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士凯眼睛看着手中的战损,耳中听着真正爆破声,眉头拧成了川字。
妈了个巴子!
法帅军果然是一块硬骨头,比想象中的硬不少。为了快速打开缺口,卢士凯没有吝啬兵力和高手,然而就那么几天时间而已,损失的高手数量足以令任何大帮派心痛。
还有一点令人无比担心,赤龙会的损失远比东江派要严重。
没理由的呀,明明都是冲锋的。
手下的各位大将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都面露不忿,狠狠道:“二长老,东江派摆明了在耍我们呀,一定要找项家讨个说法……我说之前他总是召集他项家将领议事呢,次数频繁不说,还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他们在商议对付法帅军的阴招呢,敢情是商量怎么坑队友!”
“是啊,那帮家伙,打的正是先让咱们赤龙会消耗法帅军主力的阴险主意,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大战时刻,不宜内讧。
但是赤龙会损失是个,东江派才损失五个,这怎么能忍?东江派的人还多一些呢。
已经开了头,就有人顺着说下去,越说越离谱。
最后得出“就算打下法帅军,赤龙会的底子也差不多了,届时项家就能一手遮天。”的结论。
越说越愤怒,多数人都站了起来,这就要去项家大本营去讨说法。
西征队伍分两个大本营。卢家靠北,由卢士凯带队。项家靠南,项家由项泰带队。
项泰乃项魁堂弟,在项氏集团的地位甚高,其本身武力不俗,但是他在战场上的名声更甚,曾在攻打竟陵郡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对于战场有独到的理解。
“先别激动!”
卢士凯制止各位,猜测道:“北面的阵地更难攻克也不一定……”
尚未说完,就有人跳起来反对,“怎么可能,除了中线,法帅军在其他地方的兵力都是平均分配的,要我说,是项泰那厮故意没使全力……”
卢士凯压压手,沉默半晌,问道:“几天了?”
大将回道:“五天前中午正式开始进攻,第三天由于土雷凶猛,所以退下来歇了小半天,其他时间基本没有停止,过完今夜就六天了……”
卢士凯嗯了一声,“打了六天了,也该让将士稍微歇一阵子了,横竖法帅军的损失也很大。”
众位大将听闻此言,才稍稍冷静下来。
歇一阵子也不错,正好和项家谈谈。
大将问道:“二长老,那精锐突击队?”
卢士凯道:“一并退下来……”
精锐突击队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战果,但是本身损失也很大,多数小分队就如同泥牛入海一去不返,回来几个也是浑身是血,外加内伤眼中,很长一段时间内怕是无法再上战场。
众人又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番,结队往南面赶,另有数名大将去前线,告知将领们暂退一事。
项泰的营帐中也是一片愁容,损失巨大,特别是好手,所以众人准备商议战术调整的事情。
“将军,二长老来了……”手下匆匆来报。
项泰和一种项家将军赶紧起身迎接。
轮地位,项泰和卢士凯在各自的集团中不相上下,但卢士凯终是前辈,项泰不得不恭敬应对。
“二长老,各位将军,请!”
项泰见到一种卢家将军都面色不善,心中一怔,不过还是先恭敬迎进来再说。
各自坐好。
项泰这才提问:“二长老匆匆而来,可是法帅军有什么大动作?”
法帅军这几天都在被动防守,没有集结精锐突后方搞事的行为,若突然有什么大动作,卢士凯不可能这么安稳,项泰这么问只是打开话题而已。
“相比项将军也看了各方战损的消息了吧?”卢士凯不咸不淡的问道。
项泰是个人精,听到卢士凯如此发问,立马了然。
敢情是因为赤龙会的损失比东江派更大而来的呀。
项泰不慌不忙道:“唉,想不到法帅军如此顽强,竟然能硬抗这么久,一步都没退,致我们两派损失惨重,我们正商量着调整战术呢……”
这是心里话。
不停歇的是早就定好的计策,目的就是想让法帅喘不过气来。
然而,激烈的打了这么几天,法帅军固然手忙脚乱,但是两派何尝不是腿脚发软呢,很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损失惨重?”
卢士凯淡淡哼了一声,“依我看,只是法帅军和我们赤龙会损失惨重吧?你东江派的实力可保存的很好呢,项将军可否给个解释?”
项泰暗忖一句来了,轻咳一声,“二长老。您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们表明上的损失虽然是小一点,但是绝非没有尽全力,只是交替进攻很频繁,正因为如此,我们营地才伤兵累累,有的甚至变成残废,或许这辈子都无法上战场了……另外,二长老可知白道、司空盛、以及朝廷已经派人介入了?”
卢士凯骤闻此言,立马唬了一跳,问道:“此言当真?”
项泰掏出一张非常详细的战损表,“二长老,这是我们高手队的损失情况,绝无虚假。白道、司空盛、朝廷近卫军均有派小分队在关键时刻插入南面各大小战场,将场面演变为乱斗,也是多点开花。
法帅军的将领早有准备,表现的极为鸡贼,好手瞬间聚团,普通士兵稍退一步,只为保命,不为杀人,土雷不要钱般的用力扔,断我军后路,将场面弄得更加混乱,导致我东江派的好手和白道等高手拼的你死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