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中喝茶的裴玉祥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年轻的管家道:“去看看门外是何人?”
管家答应了一声,然后一路小跑到门口,开门一看,见识本城的捕头,便道:“原来是耿捕头,不知为何事而来?”捕头话也没说,直接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五个捕快,然后才对管家道:“我刚才在府邸外面发现了鱼肉的残骸,所以怀疑有人潜伏进了裴大人家。”
管家笑道:“耿捕快,这是哪里的话,说不定还是那个野猫叼过来的,紫阳城怎么可能有人敢在裴大人头上动土。”这时候裴玉祥从里面也走了出来,见是本城的捕头,便上前打招呼道:“小耿,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捕头见裴玉祥出来了,忙上前施礼道:“大人,我怀疑有人潜入了您的府邸!”裴玉祥一愣,有些慌张,急忙追问道:“你确定?是什么人知道吗?”捕头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对裴玉祥说了一边,后者听罢抚须思考道:“小耿推理的不错,我不吃鱼,而且一点也受不了鱼的腥味,所以府邸周围理论上是不可能出现鱼的。”说到这里,裴玉祥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我的书房!”话音未落,众人急忙奔赴书房。
躲在暗处的任萧目睹了这一切,多亏自己和锋尚还没有出手,不然这会儿可能就被抓个正着。“喂!那个捕头说是鱼肉的残骸,你这家伙把吃完的烤鱼扔哪里了?”任萧嫌弃的看着锋尚。锋尚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残留着秋刀鱼的香味,道:“我随手扔在墙外的柳树下了。”
“诶呀!你要害死我们了!”任萧无奈的摇了摇头。锋尚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道:“我们还是先跟上去,看他们去书房干什么?”
事实证明,任萧他们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紫阳城的县令果然有问题,而且不仅是他,就连城里的守将,甚至捕快也都和他沆瀣一气。当年黎向日正是利用他才找到了阔别已久的夜月魂,那个时候这裴县令就已经和当地的商贩搅在一起,私底下不知道已经收取了多少不义之财。不过这个裴玉祥也很聪明,他从来不直接从老百姓身上拿一分一毫,而是利用紫阳城中的大小商贩,让他们从百姓身上牟取暴利,然后裴玉祥再从他们手上拿钱。
所以,整个紫阳城表面上看来一片安居乐业,但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非法的交易正在进行。毒品,赌场,妓院甚至那些药铺和医馆,都在榨取老百姓的血汗。
而城外的那些强盗也早就和裴玉祥搞在了一起,每次强盗假装攻击城池,然后裴玉祥就会组织百姓募捐,得到的钱财和强盗平分。有时候一些百姓会自愿组织自卫队来对抗强盗,而裴玉祥则故意把他们带入强盗的陷阱中,被抓的百姓要么被杀,要么就强迫做苦力。
当任萧和叶岚偷偷的饷娴氖焙颍裴玉祥已经走进了书房,随后管家和捕头也跟了进去,几个捕快和家丁在门口守着。过了好半天,才见到裴玉祥和捕快笑嘻嘻的走了出来。裴玉祥道:“多亏凶手还没有行动,东西一点也没少。”
捕快拱手对他说道:“大人,看来最近紫阳城来了一些外人,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
裴玉祥眼睛紧盯着花园中的假山,毫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那我们就陪这个磨人的小花猫玩玩,让它知道紫阳城是谁的地盘!”
过了一会儿,捕快又问道:“今天我听常超说,你在测试一个想加入我们的年轻人?”裴玉祥点了点头,道:“那家伙说神仙洞的孙天胜就是他赶跑的,所以我打算让备易试试他,如果他果真有实力,那就看看能不能真的拉拢过来,如果只是一个说大话的东西,那就直接杀掉。”
捕快表情有些担忧,道:“大人,如今天下大乱,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扑朔迷离,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再说了,光一个夜月魂就够我们受的了。学堂那边有都城禁卫的令牌我们又不能动。我认为现在还是稳一点比较好。”
“哼,怕什么?自然有人会去对付夜月魂,我们只需要大量的敛财,趁早做好准备,毕竟我们也准备了很久了。对了,那件事进行的怎么样了?”裴玉祥就像是一只老狐狸,在那里计划着一切。捕快拱手道:“大人放心,已经渗透进来了三五百人!”
“不行,还是太少了,如果我们想要屠城,这点人是不够的!”
躲在暗处偷听的任萧和锋尚,突然听到了“屠城”这两个字,双双吓的腿软,大气也不敢出。
“这下糟了!看来这个裴玉祥不仅仅是一个贪官,而是一个准备反叛的人呀!”锋尚战战兢兢的低声说道。任萧也是额头见汗,咽了一下口水。“这下可要比对付强盗困难多了!”
“看来我们需要支援了!”任萧额头的汗珠掉在了地上,打湿了脚下的泥土。
“裴大人,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找到潜伏在贵府的小野猫,我们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错!”捕头的目光如炬,似乎潜伏者已经无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裴玉祥瞟了一眼他,双手背后径直往大门走去,只留下一句,“这就是你耿狄的事情了,我去官府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人!”
“是”,威风凛凛的耿狄拱手领命。“来人,给我把府上围起来,不能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躲在暗处的任萧暗叫不好,这下逃不掉了。“要不我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