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史进使出了中平枪,王进双目猛然圆睁,手中的木棍也闪电般地刺出。
双方不约而同地使出了中平枪。
好一个王进!
在稍有闪失就将同归于尽的凶险情况下,王进手中的木棍竟然准确般刺中了史进手中的木棍。
刹那间,仿佛天地为之变色,时间已然停滞。
两根木棍迎面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瞬间激起一阵风,将练武场周围弄得是尘土飞扬,将交锋的两人笼罩其中。
王四等人看到大惊失色。这一击,谁胜谁负?少庄主有没有事?
王进的木棍直直打在了史进的棍头。
针尖对麦芒!
瞬间,史进手中的木棍再也抓不住,如同像一根烧红了的铁烙一下子就从手中向后飞出去。
手掌剧烈的疼痛让史进立马就明白,自己输了!
虽然输了,但史进还是纵声长笑:“哈哈哈……痛快、痛快!还是师父厉害,史进甘拜下风!”
看着眼前大笑的史进,王进很是欣慰。
和他交手,王进发现史进的进步很快。
半年前只知道用蛮力对敌,现在已经将自己力大的特点和招式结合起来,找到适合自己的武道了!
这次赢了,但只怕再过一年半载,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能有机遇教导这样的一个弟子是我的幸运!
史进这样的好的徒弟实在难寻,有可能真希望能再继续指点他,让他能超越自己,超越自己的恩师,达到武术的最高境界。
只是……
史进已经将自己的武艺学得七七八八,自己能指点的都指点他了,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自己欠史太公的恩情也算还清了!
王进自思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指点他的了,而且在这里虽然好,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王进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要辞别去延安府博一个长途。
等史进收拾准备回家的时候,王进说道,“俗话说的好,进门靠师傅,修行靠自己。你已经将我的本事学的七七八八了,剩下就要靠你平日里多加磨练了!”
史进听到心里一突,“师父,你这是?”
王进笑着说,“如果不是因为报恩,我一早就去延安府,在老种经略处投军。现在能指点我都指点了,也没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过几天,我要告辞去延安!”
史进那里肯放,他还想要多学习一些本事。而且王进可是一个本事高强的人,留下他可是一大助力。
不说其他的,王进教导自己练武之余,看到李忠带领护庄队训练刀棍时,指点了一些人,就让护庄队战斗力上升了不少。
史进忙说道:“师父只在此间过了,弟子愿奉养你母子二人以终天年!”
王进道:“多蒙好心,在这里虽然十分好。但怕高太尉派人追捕,连累了你一家。而且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勾当。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
留下半年,指点史进武艺,已经算是全了史太公收留、以及让人给发病的王进母亲抓药医病的恩情。
虽然史进待他甚厚,但王进一辈子苦练武功,不是为了当一个村庄教头的。
王进还想着去边关博个前途,日后也好光宗耀祖,不辱没祖先威名,所以就想史进待他再好,他也不愿意留下来的。
王进想要博出一个前途,就算史进喊破了嘴,就算史进开出三四百两的月钱也苦留不住王进。
看到王进是铁了心要去投军,史进只得安排一个席筵送行,托出两匹蜀锦,五百两银锭谢师。
王进推迟不过,只好收了。
王进收拾了担儿.备了马,母子二人相辞史太公。
王进请娘乘了马,望延安府路途进发。
三个人离了史家庄,行了五七里路。
王进拱手喊道:“回去吧。史太公必然专望。”
史进喊道:“何妨再送几步。”
路上说些闲话,不觉又过了三二里。
王进挽住史进的手说道:“不必送了。尝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史进指着道:“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时能再见,容我再送师父几步。兀那官道上有个小酒店,我们吃三锺了作别。”
三个来到酒店里,王进母亲上首坐了;王进倚了哨棒,横头坐定。史进下席坐了;
便叫酒保打酒来,且买些盘馔果品菜蔬之类,都搬来摆在桌上。
两人饮了几杯,看着自己这个弟子,王进也是非常舍不得。
弟子想找个好的师傅不容易,做师傅的想找个合适的,有天赋的弟子也不容易啊!
史进虽然之前武艺嘘疏,但底子打地不错。练习起来,不管是多么辛苦,都能咬牙坚持下来。
而且为人敏慧,自己当指出问题所在,他立马就能领悟,而且更重要的是能用通俗的语言解释清楚。
这点非常重要,就像他虽然知道缘由,但绝对不能像他那样说的如此清楚,如此明白。
王进看着史进说道,“你现在武艺修炼的不错,与人切磋还行,但真正和高手生死相搏时,只怕会有闪失。我走后,你要勤加练习,万万不可松懈!”
史进当即答道,“师傅教训的是,史进定当听从!”
王进看着自己得意弟子说道,“我能教你的都教给你了。日后你感觉武艺再无进展时,你可到京城去找武术宗师周侗前辈。”
“周侗前辈?”
“周侗前辈与我父亲乃有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