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皱皱眉,单纯?什么单纯?!
“气!若是我单纯,那你就是白痴!”,云璃有些愤怒的踢了一下桌子,起身朝外走去。
夜晚有风,拂起身上的衣衫。云璃双手扣在双臂上,手肘抵在城墙上。
阿湘,我顺利的来到了北燕国。
望着夜晚幽深的巷道,云璃自言自语道。“阿湘,我来到这里,到底对不对呢?若是燕东穆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恐怕这北燕皇宫也就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终究还是我的立场,反而要利用燕东穆的感情,还有你。
当燕东穆看着他的兄弟和他自己兵刃相接的时候,我想那是残酷的。
云璃沿着原路返回,一天的折腾,云璃甚是疲累,索性和衣睡去。
一盏残烛下,两名素衣男子相对而坐,两人双手各执棋子,注视着棋盘。
“你就这样让云璃跟他走啦?我可是听说燕东穆也是风华绝代,可不比你别差。你就不怕云璃跟他跑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哭都不知道找谁哭。”古皖之径直瞅着棋盘问。
“她身边可不缺这样的人,你见她什么时候妥协过。她执意要离开,我也不能拦着她,索性由她去,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若是惹麻烦了,我来收尾便是。这样我倒也能在此清静清静,想一想日后的对策。”
“哎,我倒真好奇了,你是说了什么又把我们家护龙司主气走了?”
南潇湘瞪着他,“好好好!你家的你家的。”古皖之撇嘴。
南潇湘挑眉,“她想成亲。可是,现在还不行。”
古皖之抓抓脑袋,“云璃求娶?!不可能的吧!云璃出了名的死要面子,她怎么可能主动跟你提出来。而且我觉得你们俩发展的也太快了吧。她才刚从柏褚阴影里走出来不到半年,怎么?这……”
南潇湘全程都在看着古皖之,“你在质疑我?本楼魅力无穷,任哪一个姑娘搁过来都会迷恋得很,云璃又有何不可?”
“你是不是向他暴露柏褚的东西了?不然就是她已经认出是你是谁了。”
“应该不会,我每每跟他相处时都会连了身上的气息。即便是跟我朝夕相处的人也不会察觉,有又更何况云璃。”
“也对,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依云璃的脾气,还不剁了你。”
“还是先帮我想想怎么应付成亲这件事吧,时间长了,难免会让她怀疑。”
“那就跟她成亲呗,反正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南潇湘皱皱眉头,“话虽如此,可是我答应过她成亲之时,就要把面具摘下,摘下来不就露馅了吗?”
“我说南潇湘,你是傻了吗?面具摘下来了你不会易容啊!”
“易容?你让我天天顶着别人的脸去跟云璃生活,不行!”
“那你就等着云璃跟你生气,收拾你吧!”古皖之讪讪的摸摸鼻子。“那个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天约摸着云璃应该到了北燕,多加防备,以敌不测。”
南潇湘望着古皖之离去,站起身,走到窗前。从胸口处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块附了流苏的玉佩,放在掌心内细细摩挲。
云璃,天知道我在梦有多少次梦到你一身大红婚服真真的立在我面前,我将你紧紧拥入怀中,就此一生作罢。
可梦醒了,终究还是一场空。
“我比你更想和你过上安稳的生活。就像普通人家一样,挑水种田,生儿育女。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左右进退两难。”
夜风阵阵,荡起层层涟漪在南湘湘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龙床之上,燕南清刚要睡下,一旁的北燕王后慌忙拉住了他。
“大王,且慢。”
北燕王忙得一惊,“筠儿,怎么了?”
“大王可觉得,今女略有些奇怪。”
“怎么了,本王并不觉得些奇怪。”北燕王望向曲凌筠。
“若当真是馥玉子,为何言谈举止之间皆有一番不俗之气,而且,一位歌女却懂得左右逢源,丝毫不怯场,臣妾觉得着实奇怪。”
北燕王皱皱眉,“如此说来,本王也确实觉得有些疑惑,总感觉她在向我们刻意掩饰些什么?又总感觉,她像一个人。而且穆儿也很是奇怪,对那个女子仿佛很上心。”
曲凌筠勾唇,“陛下可还记得烧几个月来北燕谈和的护龙司主?”
燕南清点点头。
“臣妾觉得,今日宴会上的馥玉子,她的眉眼像极了护龙司主。当日护龙司主来的时候,臣妾也在场。大王您与云司主交谈之时,臣妾便不断仔细的打量云司主,当日云璃的眉宇间虽皆是英气,但据臣妾所知,那只是云司主在人面前的一副套路罢了。”
北燕王点点头,“据筠儿所说,那么今日的人八成就是云司主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来到北燕?而且不以真实身份见人呢?莫非她是起了不好的心思,要打探我北燕的虚实!”
曲凌筠皱眉,“也未必如此,护龙司主一向忠心向国,其愚忠,世人皆可见。那么据臣妾推断,嘉云帝是不放心我们北燕各部,而云璃正是他所指派的。”
“那该如何应对?
“大王放心,云司主现如今正在穆儿那里,,我想云司主也不会有太过张扬放肆,毕竟她刚刚到这里,先看看云司主的动作,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也好,还是要先弄清云司主的行动机,以免夜长梦多,为嘉云和北燕各部带来不必要的战乱。”
曲凌筠点点头。“大王,夜深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