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在柳公元的真气下,药力不断的渗入沈白的体内,让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沈白终于缓缓苏醒。
在看到柳公元的一瞬间,沈白也知道了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他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痛苦和不甘之色,半晌之后他才苦涩道:“师父,对不起,我败了。”
除了对不起,沈白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不是林开云那种心境脆弱之人,被打击了一次之后就彻底心灰意冷,精神颓废。
就算此时修为被废,沈白更多的却是愧疚,对沧澜剑宗,也是对他师父柳公元的愧疚。
柳公元对他犹如亲子一般,将一切都倾囊传授,甚至把整个沧澜剑宗的未来都压在他的身上。
结果呢?一战之下,他败了,也废了。败的是如此之惨,可以说整个沧澜剑宗的未来都在他的手中败掉了,他如何能够不愧疚?
甚至对楚休的恨意都没有他如今的愧疚来得重。
拍了拍沈白的手,柳公元叹息道:“不用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命,是因果,就连我都没想到那楚休竟然能够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
天若是要绝我沧澜剑宗,没有楚休,还有张休、王休,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是我不甘!”
沈白咬着牙道:“苦修十余年,只差一步,我便可以带着沧澜剑宗重新崛起,但现在,我废了,师父你的心血,也白费了!”
沧澜剑宗培养他究竟花费了多少代价沈白知道。
哪怕是现在沧澜剑宗再找来一个跟沈白同样天赋的年轻武者,沧澜剑宗也是培养不出第二个沈白来了。
因为沧澜剑宗的资源有限,柳公元的精力也是有限。
不过就在这时,柳公元却是忽然道:“你当真是不甘?”
沈白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换成谁,谁都不会不甘的。
柳公元叹息道:“天无绝人之路,我沧澜剑宗如今哪怕是面临衰败的风险,是祖上也是留有一线生机的,虽然这一丝生机很不靠谱,甚至就连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如今除了它以外,我也没有任何的方法来振兴沧澜剑宗了,你可愿意一试?”
沈白挣扎着站起来,咬牙道:“无论是什么方法,弟子都愿意一试!”
柳公元又是叹息了一声,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便跟我来吧。”
说着,柳公元直接带着沈白来到了沧澜剑宗的后山之上,此处除了柳公元经常来,其他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
“沈白,你可记得我沧澜剑宗的来历传说?”柳公元问道。
沈白点了点头道:“自然记得。”
传说沧澜江乃是上古两名强者交战时,被其中一名强者用剑斩出来的,当然这只是传说,真假未知。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沧澜江这里的确是有剑道高手在这里出手过,沧澜剑宗的开山祖师便是在这里看到了那些强者交手时留下的剑痕,这才忽然顿悟,实力大进,从而在此地开宗立派,经过了数千年的发展,这才成为了能够位列七宗八派之一的沧澜剑宗。
柳公元这时候忽然道:“如果我说,传说是真的呢?这偌大沧澜江真的是人斩出来的呢?”
沈白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什么?是真的?”
以沈白现在的境界,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一剑斩出一条江是什么概念,哪怕是柳宗元这样的武道宗师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能够做到这一步或许已经不是人了,称呼他们仙或者是神应该更为合适。
柳公元沉声道:“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真的。
并且当初那两名强者交战时,其中一人还被重创,就在我沧澜剑宗所在的地方。
昔日我沧澜剑宗的祖师其实只不过是寻常的猎人而已,意外将那名强者给救起,不过那种级别的强者甚至已经超乎了人体的极限,寻常手段根本就无法救治,况且那名强者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
不过在那名强者临死之前,却是画下了一道带有武道真意传承的剑痕给我沧澜剑宗的师祖,正是因为那道剑痕,这才有了现在的沧澜剑宗。
否则若是像传说中,我沧澜剑宗的师祖只是看到了强者交战时留下痕迹便创建了沧澜剑宗,那我沧澜剑宗祖师可就真是天纵奇才了,恐怕早就被大派收入门中,而不是无名之辈了。”
沈白听到柳公元说的这些秘辛,他那苍白的脸上也是不禁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以他的境界听到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听传说一样。
濒死之际留下的一道剑痕便造就了后来七宗八派之一的沧澜剑宗,这人到底是有多强?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强者还被人当场重创到濒死,杀他的那个人又有多强?
柳公元沉声道:“这些东西都是我沧澜剑宗的核心秘密,必须是要在掌门交接时才会告诉下一代掌门继承人的,所以哪怕是你大师兄他们都不知道。
昔日那名强者还留下了一门强大的功法,让我沧澜剑宗的祖师寻找一位有缘人,帮他传承下去,当然我沧澜剑宗的人修炼也是可以的,但那名强者却是直言,我沧澜剑宗的祖师根本就没资格去修炼这门功法。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沧澜剑宗那位祖师也是如此,他也曾经尝试过去修炼这门功法,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了决心去修炼。
而后续我沧澜剑宗也是没把这门功法示人,只是让宗门内的英才俊杰尝试,但却无一例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