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过来!”既然说是求亲的,就不用给好脸色,家长的架子该端的还是要端。
王实仙指了指那几个还拿着手枪的对着自己的人,江守约摆了摆手,几个人才离开。
江守约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只好转过身子对还留在那看戏的几位长老道:“这是我的家事,我想单独和这小子聊聊。”
几位长老讪讪地走了,“跟我来。”江守约当先走向他的练功静室,王实仙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江守约的练功室在第三进庭院一楼正厅的左侧,木质中式极简装修,四壁挂了两把剑,一柄刀,一只判官笔,王实仙认得其中一把古朴端庄的剑正是嵩阳剑,木几摆在靠边的位置,地板上随意摆放着几只蒲团。
江守约找了个靠里侧的蒲团跪坐下来,在庭院中打斗时呼喝连天的江守约变得古朴盎然,让本准备承受狂风暴雨来袭的王实仙有点看不懂。
“坐,王掌门。”石破天惊的一句袭来。
“哈哈”王实仙被人叫破了身份,大笑两声,也不再拘谨,拖了个蒲团与洪门掌门相对跪坐。
“奉茶!”江守约叫道,刚刚哭哭啼啼的江蓠含笑端着茶盘进来,尼玛,女人果然全身演技啊,刚才那眼神绝对奥斯卡影后级别的,亏自己还心怀愧疚。
王实仙知道让江蓠奉茶算是打一棒给个甜枣,表示以上歉意,以下坦诚,两人默默地看着江蓠表演完茶艺然后退门外。
江守约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实仙端起茶杯致意后放下,没敢喝,毕竟敌友不明啊。
“王掌门瞒得我侄女江蓠好苦啊!要不是她之前在海边遇到你,我打电话向李清李前辈求证,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贵客上门啊。”
“隐世门派不得已为之,还望掌门恕罪。”王实仙不禁抱怨李清多事,不过也可能李清把握不了自己的心意,还以为自己年轻心性真的趁国庆节跑南岛求亲来了,干脆挑明了王实仙的身份,但愿是这样吧。
王实仙始终记得自己来此的真正任务,有点苦恼不知道如何把话题往谷诗身上引,总不能掏出本证件说俺是国安,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没权反抗吧!再说伏裕华那小气鬼根本就没有给他证件的意思。
“王掌门,我洪门虽是入世的门派,但对贵派一直敬仰的很,多年以前贵派的外事李长老就与本门多位前辈相交莫逆啊!”江守约顿了顿,看王实仙有点走神,便似笑非笑地问道:“莫非王掌门对内侄女真的有意?”
王实仙有点无语,这人真是太不会聊天了!看你那副自信的模样说有意你不会认为俺太流氓?说无意你会不生气认为俺瞧不起人?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开心聊点别的,例如谷诗什么的,就很好嘛。
“如果王掌门能把《炼神术》奉还本门,对这件婚事我是很乐见其成的。”不等王实仙回答,江守约继续道:“王掌门不要否认在您手上,那天有您这样伸手的高人在场压阵,我想别人都只能是路过打酱油的。”
一个南岛人也知道“打酱油”?王实仙不禁吐槽,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炼神术》。”
王实仙并不想和他探讨《炼神术》的来源与归属问题,铁剑门与洪门的关系、韩立与郭嵩阳的关系、郭嵩阳与陈永华的关系、陈永华与顾言武的关系,和他无关!真要扯起来,《炼神术》最后可是在并非洪门人的顾言武手上,而他王实仙又中夺得,有能者得之,想要?让顾言武复活来找他讨吧。
“你!”江守约拍案而起,俯视王实仙平静的的脸,不禁笑了起来:“呵呵,王掌门说笑了吧。”
江守约其实也并不能肯定《炼神术》就在王实仙手上,只是之前一直忽视的跟班突然变成了掌门,让他有所怀疑,当然他并不怀疑李清,因为李清根本就并不清楚炼神术的事情也练不了内功,没有内力驱动拿到《炼神术》也练不了,所以没有动机,他更愿意相信李清只是单纯地想让王实仙保护江蓠,而王实仙如果是一派掌门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擅作主张做一些事情,例如跟进去,拿走《炼神术》,带走那个叫谷诗的国安,留下她的证件来混淆视听。
“我是来求亲的!”王实仙强调道,他忽然决定咬死这句话,爱死了自己的机智。
江守约笑声越来越大,捶着案几,笑得流出了眼泪,好像听到了无比可笑的事情。
“我是来求亲的!”王实仙认真地说。
江守约收住了笑声,抹了抹眼泪,盯着韩立道:“写出《炼神术》的大能韩立最后疯掉暴卒,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我是来求亲的,不知道什么《炼神术》,更不认识什么韩立。”
“王实仙,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在门外守着的江蓠忍不住冲了进来怒道。
王实仙脸上血色退去,慢慢苍白了起来,眼神绝望,缓缓起身,对着江守约深施一礼,然后向外面狂奔而去,剩下叔侄俩面面相觑!
“难道真是来求亲的?”江守约有点发愣,问自己的侄女。一晚上驴头不对马嘴的,难道就这样让这小子走了?迟疑间拦好像也来不及了。
“我,我也不知道!”江蓠一跺脚,跑了出去。
王实仙轻身功夫提到极致,发出一阵阵充满悲愤的狂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山下疾射而去,留下满山门的人同样面面相觑,这人发什么疯?
王实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