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浩瑜和西南方向大部队赶至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场面同样不忍直视。
马琼等人已经被射成了筛子,身上还有多处刀伤剑痕,就那么曝尸荒野,生前的种种已经随风而去,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十几人遭遇通川法帅军最精锐的几百人埋伏,短箭擦毒粉,外加土雷先上一轮,之后姜明伦、吴洵、石封带着二十几个悍不畏死的狠角色死死纠缠,外圈严严实实,马琼等人再怎么努力也无力回天。
“都抬回去吧,马将军乃梁州悍将,一心为朝廷,一定要好生安葬!”古浩瑜吩咐一声,小腿忍不住一打颤,险些跌倒,心里非常后悔。
不是后悔和李无常决斗,而是后悔没有沟通到位,终于酿成这种惨剧。
马琼大家都知道,忠心能干,善抓机会,一旦心里打定主意了,不介意铤而走险。
潘老师沉声道:“老古,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马将军此番失着身死,而青化汉川大军抵达通川中部尚需几日,要严防陆贼趁机再掀风雨啊!”
古浩瑜点点头,脸上重现坚毅之色,道:“立刻回去!”
……
姜明伦擦着外伤药,"she"两声,道:“马琼的武功倒是平平,不过他身边那两个使长剑真是不容小视,若非他们都中了一支半日醉短箭,说不定还真让他们给冲出去了……”
石封苦笑道:“马琼那还算平平啊?我差点被他一剑给刺穿肺叶……他奶奶的,怪不得只有十几个人就敢追杀,他们的实力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吴洵摇头叹道:“老石,我早就跟你说过,近卫军团多的是这种小规模精英战,别的不说,小碎步一定要练好,不管是暂避还是偷袭都非常有用……对了,魏大哥不是根据飘微剑法的精髓和自身的经验总结过一套步法吗?你怎么不用?”
石封道:“话是如此没错,但是我这不是习惯了嘛,而且我哪知道马琼就像一条疯狗一样,专门盯着我咬,这是寻弱点突破吗?我看起来很弱吗?”
吴洵笑道:“明伦有护体神功,我专门找机会,一击即退,就你缠在他身旁,一刀比一刀狠,他不盯着你咬盯着谁?狗急跳墙都是这样子的,昔日在弘农城下,那场面更危险,若不是有三个汉水帮的老头撑场子,当时说不定要翻船呢……”
这说的是攻打弘农城时候的事情了。
当时是陈七带队,他身边跟着一帮各大家族的好手,八品初阶不在少数,确实比今日的场面更严峻。
石封道:“说起汗水帮的老头,前些日子不是传来消息说,汉水帮四个老头出马架住了卢元羽吗,汉水帮的高手也太多了吧,卢元羽什么角色,说架住就架住……啧啧!”
语气颇为羡慕。
吴洵道:“汉水帮若是平平无奇,哪能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别说卢元羽,我看就算是洛阳白马寺的沧海大师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建功……可以想象,残云门、东江派也大抵如此,魔门能生存下来不是没道理的。”
石封皱眉道:“老吴,你说沧海大师出马也无法建功,这就过了吧?”
姜明伦插口道:“沧海大师是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就算出手也会生机处处,他若是满怀杀心,定然也到不了如今这种境界,佛门功法很讲究心性的……”
石封点头:“说的也是!”
顿了顿,颇为庆幸道:“还好咱们法帅军阴在房陵城,凭现在的实力,荆州、豫州、扬州,都站不稳,冀州和雍州就更不用说了。”
姜明伦笑道:“别人实力强不必羡慕,自己稳定进步就好,除了各位长官要狠练内功之外,各部队的训练一日也不能落下,就像今天,马琼他们几个是挺牛的,但终归不如人多、配合好、武器强!”
“法帅!”
“法帅!”
外面传来阵阵激动的声音。
李无常回来了。
姜明伦、石封、吴洵赶紧起身,出帐迎接。
看着李无常精神非常好,几人放下心来。
“看愣少这副模样,定是和古浩瑜拼的非常过瘾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领悟?”姜明伦道。
“嘿!”
李无常眼中冒光,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古浩瑜比好几个一般的八品初阶加起来更强,底子之扎实前所未见,剑法威猛绝伦又不失精妙,身法也是可圈可点……我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架住他,他有一招竟然连碎了我三把莽夫刃,具体什么情况,你们可以自行想象。”
三人这才动容。
莽夫刃的强韧程度他们都知道,想要击碎非常困难,功力强的同时还要一气呵成,否则莽夫刃只会暗淡一下,然后很快就能恢复韧性,古浩瑜竟然能连碎三把,可见一斑。
姜明伦啧啧道:“那还真是了不得,当时看不清,光听声音我还以为你已经占据上风了呢!”
李无常摇头,“只能不计消耗跟他硬拼,凭借天人之境的即时恢复能力压他一头,否则还真不好处理……对了,你们怎么都受伤了?逃跑和接应而已,难道马琼带了很多人包抄吗?”
吴洵细细说了一遍。
李无常当即大喜道:“什么玩意?马琼挂了?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搓着手掌细细思索。
石封问道:“法帅,可是想趁着西流统兵将领稀缺再干一记?”
李无常道:“古浩瑜等不是统兵之辈,西流三大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