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此时的宋景舟更像是个科学家,正向他的学生介绍自己的研究成果。
近代以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修行者意识到自然科学对探索修炼本质的意义,包括王实仙成立修行者大学的想法就是在这一主导思下形成的,但王实仙从未见过如宋景舟般学者形的修士,顶多是希望修行者能有些科学的态度,进行些探讨。
“九字真言虽是葛洪原创,但我们这些后人没有理由会比他弱,特别是由吾在他的基础上,辅以科学的认知,另有创新,威力只强不弱!”宋景舟自傲地说道。
不就是闪现嘛!老子上高中时在游戏中就会用这招了,王实仙不屑地想到。可惜这不是游戏,按个键盘就能实现,所以王实仙还是很诚恳地再次请求道:“烦请尊主示下。”
“你们道家的九字真言,你可熟悉?”
“晚辈自是熟识在心。”虽然自葛洪仙去后,留下的九字真言缺失心法,只是徒有其形,但也成功地沦为玄学的范畴,几乎每一个道家或是道士,从小就要熟记的。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传说中各有奥义,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王实仙边背诵,边结出相应的手印。
“刚才尊主所授时空的概念,应该就是其中列的咒法及手印。”
“嗯!”宋景舟点了点头,道:“今天吾将传你临、兵、列三字。”
王实仙有些傻眼,忍不住好心地提醒道:“尊主,那剩下六字呢?”
总不好意思教一半留一半吧?再说这才三分之一呢!
“吾说过要全教你了吗?”宋景舟淡淡地说道。
“尊主分明说过要传我九字真言,可不是什么三字真言!”王实仙据理力争道。
这可不是什么得便宜卖乖,宋景舟显然是别有用心,王实仙已经有了准备做炮灰的觉悟了,先不谈事后的好处,现在答应的甜头就缩水,他自然不能答应,要竭力争取!
“《九字真言》只是咒法手印的名称,并非是数量单位。”宋景舟皱起了眉头。
“既然我们的理解有偏差,晚辈也无意与宋前辈争论什么三字、九字的,伤了感情可不好,我还是不学为好。”王实仙看了看星空,道:“现在天色尚早,我先回去再休息会,毕竟白天还要赶路。”
说着,王实仙抬步往大厦顶部边缘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身后的宋景舟并无动静。
王实仙心中叹了口气:算了!不学也罢!宋景舟能根据葛洪留下的线索,自己摸索出门路。他现在也已经知道“列”的原理,只要假以时日,耐心揣摩,没有理由做不到!这大半夜的出来吹风,也不算没有收获。
想到这,王实仙不在犹豫,故作试探,身形一展,人跃出大厦边缘。
突然,一股庞大的能量,悄无声息地缠住了他,将他定在虚空中。
王实仙没有挣扎,任凭那股能量将他重新拖回到宋景舟的身前。
“小子,你可知想要的愈多,需要付出的也会更多!”宋景舟平静地说道。
“可小子根本就没有选择不卖的权利。”王实仙见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嗤笑道:“既然已经是卖定了,只能争取卖个好价钱。”
“你越来越放肆了,没有之前乖巧了。”宋景舟可惜地说道:“不想救郑庭基了吗?”
“哈哈哈……!”王实仙开始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笑得前俯后仰。
宋景舟冷冷地看着他。
“人各有命,命在己手!”王实仙好像笑够了,道:“尊主,我活的时间没你长,但修行界这个道理还是懂的,郑前辈自己尚且不在意,我只是尽力而已!”
“尊主!我是想活下去!”王实仙表情认真地对宋景舟说道:“包括想学全九字真言!但当有些东西超越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我只能选择舍弃生命。”
宋景舟沉默半晌,道:“有些地方,你与吾很像,可心底的那份骄傲,终会伤害到我们自己。”
叹了口气,宋景舟道:“此次事了,无论事成与否,吾应该都不会出现在太一星了。”
“被你那《炼神术》一搞,估计太一星的元神级高手不会再百年难遇了。也罢!这《九字真言》,吾就留在太一星吧。”
见事情缓和了下来,王实仙不再和宋景舟顶牛,顺势道:“这是韩立韩前辈的功劳,晚辈不敢居功。”
“你很奇怪!自古以来,各家功法,哪个不被视若珍宝,也只有你公然将它们换来换去,吾敢断言,不久将来,这《九字真言》心法,定会被你堂而皇之地放在明面上卖掉。”
“晚辈会建个修行者图书馆,《九字真言》心法的封面上,我会标注尊主的名讳!”王实仙坦然道。
宋景舟眼光一闪,朗声大笑。
宋景舟忽然喝了声“临“,两手高举过头,紧扣如花蕾,无名指斜起,指头贴合。
王实仙剧震道:“厉害!”
宋景舟放下双手,道:“你察觉到什么?”
王实仙道:“小子感到尊主变成崇山峻岭,任谁都不能动摇尊主分毫。”
宋景舟大师道:“这就是‘临’的奥义。”
九字真言,无论是咒法还是手印都只是起到桥梁的作用,作为媒介,勾连元神与天地元气,让元神能借到天地的威势,不再局限于内在与自我。
其实王实仙自创的虚境二招已经在无意识中摸到了其中的门槛,像“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