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二牛现在正在为他自己的愚蠢感到愤怒。
同时咬着牙齿，说着廖凡名字。
“廖凡，你等着，这个事情，我想一定是你做的。”
可这么认为归这么认为，到底廖凡如何把那么多毒蛇引到他家里，这个事情二牛始终想不明白。
他拿不出证据，昨天下雪，什么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只能吃着哑巴亏。
“爹，廖凡家里怎么回事？”二牛忽然朝外面道。
“他家里猪也被蛇咬死了。”
“就死了猪吗？其他人没事？”
“人倒是没事，怎么，你还希望人家人出事？”二牛爹诧异无比。
“没，我就是问问。”二牛嘟囔道，只是语气里带着无尽失望。
……
“凡哥，你听说了吗，二牛家里出事情了。”廖凡在办公室里看着青年杂志，忽然，周军从一边乐呵呵走过来，颇为高兴。
看周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廖凡心知肚明却装作不知道模样道：“哦，出了什么事情？”
“呵呵，他家里的猪，昨天基本上都死光了。”周军乐呵呵一笑，抽着香烟，很是神气。
看来二牛受灾，他倍感舒爽。
“都死了？这有点奇怪，毒蛇，咱们这边怎么会有那么多毒蛇？”廖凡皱着眉头。
“我也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冬季的时候，毒蛇一般都会冬眠，我觉得他二牛肯定得罪了什么人，他家里甚至惊动了咱们这边派出所，可惜啊，人家愣是调查不出来什么，我看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看你的样子，还挺开心的，幸灾乐祸的。”廖凡笑道，他自然不会说，那个事情跟他有关系，也不会说二牛原本是要害他们一家的。
“那当然，他们家出事，我肯定高兴，尤其是二牛，这个狗东西，以为家里有点臭钱了不起了，其实，咱们从小都是一块长大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之前我家里稍微有点困难，想去跟二牛借钱，二牛直接羞辱我一番。
你也知道，我家里的地跟他家里地挨在一块，打田埂的时候，稍微打歪一点，占他家里一丁点田地面积，他们就不愿意了，如果他们家打田埂，占我家田地，这家人倒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我说他是活该。”
周军反正心里很高兴。
“你啊，行吧，你就乐呵呵的。”廖凡笑了笑，干脆也不讨论这个话题。
“阿军，快回去，你爹快不行了。”一个农村妇女跑了过来，面色焦急，是周军的娘，面上有不少皱纹，今年有五十多岁了，可因为常年在田地里干活缘故，面朝黄土背朝天，人老的很快，看起来跟六十多岁老女人一样。
周军听着他娘的话，顿时一愣，心里有点慌乱。
他走到他娘身边，“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爹，怎么会不行了？”
周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廖凡也是站起来了，周军老爹周老头，前些天见他气色还挺好，怎么这才多少天没见，就出事情了？
“不知道啊，他在院子里干着活，干得好好的，忽然间，身体一震颤抖，就倒在地上了，我怎么叫喊都不行。”周军母亲吓得脸色苍白。
农村里的女人，一般都是听男人的，丈夫一旦有事情，她们很多都立刻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干什么。
“走，我跟你赶快回去。”周军什么也不管了。
“阿军，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廖凡觉得事情蹊跷，还是自己过去比较好，指不定能做点事情。
只要周军父亲还没死，那就还有希望。
“好，凡哥，咱们现在就过去，对了，娘，你找卫生院医生没有？”周军下了楼，一边奔跑一边询问。
“叫了，李医生跟杨护士都在，只是李医生貌似也没办法，他让我赶快叫你过去，担心救不过来。”周军娘说话间，眼泪水都滚落下来。
“别胡说八道，爹一定没事。”周军眼圈通红。
……
很快，廖凡跟周军还有他娘一起来到了他们家里。
便看到他家里几个邻居围在堂屋门口，堂屋内床铺上放着周老头。
卫生院的李医生和杨护士杨淼淼站在一边，正在给周老头查看。
“李医生，怎么回事，我爹怎么回事？”周军走到李医生身边，手紧紧地攥住李医生，十分激动询问。
“老头子血管老化，血液流通不畅，加上血脂稠，需要动手术。”李医生一筹莫展叹息一声。
“那就动手术啊，还愣着干什么？”周军眉头皱着，直接朝李医生激动道，他不明白李医生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咱们卫生院医疗设备不足，没办法动这样大手术，如果运到县城再动手术，估计半路上就没救了……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医生急的不行，额头上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