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宋凌霜，淡然的坐在身旁，更是亲口承认，如今的她即便是动手，也恐怕没有什么机会了，这倒是让李白有些意外。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却问心无愧。”李白躺着看向天际，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天际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有难全之时...”宋凌霜似乎对无忧宫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太在意，或者说因为性情太冷漠，以至于她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所以哪怕是在李白面前，看着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李白，却反而是很淡然，甚至让李白都有点难以适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两个人，都是身着白衣，就那样安静的坐在火堆旁，两人谁也不说话，中间的葫芦你一口，我一口...
却怎么也喝不完，就连那只山鸡，也是一人一半，可是两个都有着必杀对方理由，却偏偏就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李白这些年闭关，确实境界提升的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宋凌霜显然是已经感觉到李白身上，那隐而不发的威能。
“你为什么回来到这里？”问题又回到最初，这是宋凌霜见到李白的第一句话。
“为了找人，那位曾经对无忧宫不曾罢手的那位，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只是未曾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李白倒是爽快，没有什么隐瞒。
“你也会对...对我赶尽杀绝吗？”宋凌霜稍显犹豫的问道。
“不会...而且...如果有人对你穷追不舍，我甚至可以为你杀了他...”李白依然没有犹豫的说。
“为什么？”
“我说了...命运，亦如你我初见之时，那一幕我一直都会烙印在心里。”李白嘴角轻笑着说。
“当日...山魅吗？”
“嗯...”
两人都看着前方，目光没有任何交汇，甚至两人的视线，都是看着远方漆黑的夜空，偏偏这样的情况，却又显得那么诡异。
两人真的就是因为相隔多年，然后偶然相遇，坐在一起喝酒聊着前尘往事，半点都没有你死我活的架势，反而像是在跟老情人叙旧。
李白所谓的命运，或许宋凌霜同样也觉得，两人之间，真的有这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以至于哪怕相隔千万里，却都能在这样的地方相遇。
“你我...终有生死相见的一天吗...”两人沉默了许久，宋凌霜突然询问道。
“不会...我一直都在躲着你，怎么会有那么一天。”李白这话说的，实在有点像是在调情，偏头看向宋凌霜，李白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躲着我...”宋凌霜甚至有意的看向李白，皱眉的看着李白，她甚至不知道李白这么说，是从何说起。
“是啊...躲着你，你我不想见，就不会有生死相向，你我不相见，自然...你也就不会再有为难，这样不好吗？”李白苦笑着说。
“我为什么会为难。”
“难道你想杀我吗？”
“不知道...至少现在，即便是我想动手，也已经没有把握，可以杀死你...”宋凌霜很诚恳的说。
“我还记得当年，你一路追杀我，说来有些可笑，我这些年记得最深的，反而是你当初追杀我的情景，你我虽然相隔数百米，可是你我之间，却可以坦然相对，然而如今...”李白说道这里无奈的低下头。
“当我得知唐镇出事儿之后，你我之间，就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坦然，我忘不了唐镇的那些亲人，是他们养育我长大，也是他们带给我家的感觉，可是无忧宫，让这一切成为了泡影...”李白说道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酸楚。
毕竟他当初在唐镇生活了数年之久，从年仅十二岁，到离开唐镇，他在唐镇受到的最多的保护和照顾。
因为唐镇之中的百姓，都将他看作小王爷一般...
然而唐镇的百姓，都因为无忧宫的存在而被屠灭一空，仅剩下那些，自己当初从唐镇带走的那些弟子。
也就仅仅剩下那些曾经，还在唐镇生活过的弟子了，然而无忧宫一战，如今真正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
和无忧宫的血海深仇，至少是唐镇的弟子，他们都是不会忘记这深仇大恨...
同样宋凌霜这里，她也不会轻易忘记，这无忧宫的深仇大恨，是怎么结下的，虽然说无忧宫率先动手，使得唐镇成为一片废墟。
可是最终双方还是以报仇的方式，以杀止杀的动手了，如今的局面，唐镇被毁了，无忧宫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连老巢都不要了。
如今的无忧宫在何处，李白没有去询问身旁的宋凌霜...
继续沉默以对...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宋凌霜突兀的询问道。
“跟我一起走？为什么？”李白很是诧异的看向对方。
“可以了解你，然后...杀你...”
“杀我...好啊...有仙子同行李白求之不得...”李白听到宋凌霜要杀他，反而笑了笑，想要了解自己，然后杀自己，宋凌霜还真是坦白，这么坦白的就把自己放在死敌的位置。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之前说，自己一直是在躲着对方，所以宋凌霜才会这样坦白的要跟着他，至于说无忧宫的情况，她这位宫主为什么会孤身一人。
李白没有询问，连一点都没有提及，他不想让宋凌霜对自己再有什么误会，毕竟自己都说了，自己不可能对宋凌霜，有什么赶尽杀绝的想法。
而且自己和宋凌霜之间，确实有些拆不开，理还乱的情况，是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