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者的食粮,这个称呼很直白。
“它是那些旧日者的食物?”我好奇的问道:“就跟咱们后世人养的家畜一样,都是用来吃的是吧?”
“差不多。”吴仙佛低声道:“那玩意儿在旧日者眼里是食粮,但在你们眼里,那就是顶了天的冤孽,但它不好战,性子比较平稳,还有点怂,你们别激它就成。”
“**?”
我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见自己声音过大,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忙不迭的压着嗓子,用手捂着话筒说:“你他妈不会是想让我去对付它吧?”
“那不能。”吴仙佛笑道:“你只要保证它不落在旧教手里就行了,其他的事你用不着管,如果到了最后,旧教也没发现它的存在,你也没找到,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找到了......你一定要拦住他们!”
“我尽量吧。”
这就是我给吴仙佛的答复,我也只能这么说,因为有些事是不能说死的。
假如。
旧教的人跟我杠上了,但中间还有一个北贡,那么一切的计划都得变。
无论如何,我最需要保证的,就是自己身边人的安全,还有我自己的安全。
命都没了,拿什么去报仇?
很快,电话就挂断了,听吴仙佛的口气,他在那边好像还有很多事要做。
如果他没骗我的话,很有可能,他现在的处境比我更加不堪。
吴仙佛的身份不一般,在旧教眼里,他可能就是另外一个南自在,对付这种大敌......旧教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什么情况?”方时良好奇的看着我:“刚才打电话那人是谁啊?”
我没吭声,看了看在场众人,觉得这事想瞒也瞒不过去,更何况也没必要。
吴仙佛喊出来的那一嗓子就已经暴露了,别看他嗓门平常不显大,这冷不丁的一喊,简直是堪比方时良.......
“他是我朋友。”我笑道:“跟旧教的人有一些瓜葛,而且他的情报网比咱们大点,得到的消息都比较特殊。”
听见我的这番话,众人都点点头,也没追问吴仙佛的身份。
“按照他这意思,咱们应该赶紧去铁岭,把旧教的人给拦住?”袁绍翁抽着烟问我,表情说不上来,貌似是有种半信半疑的味道:“那个北贡又是什么东西?也是你们说的那种旧日时期的怪物?”
“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那是旧日怪物的食粮,跟猪牛这些家畜差不多吧?”董老仙儿嘀咕着,又看了看我,试探性的问道:“跟你打电话的那个人,能信得过不?”
我想了想,说,说不准。
没错,说不准。
吴仙佛的底细,吴仙佛的背景,吴仙佛的计划.......说白了,他在我眼里跟一个谜团差不多,对于这样的合作方我也不放心,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看我这反应,袁绍翁他们也不吭声了,眉头越皱越紧。
“要不然就试试呗。”宋补天笑道:“无论如何,咱都得往铁岭那边走一遭,至于什么北贡不北贡的,那就之后再说吧。”
闻言,袁绍翁那几个老头儿面面相觑了一阵,都点点头,没发表什么意见。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九太爷也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
不得不说,它清醒之后的表现,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先是跟死人诈尸了似的,直挺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都不弯,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开始叫骂,翻来覆去的就在叫赵仙洪上来,有种真刀真枪的斗,别他妈玩阴的。
这种如同梦游一般的状态,持续了大概半分钟的光景。
等它冷静下来.....不,应该是缓过神来,它看了看在场的人,顿时就没声了。
“老九?”镇江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睡醒了没?”
九太爷没吭声,盘腿坐在边上,表情很是凝重。
“丢人了吧?”陈儒生幸灾乐祸的笑着,眉宇之间满是快意:“平常看着跟冰块一样,到头来还是不如我啊,什么叫云淡风轻,什么叫.......”
“你他娘的找事呢?”九太爷瞪大了眼睛,如欲吃人的瞪着陈儒生:“信不信我抽你?”
听见九太爷这话,陈儒生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压根就不生气,这样一来,九太爷气得就更厉害了,要不是镇江河一个劲的劝它,估计就这时候,它们俩非得当场分出个生死来。
“既然要去,那就得准备好了,不能打无把握的仗。”袁绍翁把烟头一掐,笑呵呵的说道:“小沈,你也是第一次来东北,趁着这两天好好歇歇,最多两天,我们把这边的事安排好,直接就过去。”
“要不我先去?”我试探着问道,想起吴仙佛那着急忙慌的语气,只觉得这事不简单,貌似是属于耽误不得的那种。
“这事不能急。”镇江河叹道:“从沈阳到铁岭,最多几个小时的路程,到时候一趟车就过去了,没必要分两趟,更何况在东三省这一片,我们的眼线不比你想的少,只要铁岭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咱立马就过去。”
得到镇江河的这个答复,我想了想,点点头说,行。
确实,有些事是不能急的。
更何况这一次我们面对的还是旧教,如果镇江河他们还没赶过去,我先一步过去让人给阴了......那就不是倒霉这么简单的事了。
一子落错,全盘皆输。
“下棋的时候不能急,急了就会漏洞百出的。”宋补天笑道。
我嗯了一声,给九太爷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