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下面众人再次惊呼,杨三破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宋征冷冰冰的声音传遍大地:“所有新兵闭嘴,不得聒噪!”
“我们也是战士……”有人叫喊起来,宋征把手一握,砰!那人的抗议还没说完,就被罪囚符炸得粉身碎骨。
“这……”有人张口失言,砰!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随意开口说话了。杨三破脸色阴沉了下来,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这几个小子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石原河老大人就在后面看着呢。
他谎称石原河是自己的靠山,也真的认为,石原河身为朝廷重臣,不可能容忍宋征这样肆意妄为。这也是他的依仗之一。
宋征扫视全场,威压凛然,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人再乱开口了?很好,看来你们还是怕死的,本将还以为真的人人视死如归,违抗军令如同儿戏!”
新兵们有不少已经胆寒,只说了一个“这”字,就当场诛杀!这人是个疯子!
宋征此时感觉,自己就是天火!制定规则,然后执行这个规则。任何违反规则的人,不论情节的严重程度,违反了就是违反了,当场赐以极刑。
只论结果,不讲缘由。
他又说道:“如果你们怕死,那么本将刚才做的事情,就是在救你们的小命。显然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等你们经历第一道圣旨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会在第一时间害死你们,甚至害死你们的战友!
你们,会感谢今天以自己的鲜血,警醒你们的那些同袍!”
杨三破看了看周围,暗中一咬牙,朝着一个追随者使了个眼色。那人犹豫着,杨三破瞪眼,他只好高高举起手来。
宋征淡淡道:“有什么要说的?”
那人道:“将军,只是几句话,就催动罪囚符杀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您掌握着我们的罪囚符,可是别忘了,这里还是朝廷的领土,您还是朝廷的总兵,您就不怕朝廷降罪?后方的石原河老大人,可是朝中有名的忠耿之臣!”
宋征看了他们一眼,点出来几个人:“杨三破,你是这几个人的首脑吧?你们暗中搞鬼,自鸣得意,还以为本将不知道?”
杨三破一怔,他们刚才简短的交谈,都加了小心,以本身修为笼罩周围,按说宋征离得那么远,又只是知命境中期,不可能听到才对啊。
但他不知道,宋征的魂魄已经达到了“合照”的层次,灵觉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知命境,他们并没有以道术或是奇阵笼罩,当然是防不住宋征“偷听”。
到了这个时候,杨三破也藏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摆出了明见境大修的派头,负手而立,并不行礼:“将军,杨某不过是境界高了一点,年纪大了一点,大家愿意听我的,怎么在将军口中,就成了暗中密谋捣鬼的首脑呢?我们都是朝廷的战士,将军这样以莫须有的罪名每诛杀一人,都是削弱了朝廷一份力量,我身为大修,定要禀明石老大人,奏你渎职之罪!”
他振臂一呼:“诸位,我们也是人,凭什么在这样一个庸才手下,如猪狗一般随意被杀?大家团结一心,朝廷一定能够听到我们的呼声!”
这是早已经商量好的时候,虽然中间有了些变故,但是杨三破一开口,几百人一起高呼:“我们要向朝廷告状!”
“石老大人为我们做主!”
宋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天眼骨符打开来,这边的一切声音都远远的传递出去。而后宋征问道:“石老大人,贺将军,你们都听到了?”
让杨三破嗔目结舌的是,石原河苍老的声音竟然真的从那枚骨符中传出来:“老夫都听到了,我早就跟小宋兄弟你说过,这一营狼兵交给你,我就绝对信任,怎么训练、处置,都是你的事情,就算是你杀光了,反正他们也是死囚,罪有应得。”
“啊——”城墙下哗然一片,原本信心十足地新兵们彻底慌了。
宋征有些怜悯的看着神色大变的杨三破,对下面所有的人说道:“都听清楚了?”
他又冷笑对杨三破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法不责众嘛,似乎人族一直有这样的传统,可惜啊……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天火,在这一瞬间,眼神复杂无比。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哪怕他手握罪囚符,也的确不好一上来就连连诛杀这么多人。
在他转头那一瞬间,杨三破心头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可是他无意中扫到了宋征手中的虎符,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宋征忽然一笑,问道:“杨三破,你刚才是不是想着,这是最后的机会,你是明见境大修,境界稳稳压制本将,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本将反应过来之前出手将我灭杀,你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杨三破的脸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般,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原来早就猜出来了,刚才转头,不过是个诱饵罢了!
宋征的确早就猜到了,他已经被天火丢进神烬山中,以各种“意外”操练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还来一遍……对于形势发展的各种趋势,都已经可以提前预料了。
杨三破这种人自命老谋深算,却逃不出他的算计。
宋征一脸的遗憾:“可惜呀,你刚才居然忍住了,让本将没有借口杀你。”
杨三破一个哆嗦,宋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