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就像一只被撵得四处乱窜的母鸡般在院中游走,众人关心则乱,一个个提心吊胆看着两人的角逐。禄成四处打量,见没人注意到他,悄无声息地后退,出了客栈,消失在客栈旁的山林中。
原以为胖子的耐力不能持久,结果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江安义见胖子呼吸均匀,手法丝毫不乱,脚步依旧迅捷,自己倒有点开始汗流浃背了,想以逸待劳的打算落了空。
斧影重重,江安义已经被胖子逼到了院子的南角,再往后退几步就是院墙了。胖子狞笑地挥斧又劈出两道斧影,要把江安义逼死在院角,然后收拾起来就从容了。
打算落空,江安义不想再退,看到斧光劈来,用刀背相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江安义右手刀被斧子压得往下一沉。胖子正想用力逼江安义弃刀,只见江安义左手扬起,劲气扑面而来。
胖子大惊,真气击敌,是内家高手。仓促之间提斧遮挡已经来不及,只得身子后仰,往后倒去。一股热浪擦着鼻尖而过,灸得脸皮发烫。
江安义抽出刀,毫不留情地向前劈出,直奔胖子的肥肚子,一招劈实,非得給胖哥开了膛不可。胖子身子后仰时就知不好,避开热浪就根本没想着站起,直接倒在了地上,也不看对手的招式,紧跟着一个“懒驴打滚”,骨碌出老远,江安义一刀劈在空处。
正要箭步追上前,三点寒光激射过来,老二的带衣镖到了。等江安义闪过带衣镖,胖子已经从容地站起了身。
胖子没有上前,站在那里目光流离不定,对手居然是内家高手,这场仗是不是要继续下去呢?
老二在一旁不耐地道:“大哥,怕个鸟,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一个,大伙一起上,剁了这小子。”说完,双手六镖射上江安义,从腰后摸出把峨嵋刺,扑向江安义。
看到老二和江安义纠缠在一起,胖子一跺腿,老二被金子迷了眼,分不清形势了,自己这些人或许能将商队的人留下,但留下那小子的机率很小,一旦那小子脱逃,饮马客栈的基业就毁了,而拿不住这小子,赏金也无从谈起,这笔买卖怎么看也得赔。
正思忖间,只听一声响,老二踉跄后退,手中的短刺被削断,肩头也挨了一刀。胖子急忙上前,用斧头架住江安义的刀,喝道:“小子,算你厉害,我们认栽,这笔买卖不做了。我让你们离开,但你们不准说出今日之事。”
江安义无所谓,转头向檐下的吐乐布望去。吐乐布自然求之不得,只有罗娜有些郁闷,不过她也知道轻重,当下双方谈妥,开始解救被麻倒的那些护卫。
猛然间,客栈外马蹄声大作,一个伙计跑进来禀道:“老大,不知哪里来了伙人,正在抢东西呢。”
商队收购的云天麻还在外面的车辆上,琅洛立时醒悟过来,道:“不好,是禄成这小子。”
胖子操起斧子骂道:“奶奶的,黑吃黑吃到老子头上来了,兄弟们跟老子支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脑袋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