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封赏可谓丰厚,让侍立一旁的冯忠深为妒忌,他派王佐国前去化州,就要想得到剿灭元天教的功劳,可惜这小子不争气,枉费了本公公的一片苦心栽培。虽说吕督监是暗卫的人,但终不是自己的亲信,暗卫要想立稳脚,还得靠自己人,这是副都统黄喜对他说的话,有道理啊。要想把势力扎入西北六州,目前拿得出手的只有王佐国,看在他送来银子的面子上,本督就再帮他一把。
趁着天子开心,冯忠拍了几句马屁,趁热打铁道:“此次赖天子洪福,将士用力,元天教作孽作恶自毙,再难掀起风浪。不过元天教残匪逃到戎弥国,据线报戎弥国将他们收留在客卿府中,戎弥国狼子野心不能不妨。”
“不错,让吕督监加强谍报,朕要知道戎弥国那些叛贼的一举一动,还有西域诸国的动静也要查探。”
冯忠笑道:“吕督监身为女子,能力虽强,终以家室为重。她与江大人同在化州,怕不用多久便有好事,此事由她揽总即可,具体操办还要另委其人。”
石方真皱了皱眉头,道:“不错,朕倒是忘了,江安义的小妾已经给他生了个小子,吕欣菲随夫前去化州,怕是也急着生儿育女,朕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件差事确实不能让她去做。对了,那个被你派往化州的王什么在干什么,怎么没有他的消息?”
“禀万岁,是王佐国,他正在并州审查军械丢失一案,前两日有奏报说是已经抓住了一个关键人物,不用多久就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喔,有了结果速报朕知”,石方真往龙椅上一靠,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道:“等他查明军械案后,就让他主持针对西域的谍报吧。”
冯忠笑道:“万岁,王佐国此次是以特使的身份前往化州,化州境内的元天教匪既已清除,特使身份便有些不宜。奴才以为不如让他挂个副督监的名头,帮着吕督监办事,等吕督监有了身孕,也不至于脱节。”
“万岁,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龙卫和暗卫都负有监查百官之职,而吕督监是江大人的妻子,这监察之职怕是难行。江大人的忠心奴才是知道的,但越是这样的肱股之臣万岁越应该加以爱护,莫让别有用心之徒借机生事,江大人性情刚直,不要因此折损才好。”
黄喜教给冯忠的这席话说到了石方真的心里,石方真沉吟不语。坐镇一州的重臣怎么能不加以监控,何况化州地处边陲,万一江安义生出异心,西北大门岂不洞开。
石方真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喃喃地道:“等王佐国查明军械案后,以功封赏他为副督监吧。”
看到天子闭上眼睛,冯忠恭身行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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