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战败!
包括左右丞相在内,殿中一众文武官员瞬间面色如灰土,他们完完全全被这个消息所惊呆了,楞在当场,如同一座座泥偶。
这才几天,二十万辽国精锐大军,由辽国大将兀颜统军亲自统帅,居然会战败。
甚至连统帅都战死!
这实在叫辽国上下官员如何能接受!
辽主更是瘫坐在龙椅上,一脸不敢相信。
他带着一丝丝奢求看向耶律得重,喊道:“皇弟一定是在欺骗朕,对不对!”
“臣弟……有罪!”耶律得重将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头。
辽主这下彻底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欺骗自己了。
他顿时愤怒地站起来,一把抄起书案上的一个镇纸砚台朝着耶律得重狠狠地扔过去。
愤怒之下,辽主这一下完全没有准头。镇纸砚台直接是砸在大殿金砖上,砰一声,摔得四碎。
那飞溅的碎石砸在四周的官员身上,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官员敢躲闪,就算是被擦破了脸,流着血都是咬着牙不敢喊出声。
耶律得重更是将头低下,不敢抬起。
辽主暴怒地看着殿下的一帮文武官员,他双眼赤红,一路要杀人的模样。
“二十万精兵强将就这样败了!这叫朕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听到这呵斥,大辽全部官员全部都跪下,头紧贴着地面,大声喊道。“圣上息怒!”
“息怒?!”辽主坐在龙椅,一手重重地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喝到:“这叫朕如此息怒!”
左丞相幽西孛瑾是在座的最年老的人,辽道宗的时候就参与政务,当年滦河之乱他就亲身经历过。
他是第一个回过神来,面上表情无奈而痛苦,缓缓摇了摇头,无声叹气。
左丞相幽西孛瑾站出来向辽主劝说道:“圣上,此时并不是埋怨问责的时候,当务之急一是即派一将率军驻守大定府,扼守宋军继续北上的要道,不然宋军兵峰直指上京,只怕辽国百姓会惊恐不安。二是尽量将这条消息封锁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辽主错愕了片刻后,瘫坐在龙椅上喝道,“左丞相言之有理,爱卿以为谁可领兵驻守大定府?”
左丞相幽西孛瑾喊到:“圣上,宋军气势咄咄逼人。耶律大王熟知兵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恳请圣上开恩,准许耶律大王戴罪立功。如再败,再问罪不迟!”
右丞相褚坚这个时候站出来喝到:“圣上,奴婢也赞同左丞相意见!”
欧阳侍郎和声对辽主说道:“圣上请息怒!这个时候臣也认为当派耶律大王坐镇大定府以挡宋兵,耶律大王熟知兵事,而且也素有威望,对安抚稳辽中京周边州县也是极为有利的!”
辽主听到诸位大臣的规劝,他神情冷峻看着耶律得重,喝道,“朕再从南京调派三万援军给你,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朕把宋军挡在大定府。守不住,就不用别来见朕!”
“圣上放心,奴婢就是拼上性命也会阻拦宋军!”耶律得重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甚至可能是辽国最后的机会。
事态紧急,他也不多话,躬身行了一礼后,领命急步离去。
看到耶律得重大步离开的身影,
辽主重新端正坐好,他环视一众文武官员,问道:“现在我大辽危在旦夕,诸位爱卿可有计策对付这伙宋军?”
最精锐的二十万大军都惨败了,现在辽国能不能保住辽中京都是问题,哪里还谈的上对付的那伙宋军?
一众文武官员表情极为严肃,甚至有些沮丧、绝望。
看到手下这一众人的表情,辽主愤怒地又要站起来呵斥地时候。
左丞相幽西孛瑾犹豫了再三才站出来说道:“以奴婢之见,如今这种局面上,可行之法也只有一种!”
辽主听到有手下有计策了,急忙喊道,“是什么办法,爱卿快说!”
左丞相幽西孛瑾抬起头看着辽主说道:“我大辽主力损失惨重,兵马紧缺。如今之计只有和女真族完颜部落和谈,将黄龙府规划给完颜部落,然后请他们派兵和我大辽一起夹击宋军!”
辽主一听,顿时愣住了,“这……”
“和女真族完颜部落和谈?”欧阳侍郎惊诧地喊道,“圣上不可!女真族一向不服我大辽,这次更是趁人之危,出兵攻打黄龙府。要是我大辽现在不消灭他们,反而与他们和谈,只怕会更让他们更加嚣张跋扈,而且也不利于我大辽通知其他部落”
右丞相褚坚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圣上,虽然女真族攻打黄龙府,是我大辽敌人。但现在宋军危害更大,两害取其轻。臣以为还是应当先连联合女真族出兵攻打宋军。只要击败宋军,重新夺回辽东京。到时修养一两年,重新积累兵马。量女真完颜部落这跳梁小丑也不是我大辽的对手,到时再出兵击溃他们,收复黄龙府也不迟。还请圣上三思!”
听到右丞相褚坚提议先击败宋军,然后才铲除女真族,这倒是让辽主心里好受些。
他问道:“爱聊觉得完颜阿骨打会同意联合攻打宋军的计划吗?毕竟之前可是他们联合起来攻打我大辽的!”
右丞相褚坚点头说道:“只要派人使者让他们明白,一旦宋人重新夺回燕云,到时不单我大辽,他们女真族都有覆灭的危险。不要忘了宋太祖可是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还有汉唐事例在。他们要想守住黄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