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们想知道，您还会在军区任教吗。”
“下一个。”沈醉自动跳过了这个问题。
“报告——我们真的想要知道。”
“……下一个。”
“报告，我们之后还能够遇见您吗。”
“也许吧。”这个问题她没有跳过，反正遇见不遇见的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总不可能还会是以现在这样的身份。
“报告——”新兵中一阵盖过之前响亮的声音响起，“您会回来看我们吗。”
“不会。”这次很是直接，一点都不留情面，一点都不用担心伤害到他们的……脆弱的心灵。
新兵们一阵沉默：“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再见到您。”
“这个很重要吗。”
“很重要。”
“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就是强大呗，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也许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不过，下次见面，她就不会是军方的人了——哦，现在也不是，充其量算是一个外援罢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完催促：“行了，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话题，还是说，你们真的对于自己以后的道路没有任何想法了。”
“我们会强大起来，请您相信。”宣誓一样的话语让沈醉顿了顿，然后才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我相信可没有什么作用，你们自己信不信自己才是关键。”
“能不能透露一下，您以后要去哪里。”
这倒也不涉及什么隐私，沈醉想也没想，直接就说道：“读书。”
“……！”好像突然之间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们的总教官这是在跟他们说，接下来要去读书了。
想想都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有人试探性地开口：“您今年是——”
“关你屁事。”沈醉这回也是直接到不能再直接，并不想让他们继续追问下去了：“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要走了啊。”
“……”新兵们再次沉默，这威胁，似乎对他们还挺有用的，一个个的也不纠结着刚刚的问题了，而是纷纷找到了自己的“疑惑”，慢慢地跟沈醉探索。
也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有多少的耐心，面对他们绵绵不绝的再多疑问也是有问必答的。
慢慢地，反倒是这些借着问题想要绑住沈醉的新兵们不好意思了。
一个个扭过头去，一副愧疚的模样。
但却不忍心让沈醉离开。
但是，再多的问题也总有问完的时候。
在中午的阳光慢慢西斜的时候，沈醉终于是同他们告别退场了。
一时间，坚韧的汉子们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伤感，一个个，眼睛红得就像是兔子一样，却又比兔子狼狈了不知道多少。
怎奈何，少年的身影无比潇洒，坦然退场，好像并没有像他们一样的怀念和感伤。
她走得很干脆，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上了战机之后的沈醉在舱门处回头，静静待了一会儿才走进了战机里面，就坐。
战机下放的楼梯扣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层白白的荧光颜色覆盖在战机之上，透露出了一股森严壁垒般的机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