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着这只可怜的小兔子,黛妤的眼里闪烁着亮光,嘴角晕染开了一朵娇艳的花朵,语调温柔,声音如歌,“它垂死挣扎的样子真是可爱。”它死亡的时的样子更可爱,比它活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眉眼间,没有一丝的怜悯。
反而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鲜血的颜色,还真是漂亮。
一边的少年郎则是嘴角含笑,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并没有感觉她这样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没一会儿,那兔子便四腿一蹬,魂归西天了。
“真是没劲,才这么一会就死掉了。”黛妤有些兴致缺缺抬脚踢了踢兔子的尸体。
洁白鞋面上的立刻沾染上鲜红的血迹。
一旁的少年郎微微皱眉,将黛妤拉到一边,低声道,“师妹,这血太脏了,别弄脏了你的鞋。”
“没事,”黛妤朝着少年郎俏皮的眨眨眼,“反正弄脏了有你给我洗。”
眼前的少女素衣长裙,嘴角的笑容天真无邪,杏眸灵动微闪,气质异常的干净,纯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少年郎有些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庞发呆,目光痴痴,已然忘记了今夕何夕,好半晌,他才反应了过来,开口道。
“师妹,你来厨房做什么?这种地方哪里是你能来的?听话,赶快回去,别弄得一身油烟味。”
在他眼里,黛妤就是不染凡尘的仙女,厨房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她涉足?
黛妤的娇颜上带着几分淡笑,语调怡然,“师傅说楚小姐现在可以吃点流食了,所以我来给她熬粥。”
闻言,少年郎揽着黛妤的肩膀,将她往门外推,“这种事我来就行了,你快回去吧,一会熬好了你在过来取。”
“那就谢谢师兄了,我先回去了。”黛妤回眸,朝少年郎甜甜的一笑,模样纯美,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仙女了。
到底是从小就与世隔绝的,她身上的那种纯真气质,还真是常人不能比的,是那种掉到人群中一眼就能被人发现的。
少年郎呆呆的看着黛妤离去的背影,目含痴恋,好半晌才回过神,往厨房里走去。
**
十字路口,此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
“装神弄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就你这样的江湖术士,也敢自称大师!竟然说出这种话,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摊子,叫你在这里骗人!叫你诬蔑我的丈夫!”一名牙尖嘴利,体型偏瘦的女子忍不住拍案而起,将手中的塔罗牌狠狠的往褚衿的脸上一砸!
女子大约30岁左右的样子,面色有点蜡黄,给人一种不健康的病态感,但发起怒来却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可以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生气,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被人当众打脸,纵使是褚衿的教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
褚衿直接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这位女士,请问我说错了吗?你和你丈夫结婚8年,同床异梦,夫妻关系镜破钗分,他不但出轨对你更是拳打脚踢,打骂也是家常便饭,这样的男人你还护着他做什么?我劝你还是早些跟他离婚了吧!”
这个女子问的是关于婚姻的问题,抽到的牌也是逆位的皇帝与死神。
逆位的皇帝代表着男权的象征,死神虽然是正位的,但也代表着无法挽回的局面,预示着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且,这个女子身体虚弱,脸色蜡黄,眼底黯然无光,一看在家里就没有地位,经常受气的那种。
她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坐下来之后,不问运势也不问家宅,独独问婚姻,想来肯定是婚姻出现了问题。
虽然能从牌面上看到一些东西,但是亚伦说过,占卜的时候更要仔细的观察问卜人,有些信息通过问卜人,比通过牌面,可以看的更加的透彻。
占卜术就好比心理学,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这个骗子!我丈夫都死了3年了,还让你这样侮辱,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摊子,让你在这里招摇撞骗!”说完,女子就要掀桌子砸摊位。
情绪异常的激动。
她和丈夫婚姻八年,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三年前一场意外导致夫妻二人阴阳两隔,这三年以来,她始终走不出丧夫之痛,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听说,十字路口这里有一位金口神算的楚大师,她慕名而来,本想让大师指点她一番的,让她走出困境,却没想到,这个大师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但满口胡言,还出言诋毁一个已逝之人,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闻言,褚衿的脸色有些微白。
她没想到,这个女子的丈夫竟已经死了三年了。
她一向对自己的占卜术和推理术很有自信,却没想到还有失算的时候。
正在褚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马路的尽头冲出一条体型庞大的黑狗来,‘汪’的一声,面包直接扑到那情绪激动的女子面前。
吓得褚衿和年轻女子均是倒退了几步。
那女子更是直接被这大黑狗给吓跑了。
“锦哥!你终于回来了!”小萝莉迈开小短腿,呼哧呼哧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褚衿的大腿。
这突如其来的贯力使得褚衿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又是谁?
褚衿的眉头皱的很紧!
这楚锦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招惹啊?
“锦哥,我真的好想你,我还以为你在也不回来了呢……”说着说着,小萝莉的鼻子一酸,就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