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猝不及防,他又来得凶急,两人的牙齿都大力撞在了一起,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厉竹感觉到牙关一麻,与此同时,下唇更是被他用力咬了一口,痛得她瞳孔一敛。
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厉竹眼前有片刻的眩白。
毕竟,对如今已然忘了他的她来说,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难免一时惊慌失措。
可也只是片刻,她就反应过来,伸手推他。
大力推他。
秦羌原本只是想咬她一口泄泄心头之火而已,然后就放开她的,谁知她温热柔软的唇入口,馨香熟悉的气息钻入他的鼻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瞬间中了罂粟之毒一样,不想放开,甚至贪恋更多。
所以,直接无视掉了她的推拒,高大的身形整个倾轧下去,将她吻抵在门板和自己的胸膛之前。
厉竹见双手推不开他,只能用脚。
踢他未能如愿,就曲起膝盖想要去撞他的裆部,却依旧被他轻松化解,两条大长腿如同铁柱一般将她的一双腿按压住,再也动弹不得。
她只得摆着头,试图避开他的强吻,他便保持着一手撑在门板上的姿势,另一手擒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并抬起她的脸,迫使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哪样哪样都反抗不得,厉竹也火了,想要呵斥阻止,口却被他封住,所有的话语都只能化作声声呜咽,溢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他吻得粗暴疯狂,她毫无招架之力。
陡然想起早上揣了一包毒粉在袖袋里,可他整个人都覆压在她的面前,她没法掏出,想了想,便干脆双手抱住他的腰身。
秦羌的身子明显一震。
似是很意外她会如此,又似是难以置信她会如此。
黑眸炽烈,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唇,只是停顿在那里未动。
下一瞬,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大力撬开她的唇齿,纠缠上她的舌。
厉竹被吻得一阵一阵窒息,一双腿也一阵一阵软,好在身后是门板,身前是他,也不至于滑到地下去。
她一边承受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陌生感觉,一边大力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更紧地将他抱住,试图在他身后将毒粉掏出。
却郁闷地现,自己的手臂根本不够长,抱住了他的腰身,却不够将一手伸到另一手的袖袋里,只够伸到自己手腕的位置。
没有办法,还是得前面来。
可他高大的身形尽数倾轧在她的身上,两人胸口到腹的位置紧密相贴毫无缝隙,她试图将手挤进去,未能如愿。
无奈之下,她心念一动,凝力于自己的腰腹,朝他的腰腹猛一顶撞,确切地说,是以自己的腰腹撞上他的那一抹早已肿胀不堪如铁一般抵在她腰腹处的那物。
虽然因为施展的空间太小,撞击的幅度不大,撞可能还算不上,只是一顶。
可对此时的秦羌来说,却是莫大的刺激。
喉结一跳,他闷哼一声。
厉竹一鼓作气,再臀部用力,再顶。
秦羌哪里受得住,本能地就朝后一拱,试图避开这要命的刺激。
说时迟那时快,厉竹趁此间隙,也趁他终于跟她分开了一些缝隙,以极快的度伸手探进袖中,掏出那一包药粉,都来不及拆,直接抓破了,然后朝他俊美如俦的侧脸上一抹。
意识到她的举措,秦羌终于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
抬手揩了一下侧脸,他看向自己的手。
眸光微微一敛,他自是认识这毒粉是什么。
痒毒。
此粉接触皮肤,可致皮肤起红疹瘙痒溃烂。
侧脸已经开始灼烧起来,他眸色沉沉攫向她。
厉竹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
因为是直接以手抓破了药包,且是以手抹向他的脸的,她的那只手掌亦是开始泛红。
有痒意传来,她才陡然惊觉,将手中残剩的药包和药粉一把扔掉。
他眸色晦暗如海,紧攫着她。
她恼羞成怒,亦瞪着他。
视线深绞。
掌心顷刻就如万只蚂蚁爬咬,钻心的奇痒传来,她将手掌放在门板后面搓了搓,借助木板的粗糙纹理来缓解那难耐的痒意。
男人的半边脸已是通红,如涔了血一般,看得出,痒意比她只会多,不会少,可他却是面色不动地站在那里,眉目深沉地看着她,一瞬不瞬,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痒一般。
厉竹微抿唇瓣,刺痛从唇上传来,想来是被他咬破了皮。
不管以前我跟殿下什么关系,对于如今的我来说,殿下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请殿下自重,若有下次,那就不是痒毒了。
事实是,她的袖袋里只有痒毒。
方才那般情况,她觉得,就算是致命的毒,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给他的。
男人闻言,轻嗤一声,忽的朝她面前迈进一步:是吗?我倒是真想看看,你还会给我荼什么毒?
他是真的想知道,她会对他狠心决绝到什么地步?
见他再度逼近,厉竹一惊。
你,你冷静点......
她的袖袋里已没有其他毒了。
你也说了,我食了忘情之毒,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就应该给我时间,而不是这样一味逼我。
她试图劝阻说服他。
男人眸光微敛,脚顿在了那里。
见此话奏了效,她赶紧趁热打铁继续道:还有,我在想,殿下会不会搞错了人?殿下说,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可殿下方才也探过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