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向东流所在的一间办公室，罗元浩打开门，只见里面已烟雾腾腾，有五个人聚在那里抽烟。
见门打开，五个人都回头看过来，其中向东流伸手招了招，示意他赶紧过去。
罗元浩毕竟不抽烟，只好憋了口气，走到里面看了看视频，发现他们在看的，根本不是bǎng jià的视频，而是另外一个。
罗元浩就问：“怎么回事？”
向东流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控制不住情绪：“这个疯子还在直播，我们已经关了他两次了，也不知道他注册了几个账号，一直在直播。”
“哪个疯子？”
“他以前的直播，就是做‘尾行’的。就是猥琐男带着面具，跟踪美女那种。”向东流解释道。“以前一直很稳定，也以为是扮演的，可是这回他抓人了。刚刚去电话确认情况，那边的警局确实有这个案子。就是具体情况问不出来。”
罗元浩就凑上前去仔细看，发现视频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女人被平按在床上，身体和四肢都被捆绑了，挣扎无效。她被带上了面具，看不清脸。
从视频拍摄的角度来看，摄像头安装的位置是在床头的上方。而且环境拍摄进去很少，基本上只能看见床和地砖。
向东流旁边的一个带着啤酒瓶那么厚眼镜的大姐，指着视频里那个女人说道：“你看她的衣服，是今年冬季款，价值大约十几万。如果这衣服是真的，不是女强人，就是……反正…反正我们能得到了线索就这么多。”
罗元浩说：“有没有找警察？”
向东流苦笑道：“这个找官方很麻烦，我已经托人在找侦探之类的人了。”
罗元浩点点头，又发现直播都过去五分钟了，怎么还没什么动静？于是就问：“这样有多久了？”
“十几分钟。”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有个男人，穿着白大褂，也带着面具，进入了拍摄的视野之中。
包括罗元浩在内，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了那个男人。
其实他包裹得很严实，从外形也未必看得出是个男人，不过男人和女人的姿态差距是很大的，所以大家都看出他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开始很淡定，但随后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胳膊，那女人立刻扭动起来，看动作是在努力逃避。
罗元浩说：“没声音么？我怎么听不见声音？”
“已经开到最大了。仔细听声音是有一点的。”戴着厚眼镜的大姐说道。
罗元浩又问：“有没有耳麦？我听一下。”
那位戴眼镜的大姐就递给罗元浩，让他听。
罗元浩把声音开到最大，果然能听到的声音，很像是周围有什么仪器在运转的样子。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动静有点变大了，抬头一看，只见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伸出的手渐渐摸向了女人的肩膀，摸上了锁骨。
那个女人挣扎的动作无比剧烈，因此能够听到很明显的声音。
白大褂男人的手最终停留在脖子的位置，轻轻地掐住了她，然后传来了男人压抑而又愤怒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背叛”之类的咒骂语言，具体听不清楚。
“有录制备查的吧？”罗元浩问道。
“有的。”
罗元浩松了口气，又继续看视频，那男掀起了女人的面具，从材质上看，这面具很像是电影道具，3d打印，用于化妆的。
但是男人并没有把女人的面具完全掀开，而是掏摸了几下，好像是把女人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然而耳朵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有哭腔，从声音判断，她还算镇定，没有失去理智。
罗元浩听着，大约能听出两人是在交流，交流的状态很糟糕。因为女人每隔十几秒都会怒吼一声。如果这个女人用怒吼的分贝来说话，罗元浩绝对能听清在说什么。
这个直播耗时很久，进展很慢，一直到穿白大褂的男人忽然凶狠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后罗元浩终有听清楚男人的怒吼了：“我艹尼玛！”
这是唯一一句能听清的完整句子。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却让罗元浩神情骤然放松，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罗元浩松了口气，放下耳麦，对向东流说到：“唉，放心吧，这个是演的。”说着，罗元浩也感觉自己忍受不了烟味，想要赶紧离开。
向东流问：“怎么了？怎么回事，你说一下呀？”
罗元浩笑着说：“你试一下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看看能不能说话？哈哈哈，我以前记得哪个法医说过，上吊的人，就是后悔了，也没办法把自己救下来。脖子是致命要害，我没见过被掐住了，还能说话的。影视里面被人掐着脖子还能说话，都是骗人的。”
他的话，把房间里的几个人都说得犹豫不决起来。
“那我先走啦？你们要是觉得有问题，赶紧找个侦探来，看看能不能从视频里面的内容，判断出是在什么地方！”罗元浩说着，就离开了。
刚走出门口，老远就看见赵那傻叉摇头晃脑，一路耍帅走过来。
罗元浩赶紧躲着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罗元浩躲进了前面的工具室。听声音，那傻叉是去找向东流了，罗元浩赶紧又出来，连忙离开。
到了楼下，罗元浩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冷峻。他给张伟打了个电话：“喂，张伟么？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看直播节目，然后有个跟踪狂，就是翻墙头，用很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