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声暴吼传过来的时候,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墙那头出现了许多阴气。
那是鬼仙特有的气息.......而且那些阴气比陈儒生散发出来的更胜!!
无论是量级还是纯度,都是我从未见过的。
说实话,像是这么夸张犹如水库开闸洪水倾泻的阴气.......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是从一个冤孽身上散出来的。
如果说陈儒生身上散出来的阴气,给人的感觉犹如泰山压顶,那么墙那头的冤孽散出来的......给人得到感觉就像是天塌了一般。
感觉到那股阴气的人不只有我,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秋雁在内,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种难以描述的强横。
“那瘪犊子谁啊?”董老仙儿皱着眉,很凝重的往那边看着,头也不回的问陈儒生:“你是不是认识他?”
陈儒生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满是茫然:“这股阴气给我的感觉很熟,他说话的声音也很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墙那头的人,似乎是听见了陈儒生的话,蹭一下越过墙头,动作之快连我都没看清楚,几乎是在瞬间就落了地。
比起陈儒生而言,它更像是活人。
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呼吸的动作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而且他的穿着打扮跟现代人一致,穿着一身黑西装,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项链,脑袋顶上剃了个寸头,面容看着极其凶狠,标准的杀人犯长相。
看见它的瞬间,陈儒生的表情立马就变了,那是一种见了鬼似的惊恐。
“怎么会是你?!!”
“没想到是我吧?”那人....不,那冤孽冷笑着:“姓陈的,原来你就斗不过我,现在你就更扯淡了,想跟我碰碰吗?”
“咋的?你们认识啊?”镇江河问了一句,虽然眼里有些惊讶,但也没到如临大敌的地步,平平淡淡的看着那人:“你谁啊?”
“它叫赵仙洪,四年前,我进长白山修行的时候就碰见过它一回。”陈儒生低声说着,脸上的凝重无比明显:“因为一点小意外,我跟它动过手,说实话,那一次我斗不过它。”
“这么厉害?”镇江河很诧异的看着那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么丢人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唯一一个跟着陈儒生走上前来的老头儿,冷笑着开了口:“不就是一个清风么,咱家修行了这么多年,几个一起上还怕斗不过它?”
说话的这老头儿估计也是鬼仙,其他那几个人身上都带着动物的味道,只有它的气息跟陈儒生相近。
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悲王?
“你他娘的又是谁?”赵仙洪看了看这老头儿,还皱着鼻子,似乎是在闻:“你的味儿跟姓陈的很像,都是一条路子的仙家吧?”
“赵哥,它应该就是郑老爷家堂子里另一个无冕之王了。”俏仙姑笑道:“老爷子,您是叫九太爷吧?”
另外一个无冕之王?
我听见这话,不禁有些好奇,在那老头儿身上多看了两眼。
它脸上的表情没那么生动,特别死板,看着就跟被人雕刻上去的一样,脸上死气沉沉的,活像是在场有人欠它钱一般。
“这位也是个狠角色。”宋补天凑到我耳边,低声跟我介绍道:“郑老爷家的堂子很大,说不准都有上千号仙家受他供养,但其中最狠的,本事最大的,只有六个,现在来的这六个仙家,就是郑家的顶梁柱。”
据宋补天说,除开董老仙儿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萨满或是出马先生,敢说自己能叫来的仙家比他多。
整个东三省,郑家的仙堂排第一,这点是东北这片先生们公认的。
他家堂子凭什么能这么强?
答案很简单,别人家的顶梁柱,悲王这一级别的仙家,只有一个,甚至连一个都没有,但他家却有六个。
良禽择木而栖,这不光是说鸟,在仙家这一界也是如此。
镇江河家的堂子大,仙家多,顶梁柱子也多,不光是人多势众,还特别的稳定。
仙堂内部从未有过纷争,窜堂子炸神牌的事,更是从未出现过。
这种安安稳稳的环境,就是大部分仙家想要的。
安稳之余,还香火鼎盛,仙家们对这种事的抗拒力可不大,所以......
一年年的这么混过来,整个东三省的仙堂,在郑家面前,无人能出其右。
“站在后面那几个,是另外的顶梁柱,尖嘴猴腮的那老头儿是黄家的仙家,黄宝山,旁边那个看着特精明的,是胡家人,胡天生。”宋补天一边跟我介绍着,一边也在观察场中的情况,表情有点凝重:“看着比较老实的那个,是老龟修成的仙家,海蓬莱,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就是莽家的,也是实力最接近悲王的仙家,莽天庆。”
“莽家?”陈秋雁抱着爩鼠,好奇的问道:“是蟒蛇一类的动物修成的仙家?”
“对。”宋补天点点头,看了看那些仙家,又看了看赵仙洪,表情说不上来的复杂:“这事不大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
九太爷应该是听见了宋补天在嘀咕,转过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六个仙家一起上,你觉得它能顶得住?”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袁绍翁冷不丁的开了口,表情也有些凝重:“这帮异教徒不是傻子,他们敢来找麻烦,就肯定有自己的准备。”
这时,赵仙洪忽然抬起脚,直冲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一帮瘪犊子,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