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轮到曾丽惊讶了:“你是说,云丫头比紫霞观里的道长还要厉害?”
“这要看怎么比了。”张文定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如果是比武,紫霞观里的人没一个是云丫头的对手。如果是比心性修为定力,紫霞观里的人也没一个是云丫头的对手。但要说到装神弄鬼,说到观察人心并且对人心加以利用,那云丫头不是他们的对手。”
曾丽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个是迷信?不值得相信?”
张文定道:“佛教禅宗有一种说法,有求于佛是为迷,无求于佛才是信!信仰是纯粹的,是没有利益需求的,这种就是信仰。有了yù_wàng,有了需求。都不是信仰,都是迷,入了迷。”
曾丽摆摆手,道:“你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把我都绕晕了。我就问你,紫霞观他们给人算命改命,听说很灵验。”
“这个怎么说呢。”张文定感觉自己有必要给曾丽科普一下了,“我从小在紫霞观长大的,据我所知,我师父本人既不会给人算命,也不会给人改命。但是,如果让他看见一个人,再和这个人说上几句话,那他马上就能够把这个人大致身份给了解清楚,并且还可以说一些出来,像算命一样的,让人心服口服。其实,这不是算命,这就是社会经验多,眼力好,然后心理学学得好,是一种江湖术。”
眼见曾丽没有插话,张文定又道:“这种手段。各个景区的道士和尚基本上都能够做得到,跑江湖的也能够做到,厉害的心理咨询师也能够做到。退一万步来讲,以云丫头现在的境界,没人改得了她的命,她改别人的命还差不多。”
这么一解释,曾丽也就只能熄了这份心思了。
想到女儿以后的生活,曾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长叹:“唉……”
好在,曾丽毕竟不是普通人,暂时没办法,她也就不再提这个话了,转而聊起了武玲。这一通聊着,等着武云的菜弄好,武贤齐正好回到家里。
“哥。”张文定起身,对着武贤齐叫了一声。
“文定来了。”武贤齐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过多的话,但是听语气看脸色,今天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武贤齐的心情不错,张文定心中就安定不少。
心情好的时候,有些话,才好讲。
菜既然做好了,那要谈事,肯定要等到吃过饭才能谈了。
武云的手艺还真的不错,几道菜弄得色香味俱全,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手艺。
在饭桌上,曾丽没有喝酒,武贤齐父母二人陪着张文定喝。武贤齐喝得不多,但张文定和武云二人都是每人半斤酒。
以张文定和武云的酒量,半斤酒下肚,也不会醉。
吃过饭之后,武贤齐便对张文定道:“去书房。”
张文定知道,这一下,就要谈正事了。
在书房坐下之后,武贤齐直接发问:“县里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各项指示都有些起色了,但发展得还是很慢。”张文定直接就摆出了困难,“无论是基础资源还是交通设施,都是大问题。还有一个,用电也是大问题。”
听着张文定这个话,武贤齐却没有急着表态,只是再次问道:“县里将来的规划,怎么做的?”
“目前是中草药种植和中医药研制为一个重点行业。”张文定想了想,道,“未来,准备大力发展制造业以及探险旅游。不过,这两个行业我都还只有一个思路,没有具体的规划。要看招商引资的成果怎么样。如果招商引资顺利,就向这两个行业延伸,招商引资不顺利,就及时调整。”
如果是面对一般的领导,张文定自然不会这么说。
一个规划还没实施,就已经想着要及时调整了,这也太没有一个长远的目光了。
但是面对武贤齐,张文定却可以说这样的实话,毕竟关系不一样。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燃翼县这个情况,谁也不能说做什么就一定能够做起来。
所以,这个发展的问题,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长远的规划当然要有,但是,也不能完全就依着规划来——时事易变呀!
对于张文定这个话,武贤齐倒是思考了足足十来秒钟,然后才道:“制造业……燃翼在地理位置和交通上,不占什么优势吧?”
“位置和交通上,确实不占优势,不过我们在人力成本上,比沿海有优势得多。”张文定点点头,“现在的制造业,人力成本是不能忽略的大成本。一个大工厂,动不动几千人,每人每月少开两千块工资,这节约的钱就多了去了,甚至比在沿海的利润还多。”
这个简单的算术题,武贤齐自然会算。
“这方面,燃翼还是很有优势的。”武贤齐点点头,道,“这个思路,可以试一试,如果需要什么政策,到时候省里可以适当给一些。”
这个话,就是给张文定托底了——有些政策市里不肯给,你直接到省里来,只要你拉得来合适的项目。
省里能够给的政策,这个力度肯定比市里要大得多。
听闻此言,张文定忍不住就站了起来:“哥,谢谢你。”
“坐吧。”武贤齐云淡风轻地点点头,“现在燃翼的党政工作都在你一个人肩膀上,这段时间,对你是一个很好的锻炼。你要好好把握。”
这个话里要透露的意思,张文定自然是明白的,郑重地点点头:“嗯。我知道,近期就会有几个大项目要到燃