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家门外,来了一老一少二人,这二人都是穿了一身青色道袍,随着灵气不断的复苏,这种复古的装扮的人也越来越多,已经见怪不怪。老者大约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鹤发童颜,颊下五柳俘须,面冠如玉,神情颇为潇洒,身侧的女孩,约十五六岁,鹅蛋脸庞,头梳双鬓,上插着一直碧玉钗字。
二人站在张家门外,不能寸进一步,抬目仔细观瞧着张家阵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老者在雪山派潜修几十年,一身修为在灵气复苏时,也突破到了筑基境,他的修为,只在纳兰长风之上,绝不再其之下,但是在看到张沐阳所布置下的阵法时,也忍不住有些心惊。当世真有这等奇才之人?
那小子不仅修为高深,还精通阵法?炼丹?在下山前,雪山派也派人打听过张沐阳的消息,知道他的一些事迹,他们这次虽然是来找张沐阳要个说法,但也不会蛮干,大家是修士,又不是铁头娃。当然,如果张沐阳太过无礼,他也会让张沐阳知道知道厉害。
张沐阳所布置的阵法,内含五行阴阳,不精通于此道者,贸然闯入便绝难出来,就算你夺了令牌,一旦事后被发现,修为也要被阵法所克,老者算是对阵法小有研究,所以在看到这一阵法时,心中如何能不惊叹。
“张沐阳果然厉害,难怪能将你师兄打败,这一阵法,就算是咱们雪山派也要自愧不如。”
对于老者的说辞,小姑娘倒是不赞同,皱着眉头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他布下的,我就不信,区区一个修了几个月的普通人,能忽然变的这么厉害,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老者闻言,眉头一皱道:“珊儿,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闭门上百年,世间就算出了这等鬼才也不奇怪,再者你纳兰师兄都亲口承认,这张沐阳厉害,你待会不要多生事端,自有我来处理。”对于这个自己宠坏的徒弟,他不得不多叮嘱几句。
可少女轻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道:“师父那你也别涨他人士气,灭咱自己的威风,咱们这次来可是替纳兰师兄讨个公道,为咱雪山派要个说法的,不然以后咱们雪山派如何立足,还不被同道嗤笑么?师父您经常教导我,咱们修士讲究的是念头通达,这次要不把场子找回来,咱们念头如何通达?”她自小就喜欢纳兰师兄,心里自然对打伤他的张沐阳没有好感,这次门派来找张沐阳,她便要求一过来,想要瞧瞧,到底什么人打伤了她的纳兰哥哥,在她心里,绝不相信,一个只修行了几个月的人,能打败她的纳兰哥哥,对方肯定用了什么阴毒手段,只是她纳兰哥哥一时大意,不曾注意罢了。所以这一次,她要闹事,她要帮纳兰长风找回面子,她便不信,区区一个世俗家族,就算有个厉害的修行者,就真敢往死里得罪她雪山派,要知道她雪山派可是隐世上百年的宗门。
见她这幅表情,老者不由捏了捏自己的胡须,正待要说话时,门里有一年轻人走出,正是刚从燕京回来的张沐雨,正要外出办点琐事他见二人面相不凡,不由问道:“两位有什么事么?”
老者道:“我们来找你们家家主,张沐阳。”
张沐雨眉头一皱,他拿捏不清楚眼前这二人的身份,以为是张沐阳的好友,也不得罪,只道:“两位稍等一下,我去问问。”他正要走,身后的小姑娘田珊不乐意了。
嘟囔道:“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是一个世俗凡门,规矩比我们雪山派都要打,是你们挑衅在先,也别怪我们无礼。”她说着,素手一扬,张沐雨身子似乎不受控制一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老者不由嗔怒瞪了身边弟子一眼,他可没想到自己刚提醒她,不要多生事端,她这就开始胡乱动手。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也没阻止,反正她教训的不过是个凡人,想来张沐阳待会也不会说什么。
就这时,刚刚还静止不动的五行大阵,轰然而起,好似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老者瞬间脸色大变,一把扯住田珊往后倒飞出近十米才落地。饶是如此,他心中也是胆颤,他刚来时感觉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张沐阳所布置之阵法,没想到还是坐井观天,刚刚阵法当中所蕴含的能量,如果不是他躲的及时,绝对要收重伤。
“还真是不能小看啊。”老者心里默默念叨一句。而被她拉在身侧的田珊,脸色煞白,心里蹦蹦直跳个不停,就刚刚那一击,居然让她心生出不能反抗,只能就死的念头。
正当她要问自己师父时,忽有一道人影落下,他将倒地的张沐雨扶起,脸上清净无波,看向老者二人时,好似不带半点的感情和人间烟火气,直问道:“你们有胆,敢伤我张家子弟,还是在我张家门前。”他说话时声音很轻,但其中带着的寒意,足以叫人脊骨发凉。
老者此时眼中则是异色连连,他在来时,其实已经猜测过张沐阳的境界,最多是筑基巅峰之境,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无敌于天下,但是现在在看到张沐阳后,才知道自己错的厉害。
他拱了拱手说道:“我们是雪山派门下,敢问阁下就是张沐阳?”
雪山派?
张沐阳回忆了一下,想起点什么,轻笑道:“怎么,这是上门寻仇?”
见张沐阳这副表情,好似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田珊一时气急,忘了刚才心中恐怖,上前一步叉腰道:“三个月前,你在哈市打伤了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