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花圃
东方不败心中一狠,暴喝一声:“给我破!”体内葵花内力,瞬间冲破一层冥冥之中的壁障,一身滚滚内力化为了葵花真气,磅礴如大日般的气势汹涌而出,惊得周围禽鸟嘎嘎乱叫。
而此时正从山洞中前来的任我行一众,蓦地感受到通道尽头传来的那股惊天气势,那是和江渊完全不同,却又同样惊人的一种气势。众人停住脚步,任我行惊疑不定道:“东方不败突破了?”怎么这么巧,他们找来了,东方不败就突破了?担架上的杨莲亭呵呵冷笑道:“走啊,怎么不走了,刚才不还急着前去送死么。”旁边的任盈盈啪的给了杨莲亭一巴掌,怒道:“你闭嘴。”挨了一巴掌的杨莲亭哼都不哼一声,显得甚是硬气。看了看抬着杨莲亭的向叔叔和上官云,任盈盈对任我行道:“我们来时铁门被破开,显然渊哥已早到了这里。东方不败武功突破,渊哥也未必就弱了,如今都到这儿了,怕他作甚。”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也是,走!”刚才倒不是任我行被吓住了,莫说自己这边那女婿未必弱于东方不败,即便没有他,过去也不过是死战而已,刚才只是被这股气势给震了一下,有些意外罢了。当年他把《葵花宝典》传给东方不败时,决然不曾想到这门武学有如此大的威力,自己此时也不过只和少林方证相差仿佛而已,东方不败竟然已经走到了那个女婿的程度!若是没有这个女婿,就算东方不败没有突破,自己等人也未必是对手。想到江渊,心中一定,大踏步继续走过去。他却不知道,若没有江渊的扰乱,东方不败也不可能突破到这一步。
出了地洞,正看见东方不败对江渊下拜道:“东方今日谢过先生指点之恩,若非先生,东方此生亦是难睹这真正绝顶之风采。”江渊对正在起身的东方不败摇头道:“你我不同,你强行突破,怕已没得几日好活了,如此,还谢我?”东方不败道:“是苟活一生,还是突破桎梏,哪怕只有一息,如何选择先生岂能不知?如今东方初破桎梏,若能与先生全力一战,虽死无憾!”说这番话时,东方不败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狂热。能破桎梏,虽百死,犹未悔!这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纯粹武者!
江渊长吁一口气,似是自语,又似说给东方不败,“好几年了,未有人能让江某放手一战,今日教主有此雅兴,自是极佳,来战!”说完取出长剑,对到来的任我行等人竟是未曾理会。东方不败兴奋道:“好!”
只见两人衣衫无风自动。一股煌煌如大日般的气息,从那红影身上迸射,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整个花圃都好似开始升温。江渊一笑,第一次不再压抑自己的煞气,刹那间,犹如地府降临,阴风怒嚎,万鬼齐鸣,连天上大日都似乎黯淡起来。在这两股气息的压迫下,周围的鸳鸯白鹅,争相嘶鸣逃走。就算刚出地道的任我行等人都感到了呼吸不畅,无奈退回。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绝顶高手的威势,让任我行惊骇不已。他秉性高傲,自视甚高,一直自认他便是这江湖的顶峰。那个女婿,是个千年难出的人物,原是人所难极,当这一刻又出了个可力战那女婿的东方不败,才知道自己这些年实是有些坐井观天,也有些懈怠了,只是想让他放下权势一心武道,却是决然不能之事。
几人躲在地道出口,看着这当今武林不能再见的一场高手对决。只见东方不败红影一闪,如雷击,如电轰,手持绣花针向江渊刺去。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绣花针做兵器,当真是短到了极致,也险到了极致。得到独孤九剑这么长时间,江渊早已参透且融入自身剑法。独孤九剑旨在料敌机先,寻找敌手破绽,不论是拳脚还是刀剑,任何一招中都必有破绽,由此乘虚而入,一击取胜。
在东方不败刚出手时,江渊就看出了其破绽所在。东方不败身法极快,许多破绽转眼便不知去向,不过每次身形变幻,又有新的破绽生成。若是其他高手前来,还真躲不过东方不败的刺击,更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一点破绽,哪怕是任我行方证之流。然江渊功法脱胎于《辟邪剑谱》,是身法丝毫不弱于《葵花宝典》的功法,更何况手持长剑,本就略占优势。
只见江渊不紧不慢的刺出一剑,长剑笼罩东方不败上身数处破绽,若东方不败一意孤行,因长剑的些许优势,最终只会被长剑刺穿。东方不败见状,心念一动,手中绣花针激射而出,手掌又重新浮现一枚绣花针,红影闪过,再度向江渊后脑刺去。
江渊长剑颤动,反向前迎着绣针进了一步,颤动的剑尖,粘住了激射而来的绣针,随后长剑一甩,将绣针向后甩去。甩出的绣针,那迅疾威势半分也不逊于东方不败。正向江渊脑后刺来的东方不败,为江渊身形所挡,直至针到眼前,才陡然发觉。他心中一惊,急速改进为退,同时射出手中绣针,两枚绣针针尖对针尖,半空相撞,“嘭”的一声爆开,碎成齑粉。
江渊转过身来,东方不败也后退停手,东方不败看着粉碎的绣花针道:“先生果真了得,不愧为修罗剑客。”江渊笑了笑道:“教主客气,且品评这套剑法如何!”说着功运长剑,人跃在半空,一道剑光斜斜飞去,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冰冷的剑气裹住剑锋,有着透人骨髓的冷,这一招并没有名字,只是江渊凭自己感觉飞出一剑,精研独孤九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