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派虽说与明教合战元兵,但心中根深蒂固的成见还是让他们对明教抱着极大戒心,经鲜于通提醒,各派掌门均明白过来,怕明教害了自家弟子,因此要执意等弟子归来,不过他们却不愿上光明顶安歇,怕中了明教诡计,连自己等人也陷在这里。
明教这边在小声商议,杨逍瞥了六大派一眼,小声问道:“不知教主从何处接到山下还有元军的传讯,常旗使所带并无高手,下山迎敌没问题么?”与六大派一战,天地风雷四门弟子战死大半,山下已经没有了明教的探子,他实不知教主从何处得来的情报,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同是疑惑的看着教主。江渊笑笑,看了眼六派那边,说道:“哪里有什么元军,我不过是支开常遇春,让他带人下山避避罢了。”
杨逍几人若有所思,唯有五散人中周颠一人懵懂不明。周颠本是直爽豪迈之人,更是有点疯疯傻傻,不懂便问,好在他尚记得不远处还有六派耆老,声音并不大,他问道:“教主为什么要让常旗使下山避避?此战已胜,危机已解,何不叫六派之人赶紧滚蛋?”
江渊笑笑不语,五散人中彭和尚最富智计,看周颠还要嚷嚷,拉了拉周颠,小声道:“颠兄,五行旗本非常规作战部众,人手训练艰难。本次来援死伤过半。若让各位旗使自行挑选部众,只怕没个三年五载难以恢复元气,教主是有意扣下六派的精英弟子,别多问啦,免得被六派之人听到。”周颠这才恍然。
从元军攻山,到江渊退敌,等不多时也到了饭食之时,命下人送来饭食,用了后相互交谈半响,忽见山下疾奔上来一人,满身鲜血,没有专用包裹伤口的白布,便从衣服上撕下布条裹住伤口,布条上已被鲜血浸透,是明教探子,来人奔到明教一边,行礼禀报道:“禀教主,常旗使打退山下元兵后,发现北面又出现一支元兵,现已率众追击!”
江渊暗地笑笑,常遇春派来的这探子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江渊则站起来道:“好,喝点茶水,回去告诉常遇春,让他莫要大意,以免中了敌人奸计!”然后让下人递给探子一杯茶水,探子道了声:“多谢教主!”接过茶水喝了,又道:“属下这便回去禀报。”江渊摆摆手道:“去吧!”探子再次行礼后,又疾奔下山。两人说话并未刻意压抑声音,也并未刻意大声,刚好能让六派之人听到。
探子下山后,六派交谈声停了下来,少顷后,鲜于通道:“方丈大师,适才是危急关头,我等不得已才与明教合兵一处,如今危机已解,明教却以我等弟子为他御敌,当真岂有此理,何不与明教分说?”空闻大师道:“阿弥陀佛,解去此场危机,总归得领明教一个情,不然我等无人帅领,都是武人打法,下山后最多逃过我们自己罢了,弟子便借他们一时也是无妨。”鲜于通起身转了两圈道:“可打仗都是要死人的,那可是我们各派的精锐弟子,万一折损过多,门派怕是要元气大伤啊。”
空闻看了鲜于通半响,说道:“鲜于掌门稍安勿躁,此刻出兵在外,也不可能说回便回,我等再等上片刻,看江教主是个什么说法。”鲜于通无奈点点头,又坐回位子,准备闭目养神。只是方才坐下,忽见空闻等人都向山下望去,他所坐的位置背对山下,见状回头看去,只见山下隐约看到数道人影如缕缕轻烟,正急速上山。
轻功之快,惊得鲜于通等几位掌门刷的站起身来,最近怎么出了这么多高手?先是几年前不声不响的易水楼,其楼主未曾在众人之前露过面,仅知武功极高,可斩杀蒙古龙象国师实力又能弱到哪去?再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江渊,武功之高震古烁今,现在还坐上了明教教主之位。之后发现明教一个小丫鬟也有不弱于一些掌门的功力,现在又上来这几人,从轻功看,定然武功不弱,看样子并不像六大派中人,不知道所来何事。
明教那边自然也发现了奔来之人,杨逍等人面色一变,说道:“难道有元庭的高手去而复返。”江渊看了看,淡淡笑道:“无事,来人是友非敌,再说即便真是元庭之人又如何?不过是山上多埋几条亡魂罢了!”杨逍等人心中一定,是啊,以教主的武功,当世有谁能是对手?
来人一共五人,不多时,奔到附近。这五人看起来年岁都不大,面白无须,周身气息诡异莫测。五人看到山腰情形脚步一顿,显然有些意外。随后便向明教奔去。除了江渊,众人都是一愣,高手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这领头之人虽未刻意放开气息,但空闻空性等一众高手,都能隐隐察觉到此人那不弱的气息,只怕与自己也相差不大,至于身后之人,虽然不及自己,但比在座的有些掌门还要强上一些!
五人来到明教跟前,看了看江渊,见其轻轻点头,当先一人带着其余四人下跪道:“属下张安,拜见楼主!”声音有些尖细,不似常人。至于楼主,明教和六派之人惊疑不定,武林中大多是什么门什么派,那些绿林也均是什么帮什么寨的,以楼为名只有这两年强势雄起,神秘莫测的易水楼!这易水楼以一个江湖门派对抗元庭,上至王公下到百姓已有无数元人死于其手,连元帝都死在那位楼主手里,整个元庭帝国,竟被这个易水楼杀得风雨飘摇!
武林中并不缺少血性豪客,自元祸乱中土,不知有多少人刺杀过元帝,只是皇帝哪里是那么好刺杀的?元庭每一代皇帝身边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