而在其后,又陆续有些佛门之中小教派僧人登台讲法。
像是什么法相、三论、华严、俱舍等。
虽是佛门小宗,却也各有传承,对于佛法各有阐述。
此后一一登台讲法,各有所阐,法台四周僧人、观礼诸道修士也是各有所得。
不过,这些佛门小流派阐述佛法,对于白夜磨砺大道的效果就不怎么样了,几无增长。
尤其是在他受先前净、禅两脉佛法冲击、洗练之后,白夜感觉自己感悟的阴阳劫之道便似是达到了一个瓶颈阶段?
一般的佛法磨砺显然已经没什么效果,当需一次大的进步或者冲击才能突破瓶颈,更进一步。
此时,这场辩经显然对白夜已经没有什么效果。若非对后面的佛光普照还有几分期待,白夜此时便可以直接离去了。
如此忽忽又是三天三夜过去,佛门之中各小流派虽然登台讲法时间都不长,可架不住小流派数量多,你方唱罢我登场,竟也是讲了三天三夜。
直至辩经第七天,所有的小流派都已登坛说法完毕,法坛之上空荡荡一时无人登台。
就在白夜以为这场辩经将要结束时,忽然有一三十许、模样普通的僧人登上法坛。
他向众僧一礼,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妙法,乃一云游僧人,今有一法当说与众位听。”
话音落下,妙法僧人直接跌坐法坛之上,说起佛法来。
这妙法和尚,却也了得,竟是精擅净、禅、密、律四脉佛法,便是其余各小宗派叶多有涉及。
听其说法,旁征博引、口灿莲花,竟是综合各家之长,隐隐有自成一家之势。
法坛四周僧人,听着台上妙法和尚说法,也是听的如痴如醉。
他们发现,妙法和尚虽是旁征博引,净禅密律及各小宗派都有涉及,但是其综合而成的自家之道,却又与各家皆有不同,隐隐有为众僧打开另一道门户之意。
众僧从那新开门户之中,隐隐看到佛法之中不同风景,似是更加迷人、更加令人向往。
让听法的众僧皆是心动,向往之。
至于一旁观礼各道修士,在先前六天辩经之中,聆听净禅密律及各小宗派说法,已经有了近半之数修士皈依佛门。
而此时,聆听妙法和尚说法,剩下各道修士之中,竟是当场又有近半修士直接拜倒在妙法和尚门下,称是愿意皈依佛门,追随妙法和尚,传扬新派佛法。
当妙法和尚说法结束,拜倒在其门下众修,当先一位耄耋老者,满目虔诚三拜问道:“妙法师傅在上,不知此道何名?”
妙法和尚面露笑容,言道:“我之道,当名:自在!”
老者闻言,满面激动,再拜道:“妙法师傅在上,我等愿追随师傅左右,传扬自在佛法,使我自在一脉名传四方,使众生皆悟自在佛道!”
听到老者之言,法坛四周众僧之中,有人激动,有人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