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约与李清本想在王实仙这吃顿晚饭,郑庭基却只想赶紧把这两个电灯泡赶走,李清有七十了,江守约也近五十的人了,走到哪里都算是德高望重,可两人实在架不住郑庭基一直斜着眼看他们的压力,只能讪讪地告辞离开。
“阿仙啊,你要大的还要小的?”大事已定,江蓠也没有必要对王实仙一直冷着脸,拿了两个苹果娇声道。
“我喜欢大的。”
“可人家也喜欢大的啊!”
“那你还让我选什么?直接给我个小的不就行了。”
“人家想让你帮我削皮嘛。”
王实仙左手拇指与食指捏起苹果,右手拿着水果刀贴了上去,随着苹果的转动,苹果皮被完整地削了下来。王实仙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蓠,江蓠小口啃着苹果道:“你不吃吗?”
王实仙摇摇头道:“你吃吧,我等会吃晚饭。”
“吃晚饭和吃苹果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我喜欢吃饭。”
郑庭基坐在单人沙发上笑眯眯地吩咐道:“阿仙,等会跟阿蓠去买个菜,友友做饭。”
还不如叫娃娃呢,见江蓠把“阿仙”这个称呼成功推荐给了郑庭基,王实仙腹诽道。
事情发展得比较快,转眼王实仙就脱单成功,唐友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王实仙虽然配合江蓠说着闲话,但好像对江蓠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上心,倒是江守约上杆子地把江蓠许给王实仙让他惊掉了下巴,不过唐友友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吟诗一首。
这是老式的板楼,没有电梯,王实仙带着江蓠一前一后下着楼梯,下午四点左右,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老人们也都守在各个学校门口等孩子们放学,楼梯道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快到楼下的时候,江蓠突然停住了脚步,王实仙回过头奇怪地望向她。
“那晚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没头没脑地说道。
“那晚?”千登镇?还是南岛?王实仙有点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指的是千登那晚,那晚在昏黄的路灯下江蓠转身撞入自己怀里,小嘴微张,鼻尖轻皱,双眉稍挑,如受惊的小鹿;在昏暗的武库地面上江蓠穿着内衣湿漉漉地躺在自己面前,双眼紧合,睫毛摇曳,波澜起伏,曲线尽显中皮肤愈发显得白皙如霜,如熟睡中的阿里阿德涅,两幅画面相继跳入了王实仙的脑海,那晚自己的荷尔蒙确实有点分泌过多。
江蓠咬着下嘴唇道,杏眼盯着王实仙道:“别装蒜!你们男人心里那点肮脏的东西,我很清楚!”
“我……。”
“你不要狡辩!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当然我也绝对不会看上你!只希望你能快点把《炼神术》教给我!”江蓠打断王实仙道。
“哦。”王实仙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转身下楼走出楼洞,江蓠脸色有点苍白,快走几步跟上,在小区里走了一会,想想不甘心,见脚边有颗石子,猛地将石子踢向王实仙,只见前边的王实仙惨呼一声趴倒在地上,江蓠咯咯一笑,跑到前边去了。
王实仙听到后面的破空声,并没有躲,有时候让自己表现得惨一些,比什么都更能让女孩子开心,王实仙在四周诧异的眼神里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嘟哝道:“地上真滑!”
果然一路上,江蓠都维持了好心情,买菜时很雀跃,挑三拣四,讨价还价,蝴蝶般从这个菜摊飘到那个肉摊,从那个肉摊飘到这个鱼摊,王实仙发现江蓠买东西一买一大堆的坏习惯不仅表现在逛街上,买个菜都能让他崩溃。
唐友友为什么这么胖?饭做得这么好吃能不胖吗?失恋狂吃只是让他更胖而已!吃完饭,四个人躺坐在沙发上直哼哼,不得不运起内功来消食,看了会电视,唐友友想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王实仙叫住了:“友友,见者有份,你也一起练《炼神术》吧,修炼元神的,和我们本来修行的功法并不冲突。”
江蓠脸有点发僵,抿着嘴没有说话,王实仙成心要把这滩浑水搞大!王实仙或许并不在乎有多人修炼《炼神术》,他只在乎自己能否修炼,修炼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麻烦就越小,可洪门不这么想,洪门把《炼神术》当成了自己的传承,自己的禁脔,一个王实仙练也就罢了,毕竟秘籍要从他手里拿回来,可唐友友也学算什么?
唐友友回自己房间本就有给他们留空间的意思,现在听王实仙这么说,倒有些迈不动脚了,矜持地道:“这不好吧。”
郑庭笈在旁边乐了,他这么大的岁数了,对《炼神术》有兴趣但不打算练,对自己的道也有足够的自信,赞许道:“阿仙,好胸襟!《炼神术》可能还是有缺陷的,友友让你练你跟着一起练就是了,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诶!”唐友友顺坡下驴,很干脆地答应道。
江蓠见曾师祖都发话了,便熄了反对的想法。
王实仙在三人面前先将《炼神术》的总纲复述了一遍,曰:“难言也。其为神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神也,配功与首脉;无是,馁也。是集脉所生者,非功袭而缓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故曰,告子未尝知神,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并将脑脉中第一个窍位告诉了他们,甚至连自己在打通第一窍位时的经验与一些想法都一并告知。
洪门中的古籍众多,当年都从大陆运到了南岛,江蓠从小在其中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