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倒睡得惬意!说好要钓来加餐的鱼呢?”

“师妹……”半睡半醒之间,禹天来耳边忽地传来这清脆爽朗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随即猛地张开双目,同时身体也从地上弹起站直,带着一脸讪讪的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在禹天来面前,俏生生地站着一个妙龄女子,虽是布衣荆钗,却难掩其糅合了秀美与英气的天生丽质,却正是曾与他同门学艺又结成夫妇的严咏春。

“你说我怎么来了?”严咏春上前来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今天你出门时,明明说好了要钓几条鱼回去,然后亲自下厨做几道佳肴的。如今太阳快要落山了,你那鱼在哪里?”

此刻两人身畔是一弯绿水,远处环绕隐隐青山,脚下是水边一块平整的巨大卧牛石,方才禹天来便便睡在这石上。

“鱼……”禹天来低头看去,却见脚边的地上斜插着一根长长的青竹竿,竹竿的一头斜伸到溪水上方,垂下一条细细的丝线,下端没入水中,透过清澈的溪水,可以清楚看到丝线末端的鱼钩上已经没有了鱼饵,显然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被鱼吃掉了。

“呃,其实我已经相好了几条鱼,只是担心钓早了会放得不新鲜……”转头看到严咏春脸上的揶揄之色,他展开右臂揽住她笔挺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干笑解释道:“师妹你放心,我立即将鱼钓起来,绝不会耽误做晚饭的!”

说罢伸手一招,那根钓竿便自动飞入掌中。随后手腕轻轻一振,鱼竿末端拴着的钓丝便若有灵性地在水中游走起来,将附近水中正自在悠游的一群鱼中最肥美的三条捆个结实,扬手便提出水来。

严咏春看到那被五花大绑了正拼命摇头摆尾的三条可怜鱼儿,将嘴一撇哂道:“显本事么?”

禹天来赔笑道:“为兄的这点本事,又哪敢在师妹你面前显摆?走走走,快回家去,看师哥我好生炮制这三条鱼,一定让你们吃得停不下口!”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走过一段崎岖山路,前方忽地传来一阵剑气波动,只是这剑气虽然凌厉却都不含杀意,应该是有两个极厉害的用剑高手正在切磋。

严咏春笑道:“两位妹妹又在斗剑了,你觉得这一次他们两个谁会赢?”

禹天来懒洋洋地答道:“论起资质和悟性,隐娘要胜过莫愁一筹,但在专注和韧性上又有所不及。隐娘能够在三百招之内取胜便罢,但如今她们斗得应该早已超过三百招,所以我还是更看好莫愁一些。再者稍后我们出现时隐娘定然会分心,那便是莫愁的致胜之机了。”

“会是这样吗?”严咏春有些兴奋地拖着他加快了脚步,显然是要验证一下他的判断是否正确。

翻过一道山梁,前面现出一片繁花似锦的桃林,林中隐约可见几间雅致茅屋,林前的空地上,则有两位美得如同山中精灵的佳人正在斗剑。她们一个穿一袭男款的武士劲装,手中使一对子母双剑;一个作道姑装束,手中用一柄长仅七寸的双刃犀角短匕,正是邱莫愁和聂隐娘二女。

便在禹天来和严咏春在山梁上现身的一瞬,聂隐娘的剑法中果然出现一丝极短暂的凝滞,而邱莫言的子母双剑极其灵敏地捕捉到这一丝破绽,右手母剑缠住她的短匕,左手子剑则灵动无比地循隙而入,轻轻地在她肩头一触即收。

“师傅!”打输了的聂隐娘却是毫不气馁羞恼,向着正走过来的禹天来发出一声欢呼,身形一闪便到了面前。

她先亲热地挽住禹天来的手臂,然后才笑嘻嘻地向另一边的严咏春唤了一声:“大姐!”

严咏春摇头笑道:“你这小丫头,既然都成了亲,便该早早地改了口才对,怎么还是一口一个‘师傅’的唤着?”

聂隐娘娇憨地笑道:“他本来就是我的师傅,就算成了亲,我还是要这样称呼。再说大姐你还不是一样一直唤‘师哥’。”

这时邱莫愁也走上前来,取笑道:“既然你不肯改口,那你也不应该唤我们作姐姐,应该叫‘师娘’才对!”

说完这句话后,她才转向禹天来嫣然一笑道:“夫君回来了!”

看着面前说说笑笑地三位各具风姿的佳人,禹天来一片温馨与宁静,只觉一直以来所有的努力已得到了最大的回报。

当夜,禹天来果然亲自下厨,拿出平生烹饪绝学,用那三条鱼整治了一桌“全鱼宴”,一家人围桌而坐大快朵颐,颇见融融之乐。

到了晚上就寝之时,也不知三女之间是怎样一个章程,却是轮到聂隐娘与禹天来同房,一夜鱼水之欢,其间的种种美妙之处,自是难以尽言。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禹天来一家四口便在山野之间过着一日复一日平静安闲、逍遥无忧的生活。

这一天,一家人刚刚将饭菜摆好,却听得门外传来一声笑:“好香啊,看来俺老孙有口福喽!”

话到人到,如今的孙悟空也已在禹天来之后证就无上道果,一身的峥嵘之气却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的张扬。他做旧日占山为王时的装扮,凤翅紫金冠、黄金锁子甲灿然生辉。

禹天来有些无奈地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起身行礼道:“斗战胜祖师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好说好说!”孙悟空随意地唱喏还礼,嘻嘻笑道,“祖师什么的不过是外面那些人胡诌出来的,却不敢当道友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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