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一众花子识得松树下的两个少年,江渊却也识得,这两人正是武敦儒与武修文兄弟俩,武修文气海被破,无法习武,只能随着黄蓉习文。这些不知情况的花子还以为武修文志不在武,只是奇怪郭靖大侠为什么要收一个不习武的弟子。也正是因此,在郭大侠门下却反习诗书的弟子竟逐渐为他人所知。
江渊指着武氏兄弟,对一旁的洪七公道:“你知道他们是谁?”洪七公撇了两人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谁又与老叫花有什么干系?”江渊笑道:“他们和你还真有干系。”“哦?”洪七公好奇看过,将两人上下打量,半响后摇头道:“不识,不识,他们是谁?”江渊道:“这些年你东飘西游,只顾寻访天下的异味美食,竟不知郭大侠已为你收下徒孙!”说着还摇了摇头。
“徒孙?”洪七公闻言再次打量两人,片刻后奇怪道:“靖儿怎么会收个儒生?我看那儒生脚步虚浮,不通武功,好似并非弃文从武之人。”江渊道:“郭大侠收他的时候他还能习武,只是后来不知天高地厚,硬要扯人比试,被人给废了气海,就只能习习诗词文章了。”“哦?”洪七公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江渊笑笑不答。
树下,武修文与兄长给白雕喂完了肉,正要回庙,忽得撇见停在道边的一个老丐和一个月白长袍的少年,本来他还不甚在意,如常与兄长回庙,突得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对江渊仔细打量,这一看,只觉越看越像,他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仇恨和怒火。正在前行的武敦儒察觉到不对,回过头看见弟弟正盯着一个白袍少年,眼如冒火,奇怪道:“修文,怎么了?”武修文声音嘶哑,道:“是他!”“谁?”武敦儒一同向那白袍少年打量,他刚刚打量过去,就见那少年对他们一笑,说道:“两位,好久不见!”这么一来,武敦儒也想起了这少年是谁,惊怒道:“杨谨?”
江渊带着洪七公走了过去,对武修文的怒火视而不见,当年杨过废去他的气海,看情况他却是连自己也给恨上了,不过那又如何?身为弱者,哪怕怒火滔天,又能济得什么事了?看着江渊带个老丐走了过来,武修文也将怒火强压下去,当年他兄弟俩就不是杨家兄弟的对手,尤其是这个杨谨,虽说这些年兄长有师父教导,可能否对敌此人仍是未知之数,再说当年主要的罪魁祸首还是杨过那家伙。
看江渊过来,武敦儒道:“杨谨,你这些年去哪了?当年师父找了你许久。”江渊一笑,道:“云游四海,天下为家。”武修文压下怒火后,看江渊身边的洪七公年纪虽大,却红光满面,气势不凡,他不愿理会江渊,便向洪七公抱拳道:“不知这位老前辈是?”洪七公奇怪的看着江渊没有回答,江渊代答道:“哈哈,这位可是你们的师祖爷爷,还不赶紧参拜?”“师祖爷爷?”一旁的武敦儒奇怪道:“哪一个师祖爷爷?”江渊道:“郭大侠的得意功夫降龙十八掌是谁传授的?”
“哦?”武敦儒怀疑的打量洪七公,武修文却大礼参拜道:“徒孙武修文见过师祖爷爷!”说着还拉了拉兄长。郭靖虽未传授他兄弟降龙十八掌的功夫,但他们知道师父的降龙掌是学自丐帮前任帮主,人称九指神丐的洪七公洪老帮主。只是这位师祖爷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从没见过,是以两人自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武修文读了几年书,心思灵活,观察又细,见这老丐一张长方脸,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淡黄竹杖,杖身晶莹,与师母手中的打狗棒有些相似,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手上又只有九个指头,就确认了洪七公的身份。
武敦儒得弟弟提醒,也忙跟着参拜下去,只是有些奇怪江渊怎么会和祖师爷爷一起前来。洪七公摆了摆手,竹杖一挑,两人身不由己的就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时,忽听庙门口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叫道:“大武哥哥,我叫你给我买根软些儿的马鞭,可买到了没有?”江渊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女穿着淡绿衫子,从庙里快步而出,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正是郭芙。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武氏兄弟看见郭芙,忙道:“芙妹快来见过祖师爷爷?”郭芙奇怪近前,道:“这个地儿哪来的祖师爷爷。”说着不住打量洪七公,洪七公呵呵笑道:“丫头也是靖儿的弟子?没想到靖儿还收下了这么一个美貌女弟子。”一旁江渊道:“这可不是郭大侠的弟子,而是他的女儿。”“女儿?”洪七公一怔,上下看了郭芙两眼,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靖儿和那鬼丫头的女儿都这般大了。”同时武氏兄弟也向郭芙说清了洪七公的身份,郭芙听了倒是没有怀疑,而是上前抱着洪七公的手臂,亲热叫道:“祖师爷爷,一会爹和娘见了你肯定很高兴。”这也就是洪七公身上干干净净,若是像别的花子一样满身污垢,臭气熏天,她虽然不会嫌弃,却也绝不会这般亲热。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老叫花也很高兴啊,许久都没尝到你娘的手艺啦。”郭芙又看向江渊,道:“杨谨,你这些年到哪里去了?爹很记挂你,娘让丐帮出动竟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