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子怪叫一声,真要施展术法破了此招,耳边却听闻一声呼啸:“还不跪下。”
刹那间,惊鸿子双目瞪的老大,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张沐阳居然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张沐阳面前,不仅如此,跪下之后,又紧跟着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张沐阳轻笑一声道:“茅山道友,我只是让你跪下,你何必行此大礼呢?”
如此突兀的一幕,侧目围观的吃瓜群众,全都目瞪口呆,他们上一秒还在惊叹惊鸿子的道法高超,没想到下一秒居然形势陡然而转,惊鸿子给张沐阳行了这样一个大礼。
“你……”
惊鸿子本来就自视甚高,极度爱惜自己脸面,现如今当中挨了一巴掌,还给张沐阳跪下,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更为重要的是,他现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身后的门派。
他这么一跪,连带着茅山派也跪下了,日后人们提起这件事来,可不会直说他惊鸿子给张沐阳跪下,而是会说茅山派的谁谁谁。
眼看着事情要闹大,刚刚在充当老好人的汪副市长,又站出来道:“张先生……”
他的话没说完,却见张沐阳侧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汪副市长此事与你无关。”
汪副市长看到张沐阳那双漆黑的眸子时,身子忽然一抖,讪讪笑了笑,知道此事不是他能管的,便朝着张沐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而仍旧趴在地上的惊鸿子,高声叫嚷道:“张沐阳,你不要猖狂,你敢如此辱我,如此折辱我茅山派,我和你不死不休。”
张沐阳闻言,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道:“就凭你也想和我不死不休?要不我现在就送你一程?”这句话,张沐阳说的声音很轻,但是在他脚下的惊鸿子,却能感受到那股几乎已经刺破他杀意。刚刚还叫嚣不断的惊鸿子瞬间浑身一个哆嗦。
张沐阳继续道:“想要报仇么?也好,我正闲的无聊,就等着你们茅山派,咱们正巧把新仇旧恨算一算,不过在此之前,你就在这里爬着好了。”
“你……”
惊鸿子现在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宁愿张沐阳一巴掌拍死他,也不愿意收到这样的折辱,而且还是在一群凡人面前,这种羞辱感,不但的侵蚀着他的内息,他拼尽全力想站起来,可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
在一巴掌拍倒了惊鸿子后,张沐阳眼神落到另一边,被他看着的那人,正努力把自己藏在别人的背后,唯恐被张沐阳看到。
“张……张先生,这是个误会。”
准备悄悄逃走的那人,忽的感觉自己身上一颤,他也不敢去看张沐阳,直接噗通跪在了地上。这次茅山派来找张家的麻烦,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必定还有别的势力。
“说吧,你是谁家的人?”
那人哆哆嗦嗦的答道:“我叫王信。”
“王家的人?怎么你们王家又想和我做过一场?”
王家和张家仇恨不小,王家前大少王欢就死在张沐阳的手里,所以在听说这小子姓王之后,张沐阳自然把这口锅扣在了王家的头上。
王信跪在地上,呐呐口不能言,他现在只知道磕头求饶,别的一概不知。
拍卖会场内看到这一幕之后,全都心惊感叹,张沐阳就是张沐阳,张家就是张家,茅山派内院又如何,在张沐阳面前嘚瑟,还是被拍倒在地,至于那王家的人,更加不堪。
至于刚刚还吃瓜看戏的蒋老三,现在全身冷汗,就在刚刚,他似乎感觉张沐阳往他这里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但他却赶到了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意,难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被他知道了?
蒋老三的家族,在中海也就勉强算是二流,在普通人严重或许强大,但是在张家的眼里,和蚂蚱没什么区别,想要对付他们,分分钟赶出中海。
此时就在中海和人谈生意的王德志,在得知自己家族里的人又去找张沐阳的麻烦之后,浑身就是一个哆嗦,这特娘的不是作死么?别人不清楚张沐阳的厉害,他还能不知道么?
老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仇人。王家和张家算是死仇了,王德志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于张家尤其是张沐阳相关消息的打听。
随着关于张沐阳的事情他知道的越多,对张家对张沐阳报仇的心思,也就全都没了,不是他不恨张沐阳,而是实在惹不起,这一位简直就是人间煞星。谁招惹上他谁倒霉。
尤其是在最近,已经不满足与在国内兴风作浪的张沐阳,跑到越国境内,一人怼一国。对于这则消息,别人或许还会迟疑一下,但作为一只关注张沐阳的王德志,没有半点的怀疑。
所以在听到,自己的族人,又去拨撩张沐阳的胡须之后,王德志杀人的心都有了,之前好不容易割地赔换才换回来的安宁,怎么又被那些不成器的给破坏了。
“安德烈先生,我现在有件急事要去处理,咱们的合同,稍后再谈。”
原本正在谈一宗大买卖的王德志,前思后想之后,决定亲自去和张沐阳解释清楚,这件事和张家无关,他已经三令五申,不许家里的人去找张沐阳的麻烦。
王德志对面的外国人,愣了下道:“王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咱们相交十几年,我还从未看都过您如此失态。”
王德志擦了擦额头上刚刚惊出的冷汗道:“说起来丢人,家族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