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重要吗?
王从简的父亲辞官,宣城一家老小几乎闭门不出。王宛若被程伯献这般欺辱,却敢怒不敢言。
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出于杞王、许王两位靠山崩塌。
王从简这一拜,吴宁可以说是受之无愧。
可是,吴老九说这些,可不是因为要宣城一家的承恩,而是觉得王从简这个人不错,和他对路子。
“见外了不是?”
吴宁嗔怪,“既然是朋友,那就没什么谢不谢的。来来来,继续喝酒!”
生怕王从简再提,吴宁便转移话题,闲聊起来,“对了,王兄现在在何处供职?”
“这....”王从简脸色一红,“不瞒穆兄,小弟尚在师前侍奉。”
师前侍奉,意思就是,还在老师跟前学习,还没出徒呢,当什么官?
“哦。”
吴宁明白了,宣城一家如今处境艰难,王从简又上哪儿去谋官呢?
“那不知师从哪位名儒?”
这倒是让王从简现出得意,说起他的老师,还是有点名气的,“师从京畿府尹宋广平。”
吴宁一愣,宋璟,宋广平?
确实算得上是一位人物。据说,宋广平弱冠之年便高中进士,才学满腹。能拜在他门下,说明王从简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让吴宁意外的倒不是宋广平其人,而是......有点巧啊!
笑道:“真是巧了,王兄可知刘文东?”
“啊?”这回轮到王从简发愣了,“子究先生认得刘师弟?”
刘文东同样是宋广平的弟子,正是王从简的师弟,跟王从简关系还不错呢。
只见吴宁大笑,“我就说嘛,怎么与王兄一见如故,原来是一家人。”
“刘文东与我算是旧识,他还在汝州之时便已经是兄弟相称了。”
呵呵,吴宁没说,刘文东何止是旧识,刘文西本来就是他长路镖局的人。
而且,别看刘文东现在名声不显,可是用不了多久,全天下都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了。
......
————————
二人正在因多了一层联系而欣喜不已,一旁的老十一却是突然碰了碰吴宁。
“喂,不太对啊!”
“嗯?”
吴宁转过头,这才注意到,之前那个挨揍的小胖子前呼后拥,领着几十号人马,杀回来了。
“坏了!”
王从简也看到了来人,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下意识把王婉若护在了身后。
“就是他!!”
小胖子程伯献指着罗厨子大叫,一众人马在酒店外站定,也不进来。
而其身后的程伯清先是把目光落于王从简,随后,则是定格在吴宁身上。
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人披头散发,难道是......
想到这里,程伯清眉头皱的更深了。
......
王从简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开仗。倒是没注意到,吴宁也好,老十一也罢,包括罗厨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不过,老十一和罗厨子的眼神都不太对,时不时看向吴宁,目光之中还有着几分戏谑。
甚至罗厨子现在还有点自嘲: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还惹上街头殴斗这种狗血的事情了?
在罗厨子看来,这种架打着最没劲。
因为放不开啊!
要知道,江湖上,厨刀一动,不是见血,就是要命的啊!
......
对面自程伯献一声怪叫之后,就没了动静。
这些都是程伯清的挚友,还有各自带来的家奴,非是街人地痞,都知道规矩,主子没授意之前,是谁也不会动的。
而程伯清此时在盯着吴宁,思量许久,知道大伙儿都在看他行事,只得先一步开口,却不是对吴宁,而是对程伯献。
“伯献!!”
“啊?在这儿呢!”小胖子屁颠屁颠地跑到兄长面前。
“啥事呀?”小胖子很是嘚瑟,心说,兄长这是要为我报仇了!
怎么样?挑衅地斜了罗厨子一眼,小爷就说让你等着吧?
哪成想,他这刚开始美,程伯清抡圆了膀子,一个大嘴巴就招呼了过来。
啪!!
打的程伯献原地直转圈儿。
啥情况啊?程伯献捂着脸,眼泪又要下来了。
“打错人了呀!”
“......”
但见程伯清冷着脸,看向王从简和王婉若的方向郑重抱拳,“吾弟不器,有辱家风!适才欺辱令妹,伯清....在此谢罪了!”
抬起头,程伯清面上正气浩然,“你我两家之怨,不应牵扯女流,这一回....算我程家错了!!”
吴宁:“......”
老十一:“......”
罗厨子:“......”
特么仨人儿都看傻眼了。
吴老九僵着下巴,心说,真是日了狗了哈,还是头一回见人扇嘴巴子扇的这般美轮美焕,也是第一次见人道歉道的这么气贯长虹的。
感叹门阀就是门阀,牛逼啊!
更牛逼的是:长街上,程伯清带来那几十号人一个动的都没有,连表情都不见换,好像理所应当就该如此一般。
而小胖子程伯献被打的原地转圈儿,开始还有点委屈,可是一听兄长的话,立时把脖子一梗,昂首挺胸,好像也不想丢了家族的脸面。
吴宁算是长见识了。
他哪知道,这才刚开始,更长见识的,还在后面呢!
程伯清显然还没说完,对王从简和王婉若又道:“今日我程家有错在先,遂你我之怨今日不提。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