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有点不对劲啊!”王武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警戒哨,道:“这已经是我们一路而来碰到的第二个哨卡了。就算他们是后卫的最后警戒点,可队伍在前行,他们最少也应该慢慢地跟着前进才对,可现在,他们好像就停在原地不动……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要不是口令和番号都对得上,众人都要怀疑这两波哨兵是不是敌人化妆的,实在是有些诡异。
张青山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后对王武道:“再往前走走,要是还碰到停留的警戒哨,再仔细问清楚点。”
又走了四五里路,刚转了个大弯,突然,周宝玉指着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兴奋的叫道:“大哥,快看,那有马,有好多马。”
不远处的大路右边挺着一行马车,还有十几匹马被拴在路边低头吃草,而在大路右边一直到小河边,都有人影闪动,只是没听见谈话声,到是河边有人在洗脸、打水。
张青山一见到那十几匹有马鞍,明显是供人骑的马匹,笑了,双目精光闪烁的笑了。
一旁的王武一看张青山这笑容,哪还不明白张青山这是想要抢马了,当下大急,拉着张青山劝解道:“张大哥,这是战友的马,可不敢这样,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到县城还有几十里路,难道你小子真想一路走过去?难道就不想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碰到的那些哨兵如此反常。我们突击连是先锋连,我们当然要第一时间知道情况,所以,事情紧急,只好借他们的马一用,反正事后还他们便是。”见王武有些犹豫,张青山嘿嘿一笑,道:“再说了,借外人的马,那是犯错误,可跟自己的同志借马骑骑,那也是犯错误?”
见王武要张嘴,张青山失去了耐心,挥了下手,道:“好了,就这样了,你……对了,你那块怀表带了吧?”
“你要做什么?”
“大不了,把你的怀表再抵押给他们,那就不算抢了。”说完,张青山一招手,大家齐哄哄地快步向前跑去。
所谓刺头,性子不野怎么配当刺头,只是慢慢适应被纪律束缚,平时才没暴露。如今一见领导带头,哪有不高兴的。
众人跑到那十几匹马儿前,二话不说,不管不顾的就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缰绳,然后纷纷上马。
倒是王武,边解缰绳边对右边看了看,小声对一旁的张青山说:“张大哥,你看,全是伤兵和护士,十有八九是总部医院的。咱们枪别人的还好说,可要抢这些伤兵的马,这……恐怕嫂子知道后,你今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刚解开缰绳,正要上马的张青山还真就有些犹豫了,想了想,骑上马,对身后正在往另一匹马背上爬的周宝玉说:“宝玉,你去问问,他们现在是不是急着需要这些马,如果不需要,我们有急事,先借用一下,回头你再牵着马还回来。”
还没等周宝玉开口,却见前面的几辆马车中,突然坐起一个短发姑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青山,大声叫道:“张连长,你这是觉得雪琴不在,土匪性子又犯了,连我们总部医院伤兵用的马都想抢了是吧?”
张青山定神一看,赶紧下马向对方走去:别说向雪琴不在,就光是眼前这位,张青山也惹不起,否则,胡英泽知道后,一定会跟他拼命。因为这正是胡英泽日思夜想惦记着的美女——张莲,向雪琴的闺蜜。
刚走到对方的马车前,还没等他开口,却见张莲身边坐起一个梳着两个小辫子,十五六岁年纪的小姑娘,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青山,看的张青山有种被围观的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刚到嘴的话又给压了回去。
“你就是单手擒敌,独闯虎穴的张青山张连长,雪琴姐的老相……恩!雪琴姐的好朋友?”
张青山赶紧点头,露出三分尴尬,七分讨好的笑容,道:“是!好朋友,绝对的好朋友。”
小姑娘立即怒眼圆睁,气鼓鼓地说:“那你还好意思抢我们总部医院伤兵的马?”
“这个……这个……你误会了。”张青山急中生智,也不管接下来的话正不正常,反正只要是个借口能应付过去就成,否则,这些姑娘绝对会在向雪琴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自己绝对没啥好果子吃:“我是见你们把马拴着,怕你们把把马当成猪养了,所以,就帮你们骑着溜达一下……呵!呵!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是出于一片好心,真的,真是一片好心。”
说完,张青山万分难得的有些脸红的低下头:这借口是在是太扯淡了。不过,自己的脑子就是好使,转瞬间居然就想到了借口。
小姑娘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见张青山抬头看来,还露出几分献媚的笑容,小姑娘立马板起脸,做出一副小大人的神态,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看见你们没经过我们同意就想把马骑走,那就是抢。哼!我一定要告诉雪琴姐,她的朋友居然是个土匪,而且还是个可恶的大土匪……”
张青山觉得很羞愧,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任由对方说。心头则祈祷着向雪琴不会听着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
“除非……”
猛地听到这两个字,见事情有转机,张青山赫然抬头,急问道:“除非什么?”
小姑娘得意的咯咯地笑了起来:“听说你们突击连的待遇超好,比我们护士的待遇还要好的多……别的不说,就说糖,听说你们那儿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