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下,三千兵马甲胄精良,阵型严整。
“大胆逆贼,居然敢围困京都,简直罪不容诛!”
雒阳守将站在城墙上,对着下面的高顺厉声呵斥。
高顺手握长枪,全身披挂,厉声回应:“骠骑将军奉先帝遗诏进京讨贼,匡扶社稷,我等皆为勤王之师,如何能被称为逆贼?”
“反观逆贼丁原,勾结前大将军何进谋害先帝在前,窃据大将军职位祸乱朝纲在后,如此逆贼反而人人得而诛之。”
“吾奉骠骑将军命,领先帝遗诏进京勤王,汝等若此时献城投降,或许能够免罪。”
“假如执意顽抗到底,城破之日,尔等三族俱灭矣!”
守将大怒,厉声喝道:“开城门,看我斩了此獠!”
李儒却是急忙说道:“我等当以守城为主,待援军抵达之时,再出城剿灭叛逆不迟。”
守将却是不忿道:“贼军只有三千,末将统兵五千出城与之交战,若不胜愿受军法。”
“且城内勋贵豢养门客、家奴者不计其数,若我等畏战不前,难保心怀不轨之人趁机作乱,接应贼军。”
“只有以雷霆手段击溃叛军,才能稳住雒阳人心。”
这名守将之言倒也有理,李儒听完以后眉头紧皱,却是有些犹豫不决。
雒阳城留守兵马一万,按理来讲,不应该畏惧城下三千兵马。
只是不知为何,李儒看着城下三千甲胄精良的士卒,心中却是有种不好预感。
在李儒看来,关羽征战四方无一败绩。
他既然在河内留下这等后手,绝不可能是在做无用功,城下三千兵马肯定会派上大用场。
“城外区区三千叛军,何足道哉。”
“先生若还是担忧,不妨再派遣三千兵马以作后援,若末将不敌再发兵救援,如此必能保证万无一失。”
李儒闻言,心中虽然仍旧有些犹豫,终究还是没有再拒绝。
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城下的确只有三千兵马,根本无法与城内一万守军抗衡。
且正如守将所言。
若不能迅速剿灭这支叛军,城内某些怀有异心之人,肯定会趁机作乱。
真要如此,再想弹压可就不容易了。
眼看李儒没有再反对,守将当即大喜过望,点齐五千兵马以后,即刻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杀!”
雒阳守将刚刚出城,战鼓当即轰隆作响,五千兵马呼啸着杀向高顺。
高顺见状,却也没有丝毫慌乱,只是高高举起了手中长枪。
下一刻。
三千甲胄精良的士卒,就开始迅速变换阵型,居然变成了锥形进攻阵型。
雒阳守将见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兀那贼将不懂兵事,进攻阵型居然以刀盾兵在前,简直笑掉大牙!”
也不怪雒阳守将有此反应。
一般来讲。
军队在发起进攻的时候,都会将战斗力、攻击最强的兵种,放在最前面。
只有这样,才能迅速撕裂敌军阵型,让己方士气大振。
刀盾兵在前,只有摆出防御阵型的时候,才会有如此安排。
“冲,杀光贼军!”
知道对方主帅乃是草包以后,雒阳守将再也没有丝毫担忧,直接纵马领兵冲了过去。
眼看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高顺却是猛然挥舞起了手中长枪。
身后三千士卒见状,纷纷止住了步伐。
高顺却也退入士卒中央,没有继续待在最前面。
雒阳守将见状,更是大笑起来,暗道贼军统帅乃是孬种,不敢冲锋在前。
“啾!”
雒阳守将继续领兵冲锋,忽然看见数道箭矢从敌阵中射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几道箭矢,还想唬住我等,简直痴人说梦。”
“噗噗噗!”
几道箭矢落地,由于雒阳守军尚且没有进入弓箭射程,只能无力的插在了地上。
“将军莫要大意,对面好像是在测量弓箭射程。”
副将却没有雒阳守将那么乐观,看到高顺麾下兵马阵型以后,脸色无比严肃。
“啾啾啾!”
果不其然,当雒阳守军大部分人马,跨越了那几道箭矢的位置以后,铺天盖地的箭矢当即倾泻而下。
“噗噗噗!”
哪怕雒阳守军早有准备,仍旧被射得人仰马翻,不少士卒中箭倒地。
“冲锋,继续冲锋!”
雒阳守将挥舞着武器,不断打落那些飞扑而来的箭矢,怒吼着往前冲锋。
守军似乎被主帅勇气所感染,哪怕沿途不断有人倒地,仍旧呼啸着往前面冲去。
“杀啊!”
没过多久,雒阳守军已经冲到了前面,呐喊着往前杀去。
“弃弓,变阵!”
高顺站在中间,就在雒阳守军快要接近的时候,却是高声呐喊。
战旗舞动。
弓箭手迅速扔掉手中弓箭,锥形攻击阵型迅速变换,看的雒阳守将心惊肉跳。
他没想到,两军将要短兵相接时,对方居然忽然变阵。
要知道。
阵势并不那么容易摆出来,主要是士卒们协调能力差,不能很快摆完阵势。
故此,临场变阵乃是兵家大忌,稍有不慎都会被打得全军溃败。
可惜的是,高顺麾下三千兵马,行动十分迅速,阵型变化迅捷无比,很快就变成了五人一组的攻击阵型。
“杀!”
高顺怒吼,士卒们咆哮着冲了出去,厮杀正式开始。
李儒站在城墙上,却能够看到河内兵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