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就点头道:“反正我闲着无事,倒是正好为凌兄护法,只是有点担心。”
凌清风道:“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以我这点微末道行,能不能保住凌兄无事?”
凌清风就道:“这个请薛兄放心,当今圣门之中,有能力争夺掌门弟子之位的人其实只有三数人而已,其余的种子弟子,爱惜自己的羽毛,绝不会轻易向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寻衅,毕竟他们有忌惮。若是有人来打扰我,一旦我它日坐上掌门弟子之位,一定不会放过他;再者,以阁下斩杀黄礼之威,除非是有人疯啦,否则的话,谁敢来送死?”
“但愿如凌兄所料。”薛冲抱拳。
薛冲心中清楚,自己必须押一宝。投靠屠城,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自己和他在俗世的深仇大恨,永不能化解;投靠仲夜,本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自己主动投上门去,却显得无足轻重,只能等待时机了;至于现在暂时栖身凌清风之处,也是权宜之计,此人曾经令向青松等八名内门弟子为难于自己,这些仇,岂能转眼就忘了?只是此人也是不错,见到自己的才能,立即转变态度,改为拉拢。 待价而沽,往往是最好的选择。
……
此后的数日之中,薛冲都守在凌清风的练功房外,替他护法。
消息传出,所有的种子弟子心中都是凛然,果然没有人敢向凌清风生事。
而这段时间之中,薛冲的事情也是简单,每日向门派交纳一枚血印丹,这点区区之事自不在话下,自有吴星替自己去办。其余的,薛冲就是整日躲在照妖眼之中练功。
他现在可以迫切的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躁动越来越厉害,说不定某一日,自己就有可能打开接天之穴,因此一直在修行之中。
他必须要能确保。自己接天穴打开的一刹那之间,自己能够吸收到天地之中的灵气,否则的话,境界永远不能突破。
对于天材地宝,此时的薛冲,已经基本用不上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无比的鼓胀,也许再服下那只稀世血参,就可能会受不了。所以薛冲是一点一点的服下。
可以确信,薛冲现在服用的这只血参,比起以前的铁荷花,灵气强大了至少百倍。 ……
“苟殉,你不是说薛冲已经答应投效于我了吗,为什么他现在还在为凌清风这小子看家护院?”屠城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像是一条一条的大蚯蚓。
“回禀大师兄,他当时的确是答应投效大师兄。请大师兄息怒。我这就去找他,质问他这是为什么?”
屠城一摆手:“不必啦!我看到过薛冲。凭我的直觉,他不是一个狡猾的人,也许,他是在等待着另外的时机。这件事,以后都不用再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得日守侯在这里。我要练功啦!”
苟殉抱拳:“遵命。”
……
“主人,屠城派来骚扰的弟子,已经被我击退啦!”
在一处幽静的山峰上,种子弟子仲夜神色气恼。
这已经是他手下大弟子这几天之中第七次向他禀报被骚扰的事情了。
派出来骚扰他练功的人,除了屠城的人。就是凌清风的人。
显然,自仲夜几句话,就将屠城的掌门弟子之位给动摇之后,不仅屠城视他为大敌,凌清风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屠城和凌清风,都是向有盛名的种子弟子,但是仲夜不是。
正因为如此,他的突然窜起,这才成为众矢之的。
“传我命令,所有我门下弟子,全部集中到我练功的地方来,若是一般的挑衅,不去理会,若是动起手来,不必禀报我,直接动用阵法。一旦阵法抵挡不住,我自会受到感应,到时候出来退敌。”
“是,主人。”
仲夜比谁都清楚,这三个月的时间,将会决定一切成败,一旦自己不能取胜,其后自会受到最大的打压。
有时候,位居第二第三的人,其处境甚至不如一般的人,一旦输掉第一,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可能失去了。
……
两个月很快过去,内门弟子终于迎来了小较。
所谓小较者,乃是自愿参加,进行邀请,一般都是内门之中有极高武功的人,想要试探出别人的虚实,这才出言挑战。
而且,按照门派的规矩,被挑战的人可以选择不应战。
当然,一般别人挑战都得应战,否则的话,则会被视为怯懦,被人瞧不起。
而这一天,也是最可能出现事故的日子,所有人都知道,内门弟子一旦接受挑战,则守护屠城、凌清风和仲夜的内门弟子也难于幸免。
苟殉本是种子弟子,向他挑战的人最多。
薛冲有斩杀黄礼的战绩在那里摆着,自然会有很多的人向他挑战。
至于仲夜的大弟子黄吉,也是有名的内门高手,挑战的人也不会少了。
这天一早,主持内门小较的血衣长老早早就来到了神兽宫山顶的巨大广场中央,旗台旁边。
本来,主持这次小较的该是掌门弟子屠城,但是屠城正在紧急闭关修炼之中,自是请求师叔血衣长老帮忙。
血衣长老是门派的执法长老,只有在遇到年终大较的时候,才会请出他作为公证。
他自然是铁面无私,而且嫉恶如仇。
屠城天赋极高,是他最为欣赏的弟子,这一请他,自然就不存在什么难事。
一大早,薛冲就围绕着整个广场跑了三百圈。
汗水夹背。
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