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主早就知道这两位纨绔子弟颇为狡猾,虽然经常干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
天阙城的不少修士,都深受其害,民怨极深。
但他们从来都不留下证据,根本没人能抓到他们的把柄。
这次要不是因为他们招惹的是苏老祖,踢了铁板,恐怕连案子都无法立。
哪怕是他这城主亲自审问,将这场案子审下来,依然拿李希、薛铁两人没辙。
没有足够的铁证,令他们二人无从狡辩,就没办法定他们两人的罪。
要是强行定罪,那李府、薛府两家五六千之众聚集在城主府,肯定要大举闹事,甚至演变成动武。
郑司晨并不想落到以wǔ lì zhèn yā的地步。
李府、薛府有一位元婴中期老祖、一位初期老祖、一位准老祖,就算是他的城主府和苏老祖联手,也镇压不下,甚至会吃大亏。
“咳!”
李青峰老祖终于出声,轻咳一下道:“郑大人,事情经过其实已经很清楚。李希、薛铁和苏老祖之间,就是一桩买卖小纠纷!不能因为对价钱不满意,就说我家希儿欺祖犯上。
苏老祖既然对价钱不满意,大不了,我们李府就把价钱抬高一点就是了。十口灵宝箱子不满意,那就二十口灵宝箱子买你的一名金丹妖将,如何?”
“李兄,且慢!别的没什么,唯独错了一点!”
苏尘终于睁开眼,品了一口灵茶,淡淡道:“我再提醒一遍,早先三番四次的说了,我那两个都是即将踏上妖祖的准祖级妖将!...或许,此刻它们已经是妖祖。
李家想以区区一二百万块灵石,就买走我两名无可估价的元婴妖祖,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欺祖犯上,又是什么?若非我是老祖,恐怕李希早就得逞了。”
“哦!准妖祖和妖祖?”
李青峰老祖不由怒极,仰头大笑道:“我李青峰,纵横北溟大陆已经有五百余年,也曾见识过几名妖祖。既然你说它们是妖祖,就让它们出来,让老夫亲眼见见,它们有什么本事敢以妖祖自居!”
薛云山老祖也是重重的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道:“本伯爵也想大开眼界一番。敢问苏老祖,你那白龟呢,为何不见它出来,此刻身在何处?”
“我那白龟闭关突破元婴去了。”
“毕方鸟呢?”
“也闭关去了。我也不知它们何时回来,估计要等一等...三五日左右吧。”
苏尘淡淡道。
“哼,那它们就是故意躲起来,不敢见人了!把两名金丹妖将当成两名妖祖来卖,苏老祖真是异想天开!
本伯爵严重怀疑,苏老祖这是想拿金丹妖将卖出老祖的价,狠狠的敲诈我们李、薛两家,让我们家破人亡。郑大人,你不会如此偏袒苏老祖,任由他敲诈吧?!”
薛云山哼了一声。
“就是!”
“这分明是敲诈勒索!把我们李府、薛府,当成是予取予夺的土豪了。他也不瞧瞧,我们两府岂是好惹的!”
围聚在城主府内外,李、薛两府数千名金丹和筑基修士们,不由哄堂大笑,嘲笑声一片。
人人都知道,妖祖级妖将是买不起的。
那是无价之物。
或者说,一尊妖祖几乎抵得上一个元婴世家的全部了。
李府、薛府,除非是把自家所有的一切都卖了,才可能买一尊妖祖回来。
把金丹妖将当妖祖来卖,这跟敲诈勒索,有什么不同?!
“唉,没希望了!”
而在城主府外更远一些的地方,早就集聚了数万的天阙城居民修士,无不是暗叹摇头。他们早就盼着,李希、薛铁这两名做尽恶事的世家子弟,被城主府拿下。
但是眼下看来,这次又没指望了。城主府、苏老祖非但拿不下这二人,甚至还被两家反咬一口,怕是洗不脱。
此时,却骤然听到,远方的天空,隐隐传来雷霆轰鸣。
“咔嚓!”
“轰隆隆~~~~!”
只见,天阙城外,大约十万里之地。
一片皑皑茫茫的雪山之中,方圆千里乌云密布,形成两个紧密相连的漩涡风暴,无数道蓝雷跳动,雷声轰隆隆,连绵不绝。
在两座雪山,雷劫之声,此起彼伏。
甚至远在十万里之外的天阙城,也感受到那股恐怖的雷劫气息。
“这...这是什么情况?”
“似是雷劫!比寻常元婴雷劫,至少要强两倍!”
“这气息...不对啊,妖气!是妖气!有妖修,成妖祖了。”
城主府内,众位老祖不由纷纷悚然站立,眺望远方。
李、薛两府的众低阶修士都是大惊变色,惊慌莫名起来。
妖祖,有妖祖诞生了!
哪里来的妖祖,为何在天阙城一带结婴?
...
白卜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可以肉身突破。但是毕方软磨硬泡,求白卜延迟一些,和它一起,在半年之期的时候,一同结婴。
毕方说两名妖修,在半年之期一起结婴,给天阙城的修士一个巨大震撼。
白卜苦笑,唯有答应了下来,一直压抑着等到今日,才一举突破。
此时,两座巨耸的雪山之巅。
毕方已经晋升妖祖,化为一头数十余丈巨鸟,尖锐的长啄,浑身修长的羽毛七彩绚烂,冒出火焰,散发出高贵而骄傲的高等禽羽妖族气息。
它昂首啼鸣,妖祖煞气冲天,张口喷出一道汹汹巨大火球,朝天空蓝雷轰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