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八个小鬼子平均分成两组,每组负责一个仓库,打着手电筒,亦步亦趋的进入仓库后,所有小鬼子都松了口气——好在不是自己去当敢死队!
在战场上,面对哪怕比自己强的敌人,很多人都用拼搏的勇气,可是,面对未知的黑暗,就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去面对了,毕竟,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而小鬼子先头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扫视全场后,又想了想,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接连被惊吓,让他们第一时间都只考虑到眼前的安全,现在,既然眼前的一切都无比安全,那么,自己好像并没有往后山上派兵防守。也就是说,刚才接连的惊吓,让小鬼子们都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军事常识:制高点!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后山山顶的制高点让突击团的人把持着,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自己就只能被动挨打……当然,小鬼子先锋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并没有被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认为,突击团的人肯定已经撤走了,否则,早就在制高点上,仗着地利而对他们进行射击了。
所以,他只是有点着急的赶紧派了一个小队去占领后山的制高点。
当然,这家伙绝对不知道,此时,后山山顶上,不仅埋伏着一个连,而且,四营长彭鹏亲自拿着望远镜,正边被人鄙视,边看他们的好戏了。
不得不说,小鬼子前锋最高指挥官的心态还是很沉稳的。
这不,他身边的助手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是否现在就给后面的主力部队发电报,确定此处的安全——这可是战功啊!当然要积极地抓在手里。
可是,小鬼子前锋最高指挥官并不着急,而是指着前面二十三米处的那两个仓库,很沉着的说了句等检查完这两个仓库后再给主力上报也不迟……也由此可见,他压根就不觉得,此时此刻,后山山顶上能有八路军突击团的人在准备打他们的埋伏。
“老王,你真的确定,你这*埋的比较好吗?”
一旁的老王恼怒的鄙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天,却伸出右手四指对待彭鹏……老兄,就这个愚蠢的问题,你都问了四次了,我也跟你解释了四次,现在,我已经很鄙视你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彭鹏到是很有不耻下问的精神,一点也不介意爆破专家老王的鄙视,反而笑嘻嘻地说:“老王,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你是爆破教授,是专家中的专家,别的不说,就是你带的那几个徒弟都……”
“是学生,不是徒弟。”老王着重解释了一下后,又补充道:“他们还没资格当我的徒弟,最多只是我的众多学生中比较出色的几个而已。”
“好!好!好!是学生,学生。”彭鹏赶紧讨好笑着说,然后继续拍对方的马屁:“我知道你很厉害,你看,就第一道防线那儿,你只是随意指点一下就让我们这些大老粗大开眼界,炸的小鬼子哭爹叫娘……老王,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再指点我一下,跟我说说,你的那个什么连环雷,好不?”
彭鹏虽然有点骄傲,有点固执,也有点脾气火爆,可是,他从张青山身上学到了一点:不懂就千万别装懂,不耻下问的时候,一定要放得下脸面,想方设法的把问题搞懂了最重要。所以,在请教学问的时候,他绝对能不要脸皮。
大概是这一通马屁拍的老王十分舒服,老王佯怒的说:“彭营长,这是我第三次给你解释了,事不过三,这也是最后一次。不管你是真的不懂,还是闲着没事故意打趣我,我都只给你说这最后一遍。”
“行!行!我虚心受教。”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说白了,就是杠杆原理在起作用,连接点就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好吧,我再简单点给你演示一遍。”
说着,老王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一只铅笔,然后随意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小石子,把铅笔平行的放在小石子上,再把铅笔的两端各放一小撮泥土,泥土上再搭一根枯草。
边做边解释着:“你看,我们假设,这根铅笔就是一根二指粗,长两米左右的棍子,而这两搓泥土就是*,这两根枯草就是这两颗*上的雷环……这样一来,只要小鬼子踩中这两颗*的哪一颗,必然会把另一颗的雷环给踩的跳起来,那一颗就会爆炸,如此一来,小鬼子就算踩中一颗不动,也无法进行排雷。”
说着,他还动手把铅笔的一头给按了下去,铅笔的另一头自然翘起,枯草被拱起,也就意味着雷环被弹起,那颗*爆炸。
“而我说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就是这么众多的长棍把这一颗颗*连接起来……只要有一颗爆炸,就必定会引得所有*接连爆炸。”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彭鹏接连四次问同一个问题问的差点恼羞成怒了,老王简单解释了一下后,居然有种如负释重的长松了口气的感觉。
彭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只铅笔和两小撮泥土看。
倒是一旁认真听讲的一个战士,大概是听的入迷,一时没想到身份之类的东西,忍不住插嘴问道:“王教授,那要是小鬼子一进来就先踩中第一颗*的话,虽然能引起所有*的爆炸,可问题是,这些爆炸只是往仓库深入而去的爆炸……这样一来,恐怕伤不了几个小鬼子,毕竟,那个踩中*的小鬼子的身后之人,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逃跑的。”
这个时代的专家教授,虽然有学问人的傲气,也有文人的傲骨和自尊,可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