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看,那群十字教的咖啡乐准备开始攻城了!”
扼守着叙利亚之门的阿特梅堡,本来这一座石头堡垒乃是百年之前的第一任安条克亲王,圣战英雄博希蒙德一世在残留的罗马堡垒的基础之上修缮和扩建,用以护卫安条克这一座伟大的城市,但是如今,在几大势力夹缝中苟延残喘的安条克公国,却只能在王宫和教堂之中凭吊先祖的荣光了。
曾经的叙利亚之主努尔丁兵临城下,逼迫阿莱克修斯的舅舅博希蒙德三世承认阿勒颇和安条克的疆界乃是奥龙特斯河,由此阿特梅堡——这一扼守叙利亚之门的重要堡垒便落入了新月教徒之手。而如今,耶路撒冷的大军趁着萨拉丁主力不在的天赐良机,要收复这一重要的关隘,巩固圣地北方的防御线!
此时阿特梅堡的守军只有一个百人队,守将也只是一个百夫长。此时,在经过了整整半个月的准备工作之后,耶路撒冷王国的实际总指挥,宫廷元帅雷纳尔德已经派人制造了十架云梯和一台小型的冲车,并且朝着目标发起了第一lún_gōng击!
“我们要不惜代价拿下阿特梅堡!”
基督徒的营地之内,外约旦的公爵已经全副武装。此刻,他正一脸肃穆的看着面前的的一群精锐骑士,郑重的说道:“杰拉德我的挚友,我需要你们精锐的圣殿骑士打头阵——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制造重型的攻城塔了,虽然斥候还没有消息,但是我们要做好萨拉丁的大军随时到达这里的准备。所以我们需要那座城堡,需要它的城墙,需要它重要的地理位置!”
“我明白。圣殿骑士随时为了天主的荣光而牺牲一切!”
大团长杰拉德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他留着一蓬金色的大胡子,眼神坚毅而又锐利。此刻,他转过身去,把手中的长剑拄在地上,大声的对后面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三十名步行骑士吼道:“以神之名!”
“以神之名!”
士气如虹的骑士们热烈的回应着他们敬爱的大团长。这些整个圣地最精锐的战力头戴链甲头巾或者覆面盔,身上穿着坚固而轻便的锁子甲,外面罩了一件纯白色的罩衣,胸前则是他们标志性的红色十字,艳丽得如同鲜血一般。
虽然暂时舍弃了他们的马匹,但是这些精锐的战士即使是步行作战,也能爆发出令人恐惧的力量。此刻,他们将作为蚁附的先登死士,第一批朝着阿特梅堡的城头进攻!
“基督的战士们!”
耶路撒冷的攻城准备已经完成,而王国元帅雷纳尔德此刻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长久以来,我们基督徒被那些萨拉森异教徒残忍掠杀,他们劫掠我们的封地,烧毁我们的村庄,把我们的人民变卖为奴隶,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有无数年轻的骑士开始呐喊,声音响彻云霄。雷纳尔德看着这些甚至还有些年轻和稚嫩的脸庞,他们都是正统的法兰克贵族,为了天父崇高的事业而只身来到圣地,怀揣着激荡的梦想,希望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没有继承权,被家里的大哥赶出家门,于是跑到圣地讨生活。)
这些外来派整天嚎叫的就是多打异教徒,打下地盘好分赃;不过雷纳尔德身为他们名义上的领袖,却不得不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他几十年前就跟着先王东征西讨,也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长者和名将,自己也亲自指挥过蒙吉萨大捷,还在努尔丁的地牢里面呆了整整十七年,可以说是见得太多,对如今圣地的态势也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耶路撒冷先代的阿马里克国王能够东击大马士革,南征亚实基伦,那是建立在有曼努埃尔皇帝和整个罗马帝国作为坚实后盾的基础上,不仅没有后顾之忧,还有来自君士坦丁堡海量的金币和军械;但是现在呢?
阿马里克国王对耶路撒冷战略位置的劣势深感担忧,也因此在王国还保持对新月教徒进攻态势的时候,便开始计划如何防御新月教徒的反击了。最终,他选择了在边境修筑数十座坚固的堡垒,依托山脉和湖泊,把萨拉森人牢牢挡在圣地之外。而由于君士坦丁堡海量的支持,以及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留在圣地的大笔金银,他们几乎就要修筑完成了。
但是这条防线还有一个漏洞,那便是叙利亚之门。萨拉森人的军队通过这里,不仅可以围攻西面的安条克,还能够直接南下,对的黎波里和加利利发起进攻——本来按照的黎波里伯爵和雷纳尔德的恶劣关系,加上他们还是众所周知的竞争对手,外约旦公爵大可不必去管雷蒙德封邑的安危。
不过,一方面是国王的苦苦劝说,另一方面雷纳尔德自己也深知,如果耶路撒冷独善其身,坐视安条克和的黎波里沦陷,那么孤立无援的圣城,还是迟早会被萨拉丁攻陷。而之前苦于和埃及苏丹的停战协议,使得安条克一直处于门户大开的状态,但是如今埃及人却自己破坏了协议,这对于耶路撒冷的宫廷元帅来说,好像是一个天赐良机......
“摄政阁下,我们可不能让圣殿骑士的弟兄们独占了今天的乐子!”
雷纳尔德寥寥几句话,便鼓舞起了基督士兵们作战的勇气,甚至一向和的黎波里伯爵交好,也和他不对付的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罗杰,也主动请缨作战。
随着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此时,从后帐中缓缓推出一辆大车。众位基督的战士一看,顿时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