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史进想着是不是要立马冲进后厨,查看一下有没有尸体时。
陈达拿起筷子就去挟肉,挑起看了看,闻了闻。
然后一筷子,放到嘴中大嚼了一番说道:“不是人肉,正宗地肥狗肉!”
史进听到当即说道:“陈达。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狗肉?”
陈达满不在乎地说道:“吃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刚将嘴里的肉吞下,陈达拍着桌子大声喊道,“光吃肉没滋味,店家,快捣些蒜泥来。”
那伙计连忙捣些蒜泥,将来放在陈达面前。一并送上的还有在地窖珍藏了两年的黄酒。
陈达闻着这醇厚的酒香,大喜。掏开泥封,先给史进、朱武的碗倒满,然后快筷子都不用了,直接是用手抓住那狗肉蘸着蒜泥,一口肉一口酒,吃得口滑,那里肯住。
而这时,那店伙计又端上几盘大馒头上来。
史进听到是狗肉,陈达喝了这么久,都没有晕倒。对那些孙二娘会不会做人肉包子,产生了疑惑。
史进取过一个馒头拍开严厉地喊道:“你这馒头是什么馅的?狗肉还是人肉?”
那伙计吓得连忙说道:“客官莫要乱说!清平世界,荡荡乾坤,这人肉怎能做馅的?”
史进眼睛直盯着那伙计喊道:“人肉怎么不能做馅?我却听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伙计当即变色道:“客官吃酒也就是了,何来糟蹋小店?”
史进还想继续询问。
那柜台站着的孙二娘却是忍不住了,随手从柜台下操起双刀,纵身跳出柜台外,单刀指着史进骂道:“你该死的贼汉!自进门就不三不四的乱说。老娘忍你很久了,老娘拼着一身剐,也要你的命!”
正嫌没借口,你倒是跳出来了。
史进当即怒极反笑道:“倒要领教领教一下母夜叉的本事!”
那女掌柜的,更是飞一般的拎着双刀跳了出去。
孙二娘抓着两把杀猪刀,双刀霍霍,运转如飞,只见刀光一片,不见人影半分。
狠辣的朝史进扑过去。
只听刀声霍霍,只见白光一闪,孙二娘受伤的杀猪刀顿时掉落,整个人跌倒在地。
却是史进坐在桌子上,单手抓住青龙棍,一棍就将孙二娘捅翻在地。
孙二娘胸口中了一枪,躺在地上半响喘不过气来,
史进起身,一棍抵住孙二娘的喉咙处。史进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却听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史进抬起头一看从后厨跑出来一个人,这人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看着史进,叉手不离方寸,说道:“愿闻好汉大名?”
史进昂首大声喊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少华山史进的便是!”
那人道:“莫不是九纹龙史进?”
史进回道:“然也!”
那人纳头便拜道:“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
史进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你是谁,莫非是这妇人的丈夫?”
那人道:“小的人称菜园子张青。正是此间掌柜。这妇人却是小人的浑家,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好汉?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沉思一会儿,史进厉声说道:“我看你夫妻两个也不是等闲的人,到底有没有干过杀人剁馅的事。你们最好不要隐瞒我,不然等下我查烦你这家店后,发现有尸体的话,我就让你们两夫妻生不如死!”
张青抱拳喊道,“好汉明见,猪肉廉价,切做肉馅,值不了几个钱。更何况这打开门做生意的,那敢做这等杀人害人的勾当,一旦传出去,谁还敢来这里。再说害人性命,那苦主告状,官府衙役找上门。就算能瞒过去,打发那些贪官污吏,只怕花费更大。何苦做那杀人害人的勾当!”
史进眉头一邹,这家伙说的到也有些道理。
就这破草屋烂酒家,有钱的不会来。没钱的赶路人,能吃个馒头都该庆幸了,还想着吃肉包子!
这肉包子的销售量不高啊。
这年头又没有冰箱,食物根本保存不了。
一个尸体怎么也得有五六十斤肉吧。这么多肉能做多少包子,能卖多少个包子。总不能天天杀人,天天做馅吧。
好吧就算隔个十天半个月才杀一次人,但那些人总有苦主,打听到你这家黑店,告上衙门。就那帮没事都要想尽办法搜刮的恶史衙役,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包子几文钱,那些恶史衙役没个三五两能打发得了!
怎么想都不划算。
不过史进并没有完全听信这两公婆的话,说不定这两公婆主要是谋财害命,做人肉包子只是副业而已。
史进喊过朱武,说:“朱武你待人仔细搜查一下这几间草屋,看看有没有尸体或者可疑的地方!”
“是,大哥!”朱武当即带着十几个人将这三件草屋仔仔细细地翻查一边,并没有发现尸体。但是发现三四具狗骨头。
听到并没有发现尸体,史进看着张清,问道:“既然你们没有用人肉做馅,为什么会那种江湖传言?”
菜园子张青恨恨地说道,“好叫好汉知晓,这十字坡本是孟州一交通要点,往来行人落日不绝,我两夫妻在这里做些安分生意,日子到也过的去。但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窜来一贼道人,想霸占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