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看来,这守卫的十六个人里面,这队长的权威还不小。
“我告诉你,只要他不断胳膊少腿,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打断你的狗腿,明白吗?”
“明白。”苟仁很爽快的答应。他看得出来,薛冲的肉身虽然是天纵级别的人,不可小视,但是居然不会丝毫的道术,要收拾了他还不容易。
只见苟仁白眼一翻:“小子,你若是乖乖的自断一臂或者一腿,我可以饶你不死,而且可以放你进去契约,你以为。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来神兽宫契约的吗?”
薛冲愣住:“你我萍水相逢,何必一见面就如此凶恶?”
“哎呀,小子,你真是笨到了家了。你仔细看看,这说话的明明就是一只野狗,修炼成人身,萧君不是说要契约必须得通过两关狗马两关吗,这当然就是狗关啦!不然对你这么凶干什么?”老龙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
薛冲当然早已经想到这一点。可是毕竟太也难以相信。
“接招!”话声之中,薛冲的耳边呼啸的响起一阵风声。却是苟仁飞身向他扑了过来,一只蒺藜飞射向薛冲的眼睛。
“哼!”薛冲冷笑一声,这只狗倒是当真见人就咬,不过身上穿的是灵器法衣,而且蒺藜射出的速度,居然达不到音速。假装没有看到,不假理会。
所有守卫的脸上,都露出高兴的神色: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来是死定了。
喀嚓!薛冲的掌刀,不知什么时候挥出。正好斩在苟仁的蒺藜上,将他的兵器破去。
哎哟!苟仁随即长声大叫,因为不知怎么的,自己身上的灵器法衣忽然碎裂。
碎裂也就罢了,但是使他十分惊恐的是,自己忽然之间动弹不得,就像是忽然之间身体瘫痪,不听使唤,一时之间失去了知觉。
就在苟仁想要爆退的刹那之间,薛冲眼中精芒爆射,心神针发出,直指他的心窝。
薛冲的身体,早就进入深度胎息,运动之中胎息的境界,心灵力随时探测,一刀破去他的蒺藜,在他心神微分的刹那之间,心灵力释放,顿时使他动弹不得。
区区灵器法衣,自然不能阻挡薛冲心灵力的探视,只有宝器和道器这种相对强横的存在,才能阻挡薛冲的心灵力透视。
而且,随着薛冲心灵力的日益加深,心灵力透视能力会逐渐的增强,到时候完全有可能敌人就算有宝器和道器,也不能逃脱被窥视到心率的命运。
薛冲早在苟仁出手之时,已经准确的把握到了他的心率,现在蓄势一击,自是一击而中。
“好啦,没有事了,你回去吧!”薛冲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就好象在安慰自家一只受惊的母狗。
但说也奇怪,苟仁一听这话,就乖乖的回到了队列之中,看得其余的十五和守卫大呼邪门。
神兽宫中的弟子,大多都已经修成人形,而且因为宗门的规矩,一旦进入了神兽宫,如果没有特殊的允许,是不可能离开神兽宫半步的。这和太上魔门以及悬浮宫的规矩都是一样的。试想想,进入这些门派的弟子,哪一个不是想修一个不朽神仙之身,谁会耽搁自己宝贵的修行时间去想别的。
即使是美女倾国、权力无限、金钱无数,绝的多数的人,都会不屑一顾这些世俗的荣华。毕竟,在他们看来,凡人活到一百岁都算是高龄,修道艰难无比,更是动辄花数十上百年的时光去参悟。
修行的人,道心一定要坚定,观美女为骷髅,视金钱为粪土。
薛冲就在刹那之间将他刚才失败的记忆清洗,然后将自己和他友善的意念种植进他的心中,果然,自己的话,他欣然听从。
守卫的队长长着一张马脸,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脸色发青:“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本来不想杀你,但是你现在这样做,真的就是找死!”
薛冲很平静的看着他:“你就是神马,马义君。果然有点义气!”
“不错!老子就是马变的,怎么啦?”他的口中狂吼,手脚可没有闲着。
面对马义军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薛冲居然有余暇说话。
马义君动手的时候,薛冲感觉到自己眼前四面八方都是马义君的身影,这人已经到了显形大成的境界。神念的攻击使人迷惑。
换了是别人,的确不易抵挡这样的进攻,精神攻击和拳脚配合,威力极大。
但是薛冲战斗的时候,压根儿就不需要用眼睛去看,而是运用心灵力的探测,闭着眼睛的时候和睁大眼睛的时候,其实差别不大。
这所有的幻象对薛冲而言根本起不到丝毫的迷惑作用,反而薛冲在刹那之间借助他神魂的运行。准确的探测到了对手的心率。
大波!犹如钱塘江潮水轰鸣而来。
马义君的脑海,似乎猛然受到巨棍的敲击,然后,一切的记忆变成碎片。
更可悲的是,薛冲的手刀一磕,马义君手中的精钢长剑,一剑斩下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他已经没有躲避的意识。因为就在刹那之间,薛冲的心灵力再次建功。搅乱了他的识海,使他分不清事物。从而类似癫狂。
“你这是何苦呢?”薛冲一伸手就点了马义君的穴道,止住了他不断流下的鲜血,同时吹一口气,洗去了他刚才失败的记忆。
“我……我这是怎么啦?”他有些木讷的问道。
“叫我进去吧,我是你的朋友。”薛冲在他的耳边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