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中,足够分量的世家都想要两边下注。”茅正道伸了个懒腰,自己抓了酒壶往嘴里灌:“失败的那一支自然会被家族舍弃,成为平息胜利者的代价。而家族仍旧可以蒸蒸日上,继续发展。”
烈北涛在一旁说道:“大人和京师中这些大世家和宗门接触的多了,就会习以为常,比如这一次,我也听到了风声,还有人想要两边下注,他正想方设法的打听,大人愿不愿意接受他。”
宋征看了他一眼:“那人请托到了你这里?”
烈北涛点点头:“正是,今夜的花费估计在三百万元玉,我家出一半,那人出另外一半。”
宋征吃了一惊:“四个风尘女子而已,竟要这么多的钱?”
烈北涛道:“大人这就有所不知道了。花魁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貌美如花才艺双绝,而是要会端架子。所谓诀窍,就在于让男人看得到吃不到。
揽月楼四大花魁,每捧起来一个都不容易。至今四大花魁还都是处子之身,所以才能引来无数狂蜂浪蝶的追逐,不如咱们的茅大少。”
茅正道忍不住笑骂:“滚蛋!”
“但是今夜之后,至少冬灵姑娘贞洁不保,以后就不会这么值钱了,虽然还可以顶着花魁的名头,但各方面的价钱必定跌落一些。所以三百万,其实不算很贵。”
宋征一撇嘴,对于那些凶猛追逐风尘女子的行为有些无法理解。
几个清秀的小丫鬟鱼贯而入,跪在三人面前道:“我家姑娘们来了。”
只看这几个小丫头,就可以预见她们家姑娘,定然是国色天香了。
……
宋征进了揽月楼时间不长,有两个长相粗糙,眼神凶恶的壮汉出现在了揽月楼门口。
石中荷看着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哭丧着脸对柳成菲说道:“柳小姐,咱们狂窑子没问题,但为什么要扮作这个样子?女扮男装不就行了?”
柳成菲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记:“笨啊,咱们两个只是女扮男装,不遮掩本来面目的话,是个人一眼就能看穿了。
既然要去风月场所游戏,当然不能被人看穿了。就如现在这般样子,一看就是色中饿鬼,才好方便行事。”
石中荷委屈的摸了摸头,嘟着嘴,心说我家九江哥哥都不舍得打我头,跟你们在一起真倒霉。你自己不放心大人,又不好意思跟过来,却要拉上我来什么游戏风尘,待会一定要多吃点。
两人这般凶恶粗豪的模样,行动姿态自然也改了过来。但是刚才柳成菲娇柔的敲头杀,让路旁行人侧目惊视:这两莫不是……
不能脑补,否则瞎了双目。于是纷纷躲避而走。
两人兀自不知自己现在有多大的杀伤力,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揽月楼。没想到在楼门口一道灵光照下来,两人身上遮掩真容的宝物凌空飞出,露出了本来面目。
“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声,虽然两人都是男装,但正如柳成菲所说的一般,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有轻佻的在楼上吹着口哨,喊叫道:“两位姑娘可是来揽月楼抢生意的?若是如此本少首先光顾。”
柳成菲羞怒无比,看着揽月楼的金字招牌,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招牌也是宝物,以灵光扫落一切遮掩真容的法器。
石中荷也傻了,呆呆问道:“柳小姐,咱们、还进去吗?”
“去!”柳成菲世家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女人逛窑子怎么了,本小姐喜欢!”她把凤目狠狠一瞪旁边看笑话的龟公,喝道:“看什么看,以为本官没有元玉吗?前面带路,最好的上房!”
她一枚大额玉票丢出去,那龟公一把接住了,看清了上面一百万的面额,差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虽然揽月楼是京师著名的销金窟,但是进门就是一百万元玉的豪客,十年也遇不上一位。别说是个女子了,便是申屠鬼才那般的阴阳人也是真正的爷!
“您二位快请。”他点头哈腰的上来,然后对里面扯开嗓子喊道:“冰蟾阁准备,迎接两位贵客!”
揽月楼中有一阁、一楼、一馆、一房,乃是最为奢豪的四处所在,这是为了四位花魁准备的,只有她们有资格在此招待客人。
宋征他们今天就在“玉桂楼”中。
整个揽月楼上下立刻动员起来,他们都知道没有提前预定,却要动用冰蟾阁,那必定是最顶尖的豪客,不宰她宰谁?
于是各种美食、灵酒、蔬果流水一般的送上来,在门口等着被临幸的粉头排起了长队。
“哈哈哈!”柳成菲在冰蟾阁中开怀大笑,颇为豪放,左右两手各自搂着一个二八年华的水柔女子,时不时的在女孩胸口揉捏一二,然后贼兮兮的盯上了石中荷,悄声问道:“你跟她们两个,谁大?”
石中荷正一门心思的吃着面前的点心,这一趟已经够丢人了,委屈了自己的面皮,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委屈了自己的肚皮。
“我大。”
她毫不迟疑,看也不看那两个女子,十分自信的随口答道。
柳成菲看了看她的规模,很是信服的叹息:“寒九江那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她终于从“酒池肉林”中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敲着桌子喊道:“揽月楼大名鼎鼎,难道只有这些货色?”
龟公连连陪笑:“这些已经是我们楼中目前最好的姑娘了,您二位……”
“怎么,以为本官掏不起钱?”柳成菲不开心了:“明明有四大花魁,为何不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