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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所说的诊所开设的那片区域陆遥比较熟悉,所以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
看了一眼挂在门顶的牌子——国医堂。
如果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王大娘一家的遭遇,看到此时门口挂的牌面不禁暗骂一句:“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敢自称国医堂,真是恬不知耻!”
不过气愤归气愤,陆遥知道自己并不是执法者,没有权利直接冲进去检查人家的诊所,更不能像一个流氓一样冲进诊所一番胡闹,所以陆遥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是很小心的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这间诊所并不大,只有简单的一个透明屏风将输液区和诊断区一分为二,也就是有一些看起来还挺新的医疗器械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诊所里病人并不多,七八张病床只有最里面的三张床上有人,加上陪护的也就只有六七个人。
最里面的一张办公桌边的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正低着头写着东西,旁边有一个长得并不怎么好看的年轻女护士,正抬头看着挂在半空中快要流尽的一个输液瓶等待着换药。
陆遥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转身进入诊所对面一处相对黑暗的角落里耐心等待。
他准备先从这个欺世盗名的所谓从大城市退休回来的老中医身上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什么,然后再作计较。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在陆遥尝试将破体拳运行第七遍的时候,诊所那边传来的说话的声音。
“小美,这几个病人输完这一组药也就差不多了,今晚你就辛苦一点,再这里看着诊所,我还有点事情,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打我电话。”那个满头银发的老医生站起身来,对着坐在那里玩手机的女护士说道。
“知道了,周医生,我会操心的,天黑了,您路上小心点。”那个女护士回了一句就又低下头玩手机去了。
周医生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挂在身后的衣服架上面,摘下老花镜随手放在抽屉里,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就出门了。
这个地方虽然没什么人,但是路灯却很多,照的马路上和白天一样。
陆遥虽然不怕被这个周医生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但还是将两人只见的距离保持的相对远一些。
如此这样,走了大概七八百米后,周医生的手机响了,只见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后,很警惕的往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后才拐进旁边的一个路灯照不到的黑胡同里去了。
陆遥见对方那样子,也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下也加快了脚步向胡同里走去。
虽然上一次在云雾山的时候,离疆交给他的那套可以控制呼吸和心跳的功夫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但是最近陆遥一有时间还是会抽空练习,为了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此时他像一尊夜游神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摸到了周医生身后不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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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哥,我已经按照你们安排的做了,我求求你行行好,就放了我的女儿吧。”周医生对着电话里的人带着哭腔苦求道。
“放心吧周医生,我包天义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凭的不光是弟兄多,更重要的是凭我名字里的这个义字,等到事情成了,我会按照我的承诺放了你的女儿,而且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的。”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义哥,你们给的东西我已经给那人服下了,而且也按照你们的要求把他赶出去了,难道还不算完吗?”周医生着急的问道。
“还差一点,我相信很快会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去找你,你只要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后面的话声音有点小,陆遥并没有清楚。
“那他要是不来找我怎么办……”周医生还想问什么,却不料电话中传来一阵挂断的声音。
“我怎么会不来找你呢?”
陆遥虽然没有听清楚电话中那个叫义哥的究竟交代了什么,不过其他的确也听的差不多了。
虽然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照这个姓周的医生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要来,在隐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索性从周医生身边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周医生听到陆遥的声音后猛的回头看去。
当看到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善的少年郎从他身后来到自己面前,周医生马上像胡同口的方向靠了靠。
“你的主子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陆遥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是你?”周医生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说吧,你为什么要害马庆文夫妇,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陆遥已经失去了继续和他说下去的耐心,直接问道。
“我没有害他!”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陆遥看起来风轻云淡,但其实已经动了真怒。
“我说,这和我都没有关系,是城南帮的义哥让我这么做得。”周医生马上说道。
“说清楚点,哪个义哥,不要让我再问你第二遍。”陆遥之前一直是一个生活在这个社会底层的老实巴交的穷苦学生,所以对他们所说的那些帮派成员并不是很清楚。
“是城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