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顾长沛想让自己叫乔斯年回家吃饭的事说了。
他眉一动,本来就意外爷爷忽然叫她来大宅,果然是有事的,又望住她:“你拒绝爷爷了?”
神色,写满了“你有种,不怕死?”,
楚欢颜点头:“嗯,你爷爷没说什么,就是脸色有点儿不好。”
“没有家法伺候,你已经很幸运了。”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是故意吓我吧?我看老爷子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你妹妹前段日子犯了那么大的错,还有最近天天泡酒吧,也没见老爷子怎么罚她啊,骂都没怎么骂呢。”她嘟了嘟腮帮子。
顾靳枭眸一动,爷爷对小薇确实一向很袒护,但与妈对小薇过往的那种宠,又是不大一样的。
小薇出生的时候,父亲已去世了,爷爷的身体也日渐走了下坡,开始经常住院,后来干脆又去环境空气更好的瑞士休养去了,所以祖孙两人见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更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
可纵然如此,爷爷却似乎天生对这小孙女有种与生俱来的宠爱,总怕小薇委屈了,每次打电话回来都会主动问小薇的情况,小薇有什么物质上的需求,就算妈都还要犹豫,爷爷却从来不会不答应。
就像小薇与莫修白,这桩女方家庭强,男方家庭弱的婚姻,放在京城任何一个大家族,长辈都不会同意。
可爷爷却因为小薇喜欢莫修白而通融了。
也难怪这小女人好奇,连他都有些疑惑。
收回心思,他揉了一把她的秀发:“没骂小薇,不代表不教训你。为什么敢跟老爷子对着干,谁给你的胆子?”
她有些心虚,拨开他的手朝前走去:“进去吧,别说了。不然你爷爷又得说我磨磨唧唧。”
“如果是为我出头,没必要。”
她脚步一刹,涨红了脸,倏的转过身:“……谁给你出头啊?”
他一弯唇,缓缓走过来俯下头颈,凑近她不知道是不是被红霞染红的耳垂:“不是吗?我和爷爷的事,你不是都从轻舟那儿打听清楚了吗?”
她就知道背后探听什么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仍旧犟嘴:“那又怎样?你和你爷爷关系不好,关我什么事,我为你报仇?自作多情!”
他朝她耳肉倾近两寸,炽热的呼吸不吝袭来:“是吗,那,那天晚上跑到我床边那么对我,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怜悯吗?
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可怜了。
她吓了一跳,那晚岳轻舟走了以后,她进了他房间,悄悄摸他的脸注视他……被他发现了?他那会儿没睡着?
这这这……也太尴尬了!
“我怎么对你了?别说的我好像侵犯你了好不好。”她嘟嚷。
见她尴尬地不想多提,他也没多挖她的痛脚,脸上露出会心的神色,手掌滑下去擎住她的手,握着朝别墅走去:“总之,我和爷爷的事,你以后不要掺乎。”
*
酒吧。人声鼎沸,灯红酒绿。
刚刚与人争吵过的顾小薇坐在角落,酒意还未散去,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便衣警卫刚赶走两个与她起了争执的酒鬼,上前压低声音:“三小姐,这里龙蛇混杂,刚刚又发生那种事,怕不安全,不如先送您回去吧。”
要不是刚刚警卫突然出现,顾小薇还不知道自己竟被爷爷派警卫暗中跟踪了好几天,没好气地扫了警卫一样,斥道:“我用得着你们管吗?你们滚开,不要再跟着我!”
警卫犹豫了一下,默默转身,退下去了。
顾小薇知道警卫没离开,还在暗中监视着自己,逆反心理生起,站起来,走到便衣警卫面前,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行,我马上走,玩久了也没意思了。你先去取车吧,在侧门等我,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警卫吁了口气,不疑有他:“好,三小姐,我马上去侧门等您。”
顾小薇看着便衣警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舒了口气,立刻朝酒吧后门走去。
盯她的梢?做梦!
后门出去后,一整条街,基本都是酒吧。
顾小薇重新找了间酒吧,进去后,坐在吧台上便又叫了两杯调酒,享受起真正自由无拘束的时光。
喝着喝着,醉意更浓。
一个满头金发的男人走过来,不怀好意地调笑:“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要不要我陪你啊。”
顾小薇醉眼迷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恍惚间,眼前的脸,幻化成莫修白,情不自禁地放下酒瓶,挽住男人的颈子,蹭过去:“修白……你不走了吗?还是舍不得我吗?我们和好,好不好?”
金毛受宠若惊,没料到这么好到手,将醉得柔若无骨的顾小薇架起来,便朝酒吧后面的包厢走去:“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小薇被金毛男搀抱着,从喧哗的吧台走到安静无人声的后走廊,只糊里糊涂呓语着:“修白,你带我去哪啊……”
“到一个好玩的地方,马上到了。包你开心。”男人推开包厢的门,急不可耐地将顾小薇推进去,放平在沙发上,看着沙发上"shu x"起伏,意识丧失大半的女郎,心跳加速地搓了搓手,转身慌着去关门,手刚附在门闩上,门板被人脚抵住。
金毛一愣,又将门重重关了一下,门根却依旧被人抵住,顿时破口大骂:
“你他么谁啊,干什么啊——”
话音还没落,门扇被人一脚踹开!
金毛也因为这股力道,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