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州上解税赋九十万两”,当听到化州税赋时,石方真打断张志诚的话,问余知节道:“往来化州上解的税赋有多少,朕记得前年是八十四万两,,今年朕免了化州的田税,化州又遭百年不遇的大雪灾,居然能上解九十万两税赋,朕没听错吧。”
余知节笑道:“万岁,臣初闻时也有些不相信,但化州的来文详细列了税赋的来源,主要是边市的
商税增长巨大,往年化州的商税在八十万左右,今年增长到了一百八十万,看来当初江安义启奏开启化州边市许诺商税增长二百万没有说大话,万岁识人之明实在让臣等汗颜。”
当初江安义启奏设立化州边市时许诺商税增长二百万,朝堂众臣皆不相信,就连余知节也感觉弟子的脚步迈得太急太快,怕是要摔跟头,只有天子力排众议,敲定在化州设立边市,后来还发生了张文津携化州乡绅商人弹劾江安义的事情,现在江安义用实实在在的税赋回击了众人的质疑。
“把化州的公文拿来,朕要看看。”石方真接过公文飞快地扫看着,脸上泛起激动的红色,大声笑道:“果然商税收了一百八十万,那么明年至少能到三百万,以后说不定还能增长,不错,江安义这个化州刺史做的真不错,朕没有看错他。七三分成,化州今年能留下将近四十万两银子,早知道朕就不许挪借那三十两银子了。哈哈哈,朕这个天子可实在是缺钱花。”
听到天子欢快的笑声,余知节伸手捊须,替自己的弟子高兴,张志诚心中暗叹,安义在天子心中的地位越发重了。
“朕要重重地赏赐他”,石方真把公文放在桌上,兴奋地站起身,在书房内走了两步,道:“朕记得江安义前往化州暂理刺史之职是正五品下的官阶,着吏部升迁为正五品上,如果明年江安义能给朕解来二百六十万两银子,朕便让他名副其实地做化州刺史。”
余知节吓了一跳,站起身施礼道:“万岁不可,江安义今年才二十四岁,已经是正五品下的官阶,而且还暂理化州刺史,虽然他略有政绩,但升迁太快反不利他。万岁,留些余地方是爱护啊。”
石方真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道:“余爱卿,你已是数次阻挡朕替江安义升官了,不知道江安义得知后会不会怪罪你。”
“万岁,江安义给臣的私信中常常提到皇恩深重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尽忠王事,他知道臣的做法后,一定会感激为臣的。”
石方真感慨地道:“余卿师徒,还有翁婿的忠君爱国之心,朕十分清楚。余爱卿你说的不错,来日方长,江爱卿朕还要留给太子重用,别让他升无可升。”
目光望向张志诚,石方真又道:“张卿你的才干不在江卿之下,勉之。”
张志诚感动地躬身道:“臣敢不效犬马之劳以报圣恩。”
石方真想了想,道:“有功不赏非明君所为,这样吧,刘维国,你在福字中挑一张上好的,八百里加急赐给江安义,让江卿在过年时能用上。”
刘维国恭声应是,心中暗凛,别看一个小小的福字,御笔所书比起真金白银的赏赐还要贵重。屋中有数百个福字,王公贵戚便分去大半,朝中三品的大员也有赏赐,这样就剩不下几张了。二十七州的刺史中能得到赐福的没有几个,都是年高德劭的老臣,江安义才多大年纪,居然得到天子赐福,前途不可限量。
只听天子又道:“也挑一张给张卿,张卿当勃然奋励,朕看好你。”
余知节和张志诚齐齐躬身施礼道:“多谢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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