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谷的叫声太凄厉,疼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唐净鸣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可看到那一张跟唐谷十分相像的脸,露出这样狰狞的痛苦表情,当即火气就噌噌上来了。
“凭什么?”唐净鸣站起身来,咬牙道:“就凭你这张脸!”
唐妩家里四代从军,到了唐妩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
姐弟俩从小就在军区长大,唐妩那一身本事,是他大伯亲手打出来的。
唐妩从小就被家人严格要求,小时候经常被大伯练得哭爹喊娘。
可等长大一点,唐妩就成了大院里的孩子王。
用句不好听的话说,就是混混头子。
大伯满心满眼想要她去入伍当兵,唐妩死活不愿意,气得被动用了家法。
那两指粗的军鞭挨了好几下,唐妩疼得都快晕过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依然是死活不屈服。
后来,唐妩成功了。
大伯再也没有逼过她。
可眼前的这个唐谷,哪里又及得上唐妩的十之一二?
唐净鸣看见她就来气,吼道:“不许哭,不许你顶着这张脸露出这么怂的表情!”
唐谷吓得忍住了哭声,看着唐净鸣那恨不得把她吃了的表情,再也不敢哭了。
云渡踩着她的后背,喝道:“是谁派你来的?”
唐谷忍着痛意,道:“当然是我自己来的!”
“不要嘴硬,”云渡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那是半点都不怜香惜玉,“你背后没人的话,你是怎么知道唐小姐对时先生的昵称!”
当然是白月洁说的!
可是,她不能说。
她的美好前途还没有开始,如果把白小姐说出来了,她就彻完蛋了。
云渡见她不说话,再次喝道:“还有,时妩洲的密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谷又是一声惨叫,抱着桌子,挣扎嘶吼道:“什么时妩洲,我不知道!”
时妩洲?
唐净鸣眼睛一瞪,霎时间就想到了一两个月前,时妩洲被人闯入的事情。
那一天,时妩洲不仅是被闯了,而且时妩洲的主人还被……
难道,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这个大师姐?
唐谷哭得歇斯底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妩洲,我根本听都没听过!”
薄炔啧啧道:“我说云渡,你能不能轻点,好歹人家是个女人……”
“放了吧。”醇厚磁性的嗓音淡淡,带着几不可闻的沙哑。
云渡一怔,将脚松开。
唐谷哭声停下来,惊喜地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男人。
他究竟还是舍不得的吧!
毕竟,这脸是唐妩的脸,他总是会心软的。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用这张脸——”
时令衍站起身,刚刚点燃的香烟在指尖明明灭灭,周围昏暗的灯光,将他硬朗的轮廓映照得越发深邃。
他居高临下,一字一句清晰地穿透而来:“别怪我把它撕了。”
唐谷浑身冰凉,入坠冰窖。
“ia——”
空灵缥缈的声音,带着独特的穿透力,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传出来。
唐净鸣一怔,转头看向了底下。
聚光灯下,纤瘦的女人戴着宽大的爵士帽,漆黑的面具流转着幽幽流光。
明艳完美的红唇轻启,声音慵懒勾魂,“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唐净鸣惊呼:“大师姐?”
下面这个是大师姐,那这个,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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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词:林夕。
曲:张国荣。
原唱: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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