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我没明白您这话的意思,您能给我提示一下不?我好改正错误。”
见赵山河这态度诚恳,田国忠也没有继续批评他。
撒完尿,捆好裤腰带,把嘴上的香烟烟灰弹掉,又吸了口后,扫了眼马车,见两辆马车都走了十来米远,应该听不见他接下来的话了,这才对本就没什么尿意,只是装装样子的赵山河,边走边说:“我问你,这次,你们突击连的任务,团长为什么非要给你们派来三门炮?不仅特意点名让二愣子亲自过来给你们助阵,还亲自批示给你们本就十分金贵的炮弹,这是为什么?”
“那是团长对我们突击连的重视,更是对这次任务的重视。知道我们突击连擅长突击作战,不擅长这种强攻,所以,这次才特意给我们配备了三门炮。既是为了让我们能更有把握的完成该这次突袭任务,更是为了让我们突击连能把损失减少到最低。”
“这些难道我还不清楚?”田国忠双目一瞪赵山河,恼怒道:“我的重点是问你,团长为什么点名要二愣子来配合你们突击连执行此次任务?”
“这也简单啊!”赵山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瞄了眼田国忠,满眼都是疑惑,可嘴里却老老实实地答道:“就是为了更顺利的完成这次任务,让我们突击连的损失减少到最低。要派,自然是要派出最好的。二愣子别的不行,可这打炮的技术确实没的说,不派他来还能派谁来?”
田国忠气的一巴掌抽在赵山河后脑勺上,怒道:“你有求于人,还要跟对方这么对着吵架,说你蠢都是客气的。”
也不知赵山河是被这一巴掌给抽懵了,还是在体会田国忠这话,一时间,居然傻愣愣地站住,直勾勾地看着田国忠。
田国忠也同样停下,却没好气的对赵山河说:“二愣子现在是来配合你的,你怎么还能当平时那样,看对方不顺眼就跟对方顶着。说的难听点,对于这次任务,对于你们突击连来说,二愣子以及他所带来的炮兵连战士,就是爷,你还有你们突击连现在就是孙子,不好好想着跟对方拉拉关系,却非要对着干,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也是,在突击团里,就突击连、炮兵连、警卫排,这三个单位最牛气,平日里没少跟对方吹胡子瞪眼,相互不服气的事和狗儿架也没少干,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可现在,既然你有求于对方,要还这么不客气,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就算为了团结,对方打的不错,可心里不痛快,这配合方面,绝对会有点不舒坦,万一有失误,到时候,还得靠突击连自己去拿性命拼,何苦来哉?
“参谋长,不会吧?二愣子好歹是个连长,大家平日里相互比拼,那是谁都不服谁,现在外出执行任务,怎么着也该团结才是……再说了,有你在这里坐镇,他二愣子敢玩花样?”
“有我坐镇,他自然不敢明面上耍花样。”田国忠拉了下赵山河,边走边说:“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炮就是门技术活,谁能保证过每一炮都打准?说的难听点,到时候,他故意打偏一两炮,你还能怪他?就算你心里知道他故意如此气你,可你也只能忍着,根本就没办法指出对方是故意如此……所以,现在多哄哄二愣子,拉拉关系,对你和对突击连都没坏处。明白么?”
“行!参谋长,我听你的。”
“嗯!你能想明白这个就好,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单独叫到一边的原因。”田国忠拍了下赵山河的肩膀,笑道:“好了,你先去吧!”
等赵山河跑向马车后,田国忠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嘀咕道:“老子是参谋长,怎么干起老胡的工作了。唉~!这帮骄兵悍将,还真是个顶个的厉害,也亏得是我,要不然,就凭他们这火爆脾气……啧!啧!大概也只有在老张这家伙面前,他们才会乖乖地……”
有了田国忠的提醒,赵山河自然该知道怎么做。
跳上马车后,见二愣子躺在货物堆上闭目养神,赵山河趟在他身边,给他递了根烟,还帮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后,笑着问道:“二愣子,想什么了?”
“老赵,我……对了,老赵,你再把关于这座炮楼的情况跟我说说,尤其是这座炮楼当初是什么?如何改造成炮楼的?改造的用时是多少?有多少人参加……反正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不过,你先跟我说说,问这些干什么?”赵山河想起了田国忠的提醒,当下笑道:“我主要是觉得,你这家伙打炮技术这么好,一炮下去就够了,却还要了解的这么详细,这么认真负责,所以有点好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我说说。”
“这打炮,看起来很简单,大家只需要把炮口对准那个方向就行了。可实际上,这里面有很多讲究,对于大炮的本身要求,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我只跟你说,用大炮轰击固定目标的要求……”说到这儿,他看了眼赵山河,笑道:“比如说用大炮打城墙,这里面就有很多要求,就拿城墙来说,你最好要了解到城墙的构建,厚度的薄弱之处,质量优劣之处,只有了解了这些,你才能确定,从哪个地方炮击城墙的那一段,才是最容易轰塌这段城墙的。”
随即,二愣子指着已经模糊到只剩下一个轮廓的那个炮楼,道:“如果小鬼子的这个炮楼是一气而成过的,那不用说,绝对是基石最厚,中间用料最好,顶端最差。可是,先前你们说过,这个小鬼子的炮楼,是经过改修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